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阳听完了这个赵书半生追踪彩娘的故事,也感动得流下了泪水。
鲁平志随后感慨一声道:“在人的身体和步态发生根本变化的几十年后,仍旧能在足迹上辨识出来,是不可思议的。这种专注的力量,如若神助!所以说有些东西在修到一定境界的时候,足可通神!半生追踪一个目标,古往今来,唯有赵书一人了。赵书的追踪术后来传给了彩娘的后人,我鲁门南派的追踪术也多源于此。”
“师父!”李明阳感动之余,说道,“赵书前辈半生追踪彩娘,和师父三年追踪贺连城,这两个追踪案例都应该是不可复制的。”
鲁平志摇头道:“也未必,只是时代不同了,环境也都改变了,难以再发生这般类似的事情罢了。我鲁门南派的追踪术擅长个体足迹的辨别,尤其是在目标更换不同鞋子的辨别上,是有独特方法的。万变不离其脚,两足所支撑的身体是不会改变的,总会在压痕上显现出来。细致地观察,用心去感悟,任何蛛丝马迹,都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鲁平志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的追踪术发展到现在,经过了历代追踪者不断地完善,虽然说是很成熟了,但是仍旧有着一定的局限,希望你在继承的基础上再能有所突破和创新!这是一个真正追踪者的责任!”
鲁平志对李明阳的追踪技法又进行了归纳和总结,对李明阳在追踪术上的新感悟和进步,欣慰之余,也惊讶不已。至于车辆方面的轮迹追踪,鲁平志告诉李明阳,要想在这方面取得成绩,就要像了解人体一样去了解各种车辆的构成,目前可在轮胎上进行辨别就行了,重点的还是要在足迹追踪上,再行深入和再广泛地去探索。
鲁平志接着说道:“古籍有载,古代的追踪大师们,个别人的修为上有时也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有一种听踪术,大师们坐在屋子里,聆听静感外面行人的脚步声,进而判断出这个人的高矮胖瘦、体态性别,甚至于是衣着的颜色款式。便是多年未曾见面的故友熟人路经这里,也能在其脚步声中听得出谁是谁来。有的人还能在脚步声中听出这个人患有何病何疾。这种修为,已是入道了。这不是神话,而是一种真实的存在。虽然听起来近于巫术,因为这并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我们行的是观察足迹的观踪术,相对比听踪术来说,是要落下一个层次的,但是实用和容易习练,所以它延续了下来。”
鲁平志又着意地叮嘱李明阳,他到来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说起。李明阳知道师父好静,也应允了。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然见亮。李明阳这才忙着安排师父休息。安顿好了师父鲁平志,李明阳仍无睡意,坐在客厅里又兴奋了一番,待快到上班的时间,又做好了早餐,而后悄然离开了。
李明阳见到了陈刚,告诉了他在追踪六趾飞盗上已有了一个新的计划,于是两人商定,准备在下午的时候向单位告个假,利用一下午的时间再次实施一次追踪。
中午的时候,李明阳买了午餐回到了住处。开门进了屋子,发现师父鲁平志不在,当是出去了。李明阳便将食物放在了桌子上,准备等师父回来。
这时,听得外面有人敲门。李明阳以为是师父鲁平志回来了,忙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却是笑吟吟的马兰兰。
“吃了没?我请你下馆子啊!”马兰兰笑道。
李明阳想起师父鲁平志着意地叮嘱过,不要令人知道他在这里,知道师父一会儿回来会碰到马兰兰的,于是应道:“好啊!”未将马兰兰让进屋子,直接出去锁了门。
“你这个人真识请啊!”马兰兰见李明阳这样痛快地答应,颇感意外,随即也显得高兴起来。
“有请客的还不去吗!”李明阳笑道。
两人随后下了楼,一起在街上的一家面馆吃了饭。吃饭时,李明阳便将赵书半生寻彩娘的故事讲给她听,令马兰兰感动不已。
马兰兰随后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道:“我若是走丢了,你能找到我吗?”
李明阳听了笑道:“放心,你便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的。”
马兰兰听了,脸上泛起了幸福的笑意。
“昨天晚上听我爸说,你研究足迹的技术水平可以和市里来的那个足迹专家相媲美了,只是在经验上还差些火候。还有啊!据说你的某种判断,并未得到那个专家的认可。我看啊,你还是未能得到适当的机会来验证你的追踪本事。”马兰兰随后说道。
“放心吧!”李明阳吃了一口面,颇为自信地说道,“我会找到机会来证明我自己是正确的。
“我相信你!”马兰兰鼓励地笑道。
吃过午饭,马兰兰便别了李明阳上班去了。李明阳便站在和陈刚商定好的街头地点等待他前来。
不一会儿,便见陈刚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怎么样,你那边请下假来了?”李明阳问道。
“扯了个谎罢了,就说家里有事。”陈刚摇了下头,颇显无奈地说道,“咱们是实习生,进不得专案组。而为了这个案子,不得不私下里来办。”
李明阳说道:“这两天再没有发生盗窃案,看来这个六趾飞盗之所以暂时歇手,应该又去新的目标踩点了,或是闻到了什么风声。不管怎么样,在他下次实施盗窃之前,我们必须找到他。”
陈刚说道:“你不是说过这个六趾飞盗来这里作案是另有目的的吗?在未达到他的目的之前,他是不会罢手的。”
李明阳点头道:“不错,这个飞盗必是有来历的。一切只有等抓到他后才能搞明白。”
“那么就开始工作吧。不要让局里的熟人看到我们才好,否则以为我们俩请了假逛街玩呢。”陈刚说道。
李明阳笑道:“我们今天重点追踪和查找的范围是郊区,被熟人看到的机会自然少些。”
于是在郊区的马路上出现了一个令人感到奇怪的场景,一名年轻人走在前面低着头,时而蹲下,时而站起,似乎寻找着什么丢失了的东西。而另一名年轻人则站在后面十余米外,悠闲地喝着一瓶饮料,欣赏着周围的景色。
数小时过后,李明阳和陈刚已将大部分郊区寻找过,并无发现。后面的陈刚不免又现些失望的神情来。知道这一下午又白白地浪费了。
时近傍晚,李明阳和陈刚又来到了远离市区的一条马路上。这是寻找的最后一片区域了。
“唉!今天看来又没指望了!不行就撤了吧。若是那家伙明天再行犯案,你可以从现场进行追踪。他将自己的足迹隐藏得虽是隐蔽,你不是还可以追踪下去吗?”陈刚在后面摇了摇头。
这时,陈刚忽然发现李明阳步伐加快,朝另一条路走去。
“有门!”陈刚见状,心中一喜,忙追赶了上去。
“怎么样?发现目标了?”陈刚赶上来问道。
李明阳颇显兴奋地道:“他果然出来买食物了!”随后抬手指着街对面一家食品店说道:“从那家食品店过来的,朝前面去了。”
陈刚站在那里朝地上看了看,问道:“哪个脚印是他的?”
已经走在前面的李明阳头未回地说道:“你踩着的那个就是。”
陈刚听了,忙退闪一旁,朝地上看时,除了自己的球鞋印,并未发现有什么明显的其他鞋印。
“我咋看不出来,你难道真是有透视眼功能啊!得!找到就好!”陈刚将饮料瓶口塞进嘴里,猛灌了几口,而后将空瓶子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里,两手抬起运了运双臂,忙跟随了上去。
李明阳边走边盯着地面说道:“他是出来购物的,所以处在一种无任何戒备下的轻松状态,将他体态和步态特点全都显现出来了。”
陈刚朝路面上认真看了看,虽是有几行明显的足迹,但不知道哪一个是六趾飞盗的。于是问道:“那个谁,你真能从鞋印上看出他有六趾啊?”
“嗯!那是在此人作案时穿的那双鞋子的鞋印上判断出来的。六趾生在右脚,所以右脚轻微地影响了他行走的步态。但这并不是主要的,现在循着他的步法行走的特点追踪下去就是了。”李明阳说道。
“哦!”陈刚低头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哪个足迹值得怀疑,嘟囔了一句道,“得!你能辨别出来别跟丢了就行了!”
李明阳循着目标若隐若现的足迹一路追踪来,出了居民区,目标足迹从马路上拐向了一条通向偏僻的土道。远望前方是一片杨树林,杨树林的另一端散落着几户人家。
李明阳蹲下来仔细地观察着土路上的足迹,然后说道:“同一种足迹进出比较多,应该就是住在前面房子里的。”
“原来这个六趾飞盗是在郊外租的房子!”陈刚恍然大悟道,“这种地方僻静,便于隐藏,有意外情况时更便于逃走。这小子想得还是很周密的。”
“不错!”李明阳点头道,“这里树林较多,并且北去几百米就上了山了。以此人的敏捷身手,一进入山里,百十个人也难以将他抓住。”
“这是个精明的贼!”陈刚说道,“不过他来的不是地方,遇到了我们俩,今天便是插翅也不能令他飞走了。”
李明阳这时站起身来,说道:“我们刚才追踪的足迹从这里返回去的时间不长,会将他堵在那里的。现在目标和地点已明确,需要通知局时派人支援吗?”
陈刚笑道:“一个人的话,我倒还能对付。这样吧,我们先确定他住在哪间房子里,观察一下是否还有同伙。若有同伙,再通知局里派人手,否则一哄而散,我还真是照顾不来。如果仅他一个人,我有把握能将他放倒。”
李明阳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就怕他有同伙在做后援。因为这一系列的盗窃案准备充分,目标明确,好像不是一个人的力量所能完成的。这条土路上还有七八个人行走的足迹,不是这里原住户的,就是这个六趾飞盗的同伙。嗯!先按你说的办,先观察确定一下对方的人数再议。”
待二人走进前面那片杨树林时,李明阳忽地站住了,脸色微变,轻声对旁边的陈刚说道:“陈刚,目标的足迹在这里稍作停留,然后右转去了,没有直接回前面的出租屋,应该是有所警觉,我们好像被他发现了。”
“妈的!”陈刚轻声骂了一句,说道,“谁说不是呢!这小子现在就站在我们的身后呢!”
李明阳闻之一惊,回身看时,距离他们身后十余米处,站着一名身穿黑色皮夹克的年轻男子,右手还拎着一方便袋沉甸甸的物品,显是外出采购的食物。此人方脸寸发,棱角分明,尤显精练。然面色阴冷,微低着头,一双鹰似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两人。
“就是他了。”李明阳一见对方的身材,忙轻声确定道。
那人鹰似的眼睛盯了两人片刻,而后又警觉地朝四下里扫了扫,再未发现有何异常之后,此人颇显紧张的神情稍缓,冷声道:“你们俩跟着我做什么?”
“谁跟着你了!”陈刚揉了一下鼻子,说道,“我们来看个亲戚,就住在那边的房子里。”
“你们的那个亲戚姓什么?”男子冷声道。
“姓……姓王。”陈刚犹豫了一下应道。他感觉姓王的人比较多,应该能蒙上。
“这边的住户没有姓王的人家。”那男子说着话,右手手指一松,提着的方便袋落在了地上。杀机立显。
“你们俩是做什么的?是警察吗?”男子冷声道。
“你怕警察啊!不是做贼心虚吧?”陈刚笑了笑。
男子脸色一变,侧耳又静听了一下周围,仍旧感觉没有异常。然而又望了望前面的这两名年轻人,颇显茫然。
“说,跟着我做什么?”男子狠声道。
陈刚也朝周围观察了一下,确定对方仅是一个人,并没有同伙做支援,心中也一松。而后开门见山地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就是那个这些天来盗窃了城里好几户人家的那个六趾飞盗吧?”
“咦?!”那男子闻声一震,惊骇道,“你……你们怎么知道是我?又怎么知道我……”
陈刚笑道:“我们不仅知道是你,而且还知道你的右脚长有六趾,所以称你为六趾飞盗,没有说错吧?”他也是想借此机会来验证一下李明阳的足迹辨别术。
男子的右脚尖微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随之一颤,面露凶光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今天若是不说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他两手握紧了拳头。
“你真的在右脚上长有六趾啊!”陈刚听了,兴奋得抬手朝李明阳的肩膀打了一拳,哈哈一笑道,“你神了啊!还真是被你这家伙说对了。哈哈哈!这个世界太奇妙了!”
“你……”那男子面呈惊异,望着李明阳道茫然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右脚长有六趾的?从未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李明阳有陈刚壮胆,笑了笑,抬手指了一下对方的足部说道:“你身上的秘密都留在了你的足迹上了。”
“什么……”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慢慢抬起头来,面呈惊讶道,“你……你会步法追踪!你们刚才是一路追踪过来的!”
“是啊!否则怎么会找到你。”陈刚拍了拍李明阳的肩膀笑道,“这是我的朋友李明阳,南派追踪术的唯一传人,真正的追踪大师。老兄,算你倒霉,来错了地方,正巧与我们的追踪高手遭遇上了。”
“你是位追踪高手!”男子惊讶道。他相信了眼前这名少年的追踪本事,因为对方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但是仍旧怀疑对方是如何发现他长有六趾的。
那男子很快冷静了下来,着意地打量了一下李明阳,而后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警察吗?即使是警察,也不是我要找的人。”
“你来这里是找人的?”李明阳讶道。陈刚也一脸的茫然。
“不错!”那男子应道,“这里的那些土财主,家里钱物并不能引起我的兴趣。我来这里之所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是为了引出一个人来。没想到那个人未能出现,却意外地将你们俩引了过来。”
“你这么做果然是另有目的。你盗窃后故意实施了反追踪的手段,是为引出什么人?”李明阳惊讶道。
那男子顿了一下道:“看来两位果然是警察了。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县城也有如此追踪高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既然我们见了面,告诉你们一些也无妨。在下叫王运。这些年来,我……我一直感觉到身边似乎有危险存在,但是又不知道这种危险来自何方、来自何人。于是选定这里做下一些案子,故意引那人现身。我的目标是那些当官的和有钱的生意人。当官的贪污受贿,生意人赚的是黑心钱,盗也有盗,我从不光顾普通人家,也是那些平民百姓没有什么油水可赚。并且我选择这两类人为目标,除了有点油水外,还可以造成一定的影响力。这地方警察的办案能力对于我来说,不会起什么作用的,现在来看,我倒是低估了当地警方的实力。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证明那种危险来自何方,来自何人。那个人若是也到了这里,必会现身的。到了一定时候,我会故意地留下破绽,令他追踪到我的足迹,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寻机会做掉他。没想到你却抢在了他的前面。你的追踪术令我佩服,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从鞋印上看出我长有六趾的,但是你们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对不住了,我不能留下你们。不仅因为你们是警察。”
王运说完,缓步走上前来。对他来说,对面的这两名年轻人即使是警察,他也未放在眼里,虽说其中一个擅长令人惊讶的步法追踪术,但也仅是追踪到了他而已。现在他要反客为主。
李阳明见了,忙指了一下陈刚,退后一步道:“真正要找你的人是他,要打和他打,现在没我什么事了啊!”
陈刚此时畅然一笑道:“本来以为你是位侠盗,专门盗那些贪污受贿的当官的和赚黑钱的生意人,所以有意要放你一马。看来现在是行不通了,老兄竟然有杀人灭口的意思,和那些强盗也没什么两样嘛。既然如此,我们都不要客气了,各使出活命的本事吧!”
王运听了,不由得一怔。陈刚和李明阳显得有恃无恐的样子,令他不得不重新重视这两个年轻人来。
“看来你也不是一般的人。”王运望着陈刚,两手搓了搓,说道。
“你还真说对了!”陈刚说着话,忽地飞起一脚,先发制人,朝王运面门踢去。
王运侧头避过陈刚一飞脚,随后一拳当胸捣去。
陈刚出手挡过对方来势,化掌为指,右手剑指朝王运迎刺。
两人便一来一往搏斗起来。
站在旁边观战的李明阳,见识过陈刚的本事,知道陈刚的功夫全在他那两根可以以指代步的铁手指上,莫要说触中对方身上的穴位,便是随便戳到对方身体上的任何部位,无疑是被一根铁棍戳到的一样,若是手指长些,对方身体都有被戳穿的可能。所以他对陈刚信心十足。
这个王运也来者不善,两拳虎虎生风,稳健有力,功夫不浅。更借以灵活的跳跃从多角度对陈刚展开攻击,令招架不及的陈刚中了一拳,险些跌倒。
“小心了!”观战的李明阳惊呼道,为没有先行报警而后悔起来。
陈刚见对方果是有实力的对手,知道在体力和年龄上耗不过对方,对方不仅是位成年人,并且在搏斗经验上也比自己丰富和老到。
在又中了王运一拳之后,陈刚轻喝了一声,身形忽地一变,极快地围绕王运身体转了起来。这正是他长年累月地围绕树木转圈的独有功夫。
王运但觉眼前人影晃动,竟然不能确定陈刚身体的具体位置,因为对方转得太快了,令他眼花缭乱。
王运惊讶之余,暗叫一声不好,欲要轻身提气跳出被围困的这道人影墙,却已经来不及了,右肋下忽觉剧痛,似乎被两根坚硬的铁棍戳中了一般,整个身形立时瘫软了下去。
陈刚一招得手,随后收住身形退在了一旁。李明阳站在旁边已看得目瞪口呆。
陈刚揉了揉曾被王运击中的肩膀,点头道:“厉害!我的形意拳根本对付不了你。要不是多练了两手绝招,今天还真是要倒在你的手上。”
躺在地上的王运,已疼痛得额头上渗出豆粒大的汗珠来。他感觉半边身子已经逐渐在失去知觉。
“你们……”他已惊骇得说不出话来。对方那个擅长追踪术的人追踪到自己也就罢了,没想到他身边的那个人竟然还是位习武的高手。他们两个人怎么就能走到一起来对付自己呢!这一天,他遇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
“陈刚,你没事吧?看来你的铁手指还真是没人能禁得住。”李明阳心有余悸,佩服之余,上来问道。
“我说啥来着,只要你能追踪他,我就能制服他。你有绝活,咱也有绝招。我们兄弟俩可是这天底下最佳组合啊!”陈刚释然笑道。
李明阳笑了笑,望了地上的王运一眼,说道:“看来他是一个人作案了,并没有其他同伙。你先看着他,我去打电话叫人来。”
“你去吧,我可得歇会儿。这小子还真是难对付。”陈刚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适才剧烈的转圈运动,已将他的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
李明阳忙转身出了杨树林,沿土道上了公路,前行不远,进了一家食品店,里面有公共电话。
李明阳拨通了马勇办公室的电话,不知道马勇这个时候还在不在上班。
“你好,请问找哪位?”电话里传来了一名年轻人的声音。
“请问,马队长在吗?我找他有急事。”李明阳说道。
“哦!找马队,你等一下。”电话里随后传来了那人呼唤人声音,“马队,有人找你,说是有急事。”
随后电话里传来了马勇的声音:“你好,我是马勇,请问找我有什么急事?”
“马队,我是李明阳。”
“是小李啊!”马勇在电话那边显得有些意外,忙又说道,“小李,有什么事吗?”
李明阳兴奋地说道:“那个六趾飞盗我和陈刚已经追踪到了,并且连人也一起抓住了。”
“你说什么?”电话那边的马勇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
“马队,我说我们已经追踪到了那个飞盗,他叫王运,现在已被陈刚制服了。”李明阳说道。
“你们现在在哪里?我们马上就到。”马勇惊讶之余,忙说道。他知道,李明阳不会和他开玩笑的。
“县城的东郊外。”李明阳说道,“出了市区下一条土道,前面有一片杨树林,那边散住着几户人家。这个飞盗王运就是租那里的房子住的。”
“好样的!等着我们,我们马上到。”电话里传来了马勇激动的声音。
放下了电话,李明阳发现店主人正站在旁边以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他。
“老板,多少话费?”李明阳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零钱说道。
“小伙子,你……你真的抓到那个六趾飞盗了?”店主人疑惑道。六趾飞盗早已闹得人心惶惶。
李明阳笑着点了一下头。
“不收钱的,哦!你等一下。”店主人说着,忙从货架上胡乱地装了一方便袋的饮料和食品。
“小伙子,这些给你拿去吃吧,谢谢你为民除害啊!”店主人兴奋地说道。
李明阳见状,心中一热,忙说道:“谢谢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随即将一元钱放在了柜台上,推开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