第28章 揣着冰冷恨意的快乐小狗

卷发是浓烈的棕金色,穆勒的绿眼睛闪着叫人心里不安的光泽,刚才他嫉妒,痛苦,简直要发疯,但是到现在反而平静不少,人没法抛弃自己的本能。

在他们十五六岁的时候,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就想接吻,后来到了春天,年轻人的脑筋就动歪了,荷尔蒙冲动下的探索始终没有得逞。

初恋的青涩欲望总是小心翼翼地隐忍着,不敢狂烈得让女孩害怕,最怕她说出“哎呀,你叫我讨厌死了。”这种话。

现在一切都改变了,他绝不会再迁就她——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迁就,他要夺回所有应得的一切。

一丝神气的微笑展现在微薄的嘴唇上,露出的小虎牙威风凛凛,年轻的时候他就是一个神气活现的男孩,“是时候玩点大冒险了。”

图南看得懂穆勒是在刺激她,也能明白他根本不会给她机会抢走钥匙开窗逃跑,他把她的腰搂得太紧了,就像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准备给她致命一击,嬉笑之间涌动着可怕的热力。

“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纤手指着不服气的托马斯.穆勒二代说,假装生气的一抹绯红给白嫩脸颊增添了无限妩媚。

穆勒穿着巴伐利亚的传统皮裤,这种皮裤是真皮所作,裤子上有简单的花纹刺绣,看起来还挺潇洒帅气,他直接解开腰带,然后拽她的裙子,动作太矫健,简直像头小豹子,根本没给她反悔的时间。

图南:……不把他当流氓押送到德国监狱,受最严厉的刑罚,简直太可惜了。

广场上,七八层楼高的摩天轮载着惊声尖叫的游客从天上俯冲而下。

停车场的光线把车笼罩在昏暗荡漾的光波中,这是一辆性能良好、牢固结实的奥迪车,在黑暗中,耀眼的金棕色几乎和如瀑布般蜿蜒流动的黑色交融在一起。

车厢里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和玫瑰香露的气息交融更让人迷醉。

“我该走了。”藕白光滑的胳膊搂着男人的脖颈。

金棕色卷发脑袋像磁铁一样深深吸进莹白颈窝,拔也拔不出来,“还早得很。”

“不行就是不行嘛。”她的喉咙发声有些缓慢,被吮吸亲吻得有气无力。

刚刚失去初男之身的穆勒最听不得不行这个词,他脱下还沾染着水渍的衬衫,然后把它揉成一团用力扔到一旁,翻身将女孩压到身下,什么叫不行?他现在已经成功克制住她的诱惑,行得很!

动作如此麻利,图南不得不怀疑他是故意挟私报复,话虽如此,莹白美腿还是缠到了前男友的劲腰上。

新的游艺开始了,啤酒节欢庆的旋律在此刻拉响,游戏靶场鞭炮般响着砰砰的枪声,一对情侣在玩射靶游戏,男孩第一枪打出了尴尬的脱靶,遭遇周边人嘲笑,“小伙子,技术不好,还需要多练习。”

男孩稳住心态,仔细瞄准后又是一枪,一枪打中十环,获得响亮的掌声一片。

“喔,真厉害!”

玻璃上贴着防窥膜,车厢里黑暗一片,放倒的座椅拼成的“大床”上,没有翻领的宽大灰色外套下露出一双湿漉漉蜷缩的莹白美腿,图南背对着穆勒躺着,似乎是刚刚饱受折磨。

最可怕的事就是在做.爱做的运动时数德国男人额头上严肃的皱痕有几条,皱痕越深,说明越生气,动作也越狠。

穆勒将背对着他的女孩搂进怀里,在绯红的脸颊上到处亲吻,然后用外套将女孩裹得像个粽子,就像以前一样,他不愿意让任何人能窥探女友的美。

她要挣脱,他根本不松手,反而和她十指相扣,就如同刚刚彼此身体相缠。

他很强壮,肩膀一动就能看到小麦色肌肉在起伏,比他的外表要强壮太多了,和刚才被她骑在身下的男人判若两人,象征性的挣扎变成徒劳无功。

图南:……他的心虽然死了,身体还会动,手臂还会搂人,嘴巴还会乱亲,真是可怕的紧呐。

忽然一辆开着近光灯的车驶进停车场,图南吓了一跳,想要把手从穆勒的掌心抽回来,却发现根本抽不动,薄唇又一次贴上来。

浅棕色眼眸蓦然瞪得圆溜溜,这个逗比,脑袋上居然顶着她的粉色蕾丝胸罩!

盖尔森基兴。

诺伊尔是个精力过剩者,就算明天有训练不能去找找青梅,他也要在健身房消耗体力。

手机嗡嗡震动,他停下跑步机,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条新消息,是一张安全照片,地点是地下停车场。

他集中视线关注在瞪得圆溜溜的浅棕琉璃色眼眸上,图南尔只拍了一半的小脸,诺伊尔以为会看到更糟糕的情况,当然现在这情形也不容易。

唇瓣太娇嫩,如果在几分钟内被亲过很难恢复到正常状态,小青梅这照片明显有些欲盖弥彰。

得知图南尔去拜仁慕尼黑他就早有准备,但还是感到心烦意乱,毕竟时时刻刻想着她的唇瓣上是不是有“伤痕”,会让他忘不掉以前的那几年它们是怎么来的。

啪,诺伊尔拽下毛巾,异常冷静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金发在灯光下如此耀眼。

第一次比赛的场景很难记得,他记得丢球时就哭,对一个奶娃娃来说不算丢脸,但丢球对他来说太难受了。

他根本不担心图南尔耐不住寂寞,被别人勾引,或者说他不担心她的心被勾引——只有托马斯.穆勒。

窗外,风儿不停吹动着树叶,将绿里泛着灰色的背面如海浪般吹起。

诺伊尔拧开一瓶水,他心里涌起一种强烈的渴求,总有一天,要让那个总是侃侃而谈的男孩永远的从图南尔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而现在,最主要的是,他不能立马去找图南尔,给那个男孩任何摊牌和解的机会。

〈下个星期回家看看吧,提格很想你。〉

图南也有点想自己的小猫,告诉竹马什么时候回去之后,就按动手机将屏幕熄屏,接着拿起白色T恤,幸亏衣摆没有被沾染上什么,不然她宁愿待在车里也不会再回帐篷。

穿好衣服,图南推开门从车上下来,穆勒就在车旁等她,顶着一头稍显凌乱的金棕色卷发,早早被她赶下来帮她望风。

“笨蛋。”图南伸出手,想要帮前男友捋顺头毛,“你先回去,别让他们发现。”

穆勒下意识把脑袋伸过去,凑到手心蹭了蹭,听到这话顿时浑身僵硬,撤回的动作缓慢无比。

“回去吧。”图南催促道。

穆勒:……

穆勒回到帐篷,施魏因施泰格正用单反相机到处给人拍照,他趁机坐到队友的好位置上。

一旁的戈麦斯投来不解的眼神,“哥们,我刚刚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你去了卫生间整整一个半小时,是不是太久了点?”

穆勒:“你这个问题让我觉得不太文明。”

戈麦斯:……

图南从楼梯走回帐篷,时不时抬起手摸摸挺翘的鼻尖,总感觉身上充满前男友的味道,穆勒“大方”地让出位置,她目不斜视地坐下,又觉得裙子有点紧。

其他人该吃吃该喝喝,根本没有什么异常,不自在似乎只是心理错觉,但拉姆的一句话,让她提高了警觉。

“你还好吗?”拉姆出声道。

“好,很好,为什么这么问。”图南悄无声息地屏住呼吸。

本应该是香气袭人的玫瑰花丛,结果混进了一只快乐德牧小狗,这边玫瑰啃一啃,那朵舔一舔,这暧昧混杂的气息,就算是处事不惊的德国男人也无法完全无动于衷。

拉姆的视线慢慢移向娇艳微肿的红唇,他能看出女孩内心的情感立马被一阵紧张攫住,“今天的猪肘不错。”他扬起了镊子,“来一点?”

图南松了一口气,举起盘子,“好的,我喜欢这个。

穆勒伸了伸手臂,非常自然地搭在女朋友的椅背上,他站着躺着的时候纵情喧闹,坐着反倒沉稳,脸上快活的神情突然收敛变得严肃起来。

然而他心里想着的是,以后要在车上放两套新的衣服——图南尔可不是随便什么衣服都能再穿两遍的女孩,如果再让她穿着做完的衣服,肯定会不高兴。

施魏因施泰格抓拍到一张照片:刚才还一脸冷酷拒人千里之外的穆勒和图南挨得有点近,超越了社交距离,猪脑顿时有点过载。

图南左边是穆勒,右边是副队长,他试图用眼睛比对出两个距离究竟谁更近。

穆勒爱讲话聊天的特质很不安分,总是打破他成熟的姿态,他一刻都不安静,不是用戴着羽毛的灰色爵士帽盖住熠熠生辉的绿眼睛和队友聊天,就是找机会向图南凑过来嘴巴还在和队友聊天,要不然就是拿远处的啤酒杯时聊天,或者看一眼手表时身体朝她倾斜还在聊天。

“干嘛?”图南和拉姆聊“正事”的时候,抽空给了穆勒一个警告的眼神,小板鞋在他的运动鞋上轻轻碾了碾,提醒他乱动可以,但别太过分。

之前他们是分手的男女朋友,她还带着不少谨慎,但车上身体交融肌肤相亲了一回,“能拿他是问”那种习惯又悄悄冒出头。

“你怎么不问我问题,你想让我对你说什么,我就会对你讲什么。”穆勒以为自己讲的很小声,其实声音也不大。

然而大家暗地里都在关注着这个角落,此话一出,唰唰唰,蓝眼睛扫视过来一片。

大家都在看他们,怪让人不好意思的,图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纤细的手指,假装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下场比赛结束来游乐场吧?我带你逛逛。”拉姆出声缓和了气氛。

“呃,我去不了。”图南说,她努力忽视穆勒简直像现场捉奸一样滚热的视线。

“为什么来不了?”

“我要回盖尔森基兴去。”

“那就再找时间,啤酒节还很长,总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