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局总部的值班医生为邦德量过体温、测过脉搏后,报告参谋长说:“参谋长,这位邦德先生是因为太紧张,才会晕过去的。虽然现在他的情况已经平稳了,但是他的心脏仍然非常脆弱。”
“我们下午就要把他送到医院去了。现在,该采取哪些急救措施才能使他的病情稳定下来,你就看着办吧!我刚刚已经通知了医院,让他们尽快派一辆救护车来。”参谋长说。
“他的心跳很微弱,随时可能加重病情,所以现在必须马上注射强心剂。参谋长,请帮一下忙,把他平放在地上!”
“好的!”参谋长汤诺帮助值班室的医生从沙发上架起邦德,他们轻轻地把邦德平放在地上,显然这样的姿势,比他蜷卧在沙发上要舒服多了。医生只把邦德的一只衣袖挽起来,就开始给他注射。
“参谋长,我想我必须去通知所有警卫,让他们在沿途布岗,这样才能更好地保卫这位‘要员’住院。要不然,中间出了丁点差错,我这安全室主任的乌纱帽很有可能也保不住了!”
“好的,您去吧,您可千万别忘了派人把局长的办公室清理一下!”说完,参谋长又转向那位值班室的医生说:“麻烦您暂时留在这里好吗?邦德先生现在很需要有人照顾,我现在必须到新闻发布办公室去一下。请记住,只要我没有回来,您就不能离开他!拜托了!”
“是,请您放心吧,我会办好这件事的!”医生此时已经给邦德注射完针剂,他看着参谋长,真诚地做承诺。
参谋长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看见局长的女秘书莫尼彭尼坐在走廊里发呆,便过去温和地对她说:“莫尼彭尼小姐,这是一场虚惊,感谢老天,虽然有些惊险,但总算是过去了。现在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小姐,请你立刻通知档案室,让他们把‘史科拉’的档案资料取出来,马上送到局长那里,局长在下午上班前要看到这份资料。”
“什么?‘史科拉’?那不是解决不了的悬案吗?局长曾经说过,只有邦德才有能力办这件案子。可是,邦德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还能清醒过来吗?就算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让他清醒了,恢复了以前的状态,我看他也没能力对付这个‘史科拉’!”
莫尼彭尼一开口就好像是一只百灵鸟,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小姐,你说得没错。但是,要注意一点,我们不是都得服从局长的命令吗?在这里,只有他说了才算。当务之急的是,你要尽快通知档案室,让他们在下午上班之前把这件案子的全部卷宗送到局长手里!越快越好!”
参谋长说完这些话,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转而向电梯间疾步走去。
参谋长故意在各个楼层的各个办公室转了一圈,他看到大家都在平静地工作,就知道大家都对刚才那件事情毫不知情,这下他就放心了,他一转身,向新闻发布办公室走去。
新闻发布办公室被安排在一楼刚进大门的不远处,这个办公室是为应付记者们专门设立的机构。平时,记者们只能到这间新闻发布办公室坐一会儿,他们也知道,为了将保密工作做好,其他办公室对他们来说都是禁区。这间办公室的人,一年到头也很难看到局长或参谋长这种大人物到他们这里来一次。所以当参谋长出现在这间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新闻发言人和屋里的一位女打字员都感到很惊讶,他们不知道这位大人物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还是如此突然地光临此地。
参谋长对着屋里的人把局长刚才对他的指示说了一遍,他请发言人严格执行局长的命令,不得有误。
这位发言人激动地说:“这个新闻对他们报社来说算是最抢手的消息了。不过很可惜,他们不能去采访邦德,不然他们一定会把医院的大门给挤爆,而且还会在报纸上大做文章呢!”
参谋长烦躁地说:“得啦,像这样热门新闻,以后有很多,我只是希望他们这次千万别给我添乱子!”
“他们不会的。这些年来,我们和这些报社配合得相当好,合作得也很愉快。今天这件事,您就放心地把他全权交给我处理吧,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得非常完美,请您相信我。”
“好吧,你马上就把这条新闻发出去,我希望明天就可以在报上见到这个消息。再会!”
参谋长说完站起来,准备离开这间办公室。
“参谋长,以后您如果还有什么事,用电话通知我就可以了,我立刻就会去您的办公室听候您的指示。”发言人毕恭毕敬地说。
“今天这件事属于特殊情况,我要亲自告诉你我才放心,所以就跑了一趟。再会!”
局长用过午餐,乘他的专车返回情报局总部。在途中,他一直在缜密地思考着,他认为敌人这么做的确是够狠毒的。现在想来,他觉得自己对邦德这件事的处理非常正确。他认为,只要邦德能够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能够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克格勃的计划就失败了,而他的计划就能大功告成,他觉得这一切将会很完美。克格勃在这件事情上的做法的确非常歹毒,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就算邦德此次杀掉了他这个情报局局长,邦德自己也难逃一死。而这一切将不会对英国的形势有丝毫影响。杀死一个情报局局长,并不能摧毁整个大英帝国。他们这样简直就是机关算尽,这样的举动未免也太不明智了!我决不会像俄国人这么蠢,我要让他们用来暗杀我的枪手,去暗杀他们自己的神枪手,这是相当正确、相当奇妙的一步棋!而且毫无疑问,那位神经学专家马乐爵士,一定能帮助我完成这个计划,他一定能胜任这项工作。更奇怪的是,邦德在英国生活了几十年,他从小受民主与自由的熏陶,而且作为一名情报工作人员,他受过多年的教育训练,还有多年的情报工作经历,怎么会抵不住敌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的“洗脑”?难道他真的心甘情愿地为敌人卖命?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也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他脑中的毒素彻底清洗干净。我就不相信,英国的科学家会逊色于这帮俄国佬,马乐爵士一定能够非常完美地完成这件意义深远的工作!
如果邦德能够恢复,他的脑子能够清醒过来,就会对他自己今天的举动和这一段如噩梦一般的经历感到后悔不已,以后他就会更加努力地工作,以此来戴罪立功。而我一定会原谅他的,我还会重新把他安排在以前的小组中工作。这就好像暴风雨能够将天空洗刷得湛蓝透亮,一尘不染,而邦德奋发努力地工作也能将他的过错洗刷得不留任何痕迹。作为他的上级,应该对他报以宽容的态度,宰相肚里能撑船嘛。如果邦德不是被克格勃洗了脑,他如果神志清醒,我相信就是逼死他,他也不会把枪口对准我。
毫无疑问,邦德就像一尊大炮,如果能把他准确地瞄准敌人,他就会成为一座杀伤力非常强的重火器。但是现在非常遗憾,他竟然被敌人利用了,竟然对着自己人开炮。敌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残忍地将邦德这个活生生的人当作杀人工具使用。我是绝对不允许他们这样做的。人就是人,人是有意志、有人格、有主权的,我决不允许这帮毫无人性的俄国佬这么践踏人性!
今天邦德居然说我只是把他当作工具在使用,这完全是他自己的误解。我们是在为国家安全做贡献,我们哪一个人又不是工具呢?当然,这个工具和今天邦德所说的工具是截然不同的。敌人是把人当作一个没有个人意志和思想的工具,这个工具必须完全听从他们头子的指挥;而我们是要把国家利益和安全放在首位,我们要以国家荣誉和自己的责任为己任,我们是心甘情愿地履行自己的使命,而这又和敌人那套谬论有着天壤之别,这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假如说邦德不是一个神枪手,他就不会被安排到他现在所在的这个组里工作,而要对付史科拉的那个人,前提条件必须是个神枪手。所以,消灭史科拉的任务只能由邦德担当。等他清醒后,他就会明白,我不但不追究他今天上午对我所做的行为,相反还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必然会对我感恩戴德。话说回来,他这次如果成功了,那么他过去的地位和荣誉也自然而然就恢复了。如果这次他不幸失败,真的牺牲了,国家也会给他非常高的荣誉。当然不论成功或是失败,对邦德来说,这都是他的本职工作。所以我今天的决定,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解决这个难缠的局面的最好方法!
局长坐在车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他在心里仔细地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不知不觉,局长的车已经停在情报局总部的院中。他下车向总部大厦走去,然后乘坐电梯直升八楼,局长顺着那条长廊向他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隐隐闻到走廊中弥漫着一股消毒剂的药味,越靠近办公室,味道就越强烈,局长闻到这股味道,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在平时,这位情报局长应该是通过走廊直接走到他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然后用钥匙开启房门。但是今天,他却一反常态地向女秘书莫尼彭尼的办公室走去,局长穿过了她的房间,才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进入女秘书的办公室的时候,他看见莫尼彭尼像往常一样,她安静地坐在椅子里,此刻正用打字机在打材料。
莫尼彭尼听到有脚步声,她习惯性地抬起头,正好看见局长走了过来,她便连忙站起身来,向局长微笑着点头,说着:“局长,午安!”
“你闻没闻到有一股怪味?这是什么味?”
“我想应该是消毒剂的味道吧,局长。是安全室主任和化学部队的人一起到这里打扫的。他们来的时候穿得像太空人一样,而且还都戴着防毒面具,简直就好像是如临大敌,他们进到您的办公室,对那里进行了非常严格的消毒。安全室主任说,现在您的办公室已经安全了,您已经可以进去工作了。但是,主任说窗子还是要再打开一会儿,因为单靠空气调节器是不能驱散这种气味的。还有,您房中的暖气,我已经关掉了,因为我觉得房间里能通进一些新鲜空气会更好。”
女秘书莫尼彭尼微笑着说了一大套。
“我觉得这样处理很好,谢谢你!”局长冲莫尼彭尼淡淡一笑,点点头说。
“局长,参谋长是三分钟前才去餐厅吃的午饭。他把您吩咐的事情都处理好后才走的。”
“好的,我知道了!”
“还有局长,‘公园’那边已经来过电话了,他们说马乐爵士正在为邦德做详细的检查和治疗,结果要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才能出来。如果您要和马乐爵士联系,他们请您在四点以后进行。”
“好的,谢谢你。那么,还有别的事吗?”
“噢,局长,这份是有关金枪人‘史科拉’的全部材料,是档案室派人刚刚送来的,请您签收吧!”
“好的,现在麻烦你帮我把这些资料放到我办公室里,我现在就在调卷单上签字。”说着,局长把自己的钢笔从上衣口袋中掏了出来。
“调卷单在这里,局长。”局长按照莫尼彭尼的指点,在调卷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他转过身,径直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而女秘书莫尼彭尼则跟在他身后,为他抱着一大摞资料。“史科拉”资料的封套右上角标着一颗红色五星,在情报局就意味着这份资料是“机密”文件。资料的套夹是褐色的,非常厚,足有三大卷。莫尼彭尼进入局长办公室后,把这些资料堆在大写字台上。“你知道参谋长他们是怎么把邦德送走的吗?”局长十分关心地问道,“送走时,邦德醒了吗?”
“我想,邦德当时应该是醒了。值班室的医生在参谋长的办公室里为他注射了一针强心剂,那时,他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不再像刚晕倒时喘得那么厉害了。半小时前,救护车才开到。参谋长派的几个人把用担架把邦德抬走的,抬走的时候,邦德的脸上蒙着一块白色的床单,看上去就像是在担架上躺着一个死人,样子很吓人!”
“让他们从八楼把邦德那个家伙抬下去,也够累的!”局长说。
“他们不是一层层抬下去的,他们先抬着邦德绕到西楼,然后在那边乘坐运货电梯送下去的。我是站在走廊的窗子前亲眼看见他们从西楼里出来,然后把邦德送到救护车里。”
“你等一会儿给‘公园’打个电话,问问他们邦德醒过来了没有,再问问他们邦德的情况是否有所好转?现在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回你的办公室里工作了。”
“是,局长!”
女秘书莫尼彭尼姿态优雅地走出了局长的大办公室。她走后,局长在自己的大转椅上坐下来,慢慢地在烟斗里加满烟丝,点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他盯住桌上“史科拉”的资料,放下烟斗,打开“史科拉”的卷宗,他一边看着资料的目录,一边在心中盘算,是不是还应该把有关“史科拉”的所有材料都一起调出来查看呢?
这时,一阵寒风袭来,局长感到有一点点冷。于是,他站起来,关上了那扇被莫尼彭尼打开的窗户,然后再打开空气调节器,他又顺手开了暖气。当他再度坐回椅子上的时候,顿时觉得屋内暖和了许多,他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开始认真阅读起“史科拉”的案卷:金枪人史科拉是英国情报局的重要敌人,他直接受苏俄政治保卫局控制,任何组织都没有权力干涉他的任何行动。他在幕后秘密操纵着古巴的D.S.S,而且他的地位致使他在俄国克格勃中也有一定的特权。这个特权就是,他在西印度群岛及中美洲的几个黑社会组织,可以不受克格勃的限制而自由行动。
根据详细资料统计,通常情况下史科拉都是以枪弹杀死自己的目标,在现在这个到处都充斥着现代科技的社会,他却很少用科学手段杀死他的敌人。近年来,死在史科拉枪口下的人数正在呈直线上升的趋势。据资料显示,被他杀害的受害者几乎都是英国国防部秘密情报局的工作人员;剩下的人不是美国中央情报局与联邦调查局的工作人员,就是其他西方国家的情报工作人员。史科拉从一九五九年开始了他的暗杀生涯,并且一发不可收拾,而且作案的方式方法非常疯狂。只要他一出现,他的周围就满是恐慌和丝网。而且,无论他所到之处的戒备是多么森严,他都能畅通无阻,在完成他的任务以后,也总能安全返回。可以说,史科拉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所以,在各国民间,史科拉已经被当作了一个神话式的人物。尤其是在俄国流传着很多史科拉神出鬼没的恐怖故事。人们都叫他为“金枪人”。史科拉之所以会得一个这样的绰号,还是因为他使用的枪。这把枪就是他杀人用的武器,这是一把金光闪闪的手枪,一位被史科拉枪击后却又奇迹般苏醒过来的古巴警务处处长是最先看到这把金枪的人,也是他最先把关于金枪的故事传出来的。据他描述,当时,他正在办公室里用电话向部下传达捕捉史科拉的计划。就在此时,他所要捕捉的对象史科拉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位古巴警务处处长是这样描述当时的情况的:门没有开,窗户也没有被砸碎,而且处长的办公室是在六层,更何况办公室外警卫森严,可谓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真是被守卫得密不透风。可是这个神秘杀手史科拉,竟然会悄无声息地站在这位古巴政府的警察首长面前疯狂地大笑。
警务处长放下电话,一看站在面前这个放声狂笑的人,竟然就是照片上那位被描述得神乎其神的神枪手,而且他的手里还提着一把金光闪闪的手枪,最可怕的是,这个神枪手的嘴里还发出一阵恐怖的大笑,警务处长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事后,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讲述了他的遇难经过,并且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那支金色手枪。可是,就在这之后不久,这位警务处长还是被史科拉杀死在医院的特等病房里了,之后人们发现,警务处长的病床上流满了鲜血。这件事也轰动了整个警察医院。
后来,综合各国情报单位所获得的资料进行分析,古巴的那位警务处长并没有因为被吓破了胆而看花眼,这位神秘杀手史科拉所用的手枪被确定就是一支金色的手枪。据资料显示,史科拉使用的这支金色手枪,点四五口径自动式,是柯尔特厂在一九四九年生产的优质手枪。这种枪的枪柄很长,枪管也十分长,品质优良,是不可多得的好枪。据调查,柯尔特厂在一九四九年仅仅制造两千支这种手枪,而且全部配有消音器,是专门为情报部门制造的。而神秘杀手史科拉使用的那支金枪,就是这两千支当中的一支。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弄到这种制造精良的武器。据说,这种枪每次可以装二十五发子弹,并且还配有远距离望远瞄准仪。由于这种枪的枪管长,口径大,所以它的有效射程可以最远达到三百米,这种远距离的射程再加上史科拉出神入化的好枪法,就使得它的杀伤力越发强大。
美国联邦调查局说,史科拉是在1953年得到的这支枪,他对这支枪可以说是爱护备至,所以他把枪全部镀上了金色。而且他所使用的子弹都是专为他生产的,这些子弹,弹心全部是24K纯金的,子弹的外面包裹着银衣,在弹头刻着交叉格纹,而且也镀上了金色。这种子弹和达姆弹的原理是一样的,那就是,一旦被射入人体后与血液相遇就会发生爆炸,所以,它的杀伤力极强,几乎没有人被射中后还能存活。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只有日本生产了这种弹头,它被广泛应用在日制三八式步枪上,并且这种子弹被广泛地应用在中国战场上,被日本军队用来大量屠杀中国人民。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中美两国的军人死于这种达姆弹头者不计其数。在后来的日内瓦国际会议上,联合国曾命令禁止任何国家制造或使用这种子弹。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神秘杀手史科拉竟然会丧心病狂到使用这种弹头来残忍地杀害他的目标。所以必须马上加以制止。
根据加拿大情报部门所掌握的资料,史科拉有一个秘密的小型工厂,这个工厂专门为他制造这种达姆弹头。据悉,这个小型工厂被设在古巴的一座深山中,其警戒相当森严,这里出产的达姆弹头都是手工制作,子弹的外面都镀有一层金色,而且每天可以出产五十发子弹。现在,史科拉正准备扩建他的工厂,还要扩大每天的生产数量,如果不能马上对这个工厂加以破坏或彻底摧毁,那么死在史科拉枪下的冤魂将会越来越多。
据统计,目前为止,英国秘密情报局有很多工作人员被史科拉杀害,这其中包括:在英属圭亚那的267号、千里达的398号、牙买加的943号、古巴的768号和742号,而被他伤害致残的情报人员有098号,他原先是担任区视察员的,被史科拉伤害后,变成了终身残废,现在已经退休在家。而被派在加拿大的216号被史科拉伤害后,只能做截肢手术,现在已经退休在家,而且生活得十分贫寒(以上资料请参阅中央记录处有关史科拉在巴拿马、海地等处所犯案件的案卷)。局长读到这里,又重新拿起刚才放下的烟斗,用打火机点燃,他紧皱眉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眼睛注视前方,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按了一下电铃。莫尼彭尼立刻由门外走进办公室,她向局长微笑着点头说:“局长,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马上打电话到人事处,问问他们216号情报员负伤退休后的抚恤金是不是已经如数发给他了,还有他的养老金、每月生活津贴是不是按时如数支付,还有,现在请人事处立刻派人去他家中代表我本人向他表示慰问。如果发现他的生活仍然十分贫困,可以发给他每月一百英镑的特殊补助。告诉人事处,这件事今天必须得办好,办好后,请人事处长亲自来向我汇报。”
“是,局长。请问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参谋长回来了吗?如果回来了,请他马上来见我。”
“好的,局长。参谋长应该快回来了。我马上和人事处联系。”她一面回答局长的问题,一面为局长换上一杯热咖啡。
“谢谢。还有,你给人事处打电话的时候,一定让他们转告216号,最近这几天,我也许要见他。到时候,我会派车去接他的。”
“好的,请放心,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莫尼彭尼快速地把局长的这些指示写在笔记本上。
局长向她点点头,表示没有什么事了。莫尼彭尼也向局长点头表示告退。
局长靠在大转椅的椅背上,端起热腾腾的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他放下咖啡又吸一下烟斗,之后继续看卷宗:面貌和特征——史科拉的相貌非常普通,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而且据情报资料现实,史科拉非常善于化装,特别是特工化装,所以常会给人以神出鬼没的感觉。史科拉每次作案都会以不一样的面目出现,有时候是老翁,有时候是老妇,有时候是工人,有时候是达官贵人。最开始,都以为是情报不准确,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史科拉化装了,所以捕捉史科拉的任务还是非常艰难的。
史科拉1925年出生,现在已经三十五岁了。他身高六英尺三英寸,体态偏瘦,但身体看起来却很健壮。眼球是淡褐色的,头发呈棕红色,留短发,夏天的时候是平头。两腮都有短短的胡须,嘴部也留着短须。如果是任务需要,史科拉可以毫不迟疑地将胡子剃去。他的面部瘦削,神态极其阴森恐怖,两只耳朵紧贴头边,天生就是一副奸诈险恶的模样,但是平时他是不轻易向人展示他的真面目的,反而有时候看上去倒显得温文尔雅。他的双手粗大有力,手指甲修剪得非常干净。可是,他的身上有一个显著特征,是无论怎么化装也不能消除的,那就是在他的左乳下端约两英寸处有一个小隆起物,看上去就好像是第三只乳头。
由于史科拉脸上有腮胡,胸前还有第三只乳房,所以他生性非常好色。史科拉在每次作案前后,都必须得到一次性的满足。据他说,这样可以提高他瞄准的精确度。
出身及经历——史科拉出生于喀答伦家族,是喀答伦马戏团老板的儿子。在童年时期,史科拉每天都混迹于江湖艺人和动物群中,他跟随着马戏团到过许多国家,所以也见过一些世面。他的早年教育完全是靠自己学习。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喀答伦马戏团到了美国。不久之后,马戏团就倒闭,从此,史科拉就开始流落在美国的大街小巷,变成了一个地道的流浪汉,他从那以后就终日和美国的黑社会混在一起,专门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十八岁的时候,他在赌城拉斯维加斯的皇家赌场里找到了一份保镖的工作。后来,他又成了“电光帮”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由于他的忠诚和良好的个人素质,二十岁时,已经成为“电光帮”的骨干,他那时的任务就是负责处决帮中的叛徒或帮会的敌人,而且渐渐地在美国黑帮中小有名气。后来,在一场威震全赌城的决斗后,他被迫离开了拉斯维加斯。当时在那场大决斗中,史科拉决斗的对手是一个来自底特律城“紫手帮”叫洛克的家伙,他的绰号是“枪靶”。决斗地点就在拉斯维加斯的“雷鸟高尔夫球场”的第三区,当时,他们两个人之间仅有二十步的距离。双方同时开枪,而史科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发两枪,其中一颗子弹把洛克射来的子弹击得粉碎,也几乎就在同时,第二颗子弹已经射进了洛克的心脏。在局外人看来这可是一场精彩的枪法表演!据说,因为这场决斗的胜利,使“电光帮”在美国黑帮中鹤立鸡群,“电光帮”的首领为此感到十分光荣,所以他特地送给史科拉十万美金,以此来表示对他的奖赏。之后,史科拉就带着这笔钱逃离了美国,等决斗的风波平息后,他又重新回到美国。他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把这笔钱作为投资,做了不少生意,由于他善于经营,所以赚了不少钱,之后他再拿赚的钱去其他地方投资。其实他可以从那以后安心做生意,成为一个安分守己的商人,但是他的野心却驱使他充当了一名职业杀手,为此他大赚黑心钱。
特别护照——史科拉持有的外交护照,使得他可在国外享受外交官员的一切特殊待遇。此外,他还有多米尼加共和国和其他几个不同身份、不同名字的假护照,这些伪造的护照,都可以使他在国外畅通无阻地进行任何阴谋活动。
后来,他通过苏联驻古巴的大使馆介绍,参加了克格勃,从此摇身一变,成为一名国际间谍,同时,他自然而然地得到了苏联外交官的护照。如此一来,史科拉就真是如虎添翼,从此变得更加猖狂了。
化装与伪装——自从他在美国杀死“紫手帮”的洛克以后,他就被警察局定为了头号通缉犯。从那时起,只要他再次准备作案,就必须要躲避警察,这样唯一的办法就是进行化装。其实在这之前,他在国外为别人充当杀手的时候,也常常把自己化装。但是除了在古巴,因为在那里他享有特权,是受到政府特别保护的。许多政府官员因为怕他,都自觉地为他作案打开方便之门。也因为这样,史科拉就更加得肆无忌惮,他疯狂地在世界各地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只要他一出现,就会有一些国家的情报人员惨遭不幸。
活动经费来源——史科拉的活动经费可以说是非常充裕,真可谓要多少有多少。更何况,他现在使用信用卡,这样就为他在世界各地住宾馆、吃饭、从银行取款提供了方便,因为有了信用卡,这些付费过程只需一个签字就可以解决。他在很多国家的银行都有账户,这样方便他随时随地取款,一旦遇到什么特殊情况,那么,古巴和苏联的国家银行就可以做他坚强的经济后盾。而这种特殊待遇,对于别的国家的情报人员来说,是非常难以想象的。
看到这里,局长放下案卷,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又喝了口咖啡,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家伙真是不好对付啊!”
女秘书莫尼彭尼此时恰好推门进来,她向局长点点头说:“局长,我已经给人事处打过电话了。他们调出了资料,上面显示,所有应发给216号的钱,包括每月应发的津贴,都已发清。这些钱的发出情况都是有收据可查的。人事处长今天就要亲自去他家慰问,晚上回来后,再向您详细报告216号的情况。”
“好的,参谋长回来了吗?”
“参谋长刚刚来电话说他在处理另外一件事情,可能要迟一点才能回来。”
“好吧,那么现在请你去把副参谋长请来。”
“是!”莫尼彭尼应声而去。
三分钟后,副参谋长就已经站在了局长的办公室里。他一进门,局长就一脸笑意地迎上去说:“副参谋长,你来得正好,请坐吧。我刚刚读了史科拉的资料和案卷,我发现里面很多签注的意见是你写的,我认为你分析得很好。现在,我想和你研究一下关于这个史科拉的心理状况,我相信你会提出很多有价值的意见。”
“报告局长,史科拉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物。在我们对他所犯下的罪行进行调查的时候,我就对他的印象相当深刻。关于他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非常详细,再说现在还有案卷让我们参考,我想我可以向局长详细地介绍。”副参谋长恭敬地说。
“请抽支烟吧,我自己抽烟斗。”局长从香烟罐中取出一支香烟,递给副参谋长,然后说:“副参谋长,你认为史科拉是个什么样的人?”
“根据资料来看,他并不能算是一个搞情报的特工人员,只能说是一个为私欲而工作的职业杀手,而且毫无人性。由于他的枪法准,在杀死洛克以后,他在黑帮里算是名声大震了。在他加入克格勃之前,他所杀的人,大多是黑社会内部的叛徒和他们的敌对派。可是,加入克格勃之后,他所谋杀的对象,几乎都是民主国家的情报人员。这些人与他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集,可是却被他残忍地杀害了。从这点上就足以说明,他的杀人行为完全是和金钱连在一起的。只要能够满足他在金钱上的欲望,他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完成任务,现在的他已经杀人成瘾了,成为一个杀人魔头。”
“没错,这都是为了钱。但是我认为,除了钱以外我看他多少还有点儿心理变态。我想,只要这个人稍微正常一点,都不会把杀人当家常便饭的。”局长若有所思地说,随后又抽了一口烟斗。
“您说得不错,他确实有些心理变态。我认为对他影响最深的,应该是他少年时的那一段非比寻常的经历。据情报显示,史科拉在马戏团时,他的父亲为了使他能有一技之长,好在将来能够继承他的事业,就逼迫史科拉学习一些马戏技术,比如压板飞人、空中飞人、神枪飞靶和耍大象跳舞等节目。从那时起,他那天生精湛的射击技术就显露了出来,他这项傲人的技术也为马戏团赢得了很高的赞誉。”副参谋长顿了一顿,吸了一口香烟,接着说:“十六岁的时候,史科拉跟随着马戏团到了一个城市演出。那次演出,他根据需要扮成一个印度王子,穿着华丽的印度服装,头上也像印度人一样包着印度绸的头巾,他出场的时候是骑在一只大象上的,在他骑着的这只大象后面还尾随着另外两只大象。可是,就在他刚刚出场时却发生了意外!”
说到这里,副参谋长站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热咖啡,顺便也给局长倒了一杯。
“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故?”局长端起咖啡,紧接着问。
“按照自然规律,大象每年都要交配一次。恰巧在那三只大象中,有一只叫穆司的公象。公象只要到了交配期,就会在它耳后流出黏液的东西,这种东西一旦遇到空气,就会凝固成一团非常硬的块状物,如果不把这个硬块及时清理掉,公象就会呈现癫狂状态,到时候就没有人可以驾驭它了。管理员当时可能太粗心了,公象穆司耳后的硬块没有被及时清除掉。史科拉刚骑着它出场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碰撞到大象的耳朵,而大象耳朵后面的硬块强烈地刺激了它的神经,这只公象立刻兽性大发,顿时将史科拉甩出一丈多远,紧接着它是又狂叫又在场内乱跑,最可怕的是,这只公象还从观众身上踏了过去,在踏死踏伤许多人后,它向场外奔去。”
副参谋长说到这里,端起咖啡杯又喝了一口咖啡。
“啊?这简直太可怕了。那后来又怎么样了?”
“那头大象奔出马戏团表演的场地,它沿着铁路疯狂地奔跑着。按照当时的报纸报道,那天晚上正好是一个月圆之夜,所以在那天晚上发生那种景象在人们看来是非常可怕的。当地保安队接到群众的报警,就开着卡车沿着铁路去拦截大象。值得庆幸的是,当时还好没有火车经过,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最终,卡车终于追上了那头发狂的大象,不过,此时这只大象的野性已经完全发泄完毕,当时它已经平静下来了。它站在原地静默了几秒,然后转过身,非常温和而平静地沿铁路向马戏团走回去。
“如果这个时候警察们稍微了解一点儿大象的性情,他们就应该立刻叫马戏团的管理员来安抚这只刚刚还很狂躁的大象,而这只大象也会老实地跟着马戏团的管理员回去。但是很遗憾,这些警察都不懂。他们还以为大象是为了攻击他们才转过身的,同时他们也怕这只大象如果跑回马戏团,会造成更大、更惨烈的伤亡,于是保安队长一声令下,保安和警察们同时举起枪来,一刹那,一排排子弹同时射向大象穆司,他们把穆司打得遍体鳞伤,就好像一个筛子。这只可怜的大象在遭到如此痛击后又变得狂暴万分。警察们为了万无一失还在继续不断地射击,而这只可怜的巨兽沿着铁路向马戏团场地狂奔而去。当它沿着铁路跑到马戏团的表演场地附近的时候,好像突然记起那个地方就是自己的家,于是它便战战兢兢地走下铁路,摇摇晃晃地向表演场地中走来。这个时候,场地内仍然有许多观众没有来得及逃散。但是穆司并没有去伤害任何人,只是艰难地走进表演场地的中心,继续表演它以前经常表演的节目。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这时的穆司看上去非常虚弱,但是它仍然尽最大的努力挣扎着,它时而跌倒时而停顿,就这样断断续续地表演着,还不时发出痛苦的叫声,声调相当凄凉悲惨。当时的情景真是催人泪下。”说到这里,副参谋长感到口干舌燥,于是就停下来喝了口咖啡。
“穆司真是够可怜的,那后来怎样了呢?”局长眼中闪着光,话音也变了调。
“这时候,史科拉看到了大象,他一边喊着大象的名字,一边将绳索向大象投去,他希望能够像平时那样,把它领回笼中,然后让它接受最好的治疗。而此时,生命垂危的穆司似乎还认识它的这位小主人,很通人性地把头低下来,它可能以为小主人要像平时表演时那样,踏着它的鼻子爬到它的背上去。就在这个时候,警察赶到了,那位曾在铁路边下令开枪的保安队长,径直冲到穆司面前,在距离它两三英尺远的地方,这位队长举起了手中的枪,‘乒乒’连续两枪,他把子弹全部射进了穆司的左右两个眼睛里。穆司顿时惨叫一声,然后,就像一座山崩塌了一样,颤巍巍地倒在了血泊中,死去了。”
“这个保安队长简直愚蠢至极。他如果是我的部下,我一定要撤掉他!”局长生气地说。
“局长,这倒不劳您来撤掉他了。”副参谋长望望局长,又点了一支香烟说:“据当时的报纸刊载,十六岁的史科拉在目睹这一切后,当时非常气愤,他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拔出他表演用的手枪,向那个杀死穆司的保安队长连开三枪。子弹从那个保安队长的双眼和胸窝中穿过,他当场就气绝身亡了。其他保安和警察看到这种情况,立刻扑过来抓他。可是当时还是个孩子的史科拉极为精明,他迅速钻进那些在慌乱中四散而逃的人群里,利用他们做掩护从而溜之大吉。因为当时人太多,情况又乱,保安和警察们都不敢开枪,他们只能胡乱追赶一阵子,最后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史科拉跑掉了。”
“那史科拉跑掉以后,他的父亲和马戏团又怎样了?”局长关心地问。
“史科拉父亲的结局非常惨。为了赔偿观众伤亡的损失和医疗费用,他卖掉了野兽和车辆,并解散了马戏团。后来,他一个人住在一个小旅馆里,一直希望儿子能够回来找他,他们父子俩好返回故乡。可是,始终没有关于史科拉的任何消息,而史科拉的父亲、一位体弱多病的老江湖艺人终于在贫困和忧郁中客死他乡。从此,就再也没有人提及他的事情了。”
“像他这样的江湖艺人一般到了晚年,都是很不幸的。我是非常同情他们这些人的!”局长说。
“是的,您说得很对,可是史科拉的这种杀人行为,却不值得同情。我认为,史科拉之所以如此惨无人道地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很有可能就是受了这件事的刺激,这种刺激致使他产生了一种与全人类为敌的变态心理,并且伴随着这种变态心理,他的心中还有一种冷酷的复仇欲念,这种复仇心理恰恰被那些反动的政治集团所利用,所以才会发生这一连串的血腥惨案。”副参谋长紧皱着眉头,向说局长说明着自己的见解。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副参谋长。虽然导致那次意外惨案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比如,确实有很多人是因为大象才受伤或者死亡,马戏团的管理员没照料好大象,警察队长的无知导致最后大象被误杀。可是史科拉没有注意这些事实,他出于一时愤怒和对动物的感情,杀死了那位队长,显然已经走入了极端。实际上这还是一种非常变态的心理。这种心理,越受刺激,就会越厉害,而他这个人就会变得越来越疯狂。最好的例子就是他这些年来一直在非常疯狂的、肆无忌惮的杀人。您说是吗?”局长分析得头头是道。
“您分析得很客观,局长。我想再补充几点,我认为史科拉在‘性’方面也有一种近似变态的心理。弗洛伊德曾经说过,有一些心理有问题的男性,他们会把诸如棒球杆、抬重物用的杠子等一类的长形物体,当作自己性器官的延伸。我认为史科拉就有这种心理,他把他的手枪当作自己性器官的延伸,而把枪弹射击当作性发泄,并从这上面得到满足。所以,他才会爱枪如命,而且还嗜杀成狂。在心理学上这被称为‘恋物狂’。资料显示,史科拉对任何枪支都非常喜爱,尤其对比较长的手枪更加偏爱。所以根据这一点我判断,他的性功能一定有某种问题,他不能满足异性的需求,因此才产生这么可怕的变态心理和非常疯狂的行为。”
“副参谋长,我觉得你的这个看法真是对极了。以前我们在对史科拉进行调查的时候发现,根本无法找出他正式结婚的根据,现在看来,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局长说。
“局长,我还有一个理论根据。《时代杂志》上曾经刊登过一篇学术文章,文中说,只要是不会吹口哨或见了女人就不敢吹口哨的男人,在性心理上就肯定有障碍。这篇文章就用史科拉做的例子,文中说史科拉就不会吹口哨,您说这有多巧!”
“什么?真有这么凑巧的事?”局长微笑着说。
“是的,局长。还有,史科拉的心理变态不只体现在这一点,我认为他还是在以杀人来弥补他强烈的‘自卑感’。在他的心理上,有种强烈的反叛意识。通常有这种心理的人都会认为反叛是一种男性权威,所以他在潜意识里就有一种不受约束的野性,他要和所有事情对着干。这里有很具体的例子,您看,他没有国籍,不属于任何一个团体,虽然他为克格勃充当杀手,但是他不受克格勃约束,他的行为完全是天马行空,而且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与人合作,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这种种行为,都是反叛心理的表现。总之,对这个史科拉必须严加制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认为,我们首先要物色一个智勇双全、射击技术高超以及各方面都与史科拉旗鼓相当的人物。因为,在必要的时候,我们需要以决斗的方式杀掉他,而这个被派去对付史科拉的人必须有足够的能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能够一举把这个恶魔干掉!”
“说得对,我们俩真是想到一块儿了。现在,我已经有了这样一个人选。我相信他完全有能力铲除掉这个恶魔!”
“真的?是我们自己人吗?”
“当然,他就是007号情报员詹姆斯•邦德!”
“可是以他目前的情况……”
“我相信他能够不辱使命,肯定能成功,你等着瞧吧!”
局长说完,就在史科拉的案卷上写了几个字:“派007号情报员执行此任务!”写完这几个字后,局长还在下面签上了他姓名的缩写“M”。然后他坐在沙发上,等着莫尼彭尼送咖啡时,把这份资料交给她,再让她转给相关部门去处理。在等着女秘书的时候,他静静地想:这是不是意味着给邦德发了一张“死亡证书”呢?
同一时间,面对着局长的决定,副参谋长不由得发出钦佩、赞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