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把蒋璃给逗乐了,“误会什么啊?你想什么呢?”她走上前,拍了拍桌上的药包,看着阮琦,“双氧水、碘伏和消炎愈合药粉都在里头了,你俩自行处理伤口啊。”
阮琦一紧张,“别啊,他、他一会儿要下楼的。”蒋璃已经走到门口了,听了这话后转头盯着阮琦笑,“说什么呢?听不懂,他下不下楼的我管呢,反正他现在在你屋呢,你就负责了呗,再说了,他不是说他房里没水吗?
没水怎么洗澡?”
阮琦张了半天嘴。
等蒋璃离开后,饶尊笑问她,“她是陆东深的女朋友,你怕她误会什么?”阮琦舔了舔唇,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也觉得刚才那句话说得挺莫名其妙的,显得她特别心虚。见她闷着头不说话,饶尊不知怎的就想起之前在崖底的时候,那一吻始终没落下,但每每想起胸口总是燥得慌。这次见面后,他就总想逗逗她、碰碰她,或者惹得她一脸不悦他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刚刚他劈柴的时候她就坐在二楼房间的窗子旁,拄着脸瞧他,他只要抬头她就马上转移视线,他心里就会泛上几分甜,劈柴就更有力气了,竟也不知不觉劈了那么多。
他问了一句,“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阮琦脱口,“你先洗吧。”
饶尊扭头去洗澡了。
刚要关门,阮琦反应过来了,几步上前一下抵住浴室门,“你、你怎么不回你自己房间洗啊?”
饶尊懒洋洋的,“我房里没水啊,不是说了吗?”
阮琦愣在门口。
不是只是没有喝的水吗……怎么跟蒋璃一个腔调呢?
正想着,那边饶尊已经把上衣给脱了,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见她还杵在门口,邪笑一声,“一起洗?”
阮琦这才反应过来,一眼瞧见他赤裸的上身,耳根都红了,扭头就走。
“哎——”饶尊探出头叫住她。
她一激灵,回头瞅他。
“帮我取套换洗的衣服,谢谢。”
“哦。”
正要出门,又听饶尊从洗手间里慢悠悠补上了句,“别忘了拿内裤。”
阮琦拉门的手一哆嗦。
**蒋璃估摸着陆东深差不多洗完澡的时候去敲门,他开门的时候正在费力穿T恤衫,露着半扇身子,下身配了条休闲长裤,换下来的那身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椅子上,上头都是血。
蒋璃见状赶忙进来阻了他,“你先别动了。”
相比她和饶尊,陆东深肩上的伤算是重的了,蒋璃给他上药的时候都是万般小心的。
他的肩膀摸着挺凉,看来他是冲了冷水澡,蒋璃看了直心疼,边上药边埋怨,“受伤的人洗什么凉水澡啊?这个时候抵抗力本来就弱。”
陆东深还挺享受被她怼被她怨的时刻,低笑说,“又不是什么大伤,不碍事。”因为之前蒋璃处理得及时,血早就止住了,疼肯定是疼,但还没到不能自理的程度。可这伤口落在蒋璃眼睛里就跟扎在心头上似的,要是能缝上一两针的话会恢复更快,
现在只能靠愈合伤口的药慢慢长了,落疤在所难免。
处理完,蒋璃不放心,又扎了一圈纱布。陆东深觉得这点伤这么个处理方式有点隆重,刚开始不愿意扎纱布,嫌费劲,被蒋璃呵斥了后就乖乖任由她去了。等她前一秒刚系好纱布,下一秒他手臂一伸圈住她的腰,微微一用力就将她拉坐在怀里了。
这种姿势贴近又暧昧的,蒋璃的呼吸变得急促,怕碰到他伤口,挣扎着要起身,陆东深却将她搂紧,整张脸埋在她脖子里,性感呢喃,“好香啊。”
男人的呼吸和磁性的嗓音一并落在她脖颈时,她只觉得心往上一提,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浑身泛软。
他们好久没这般亲近了。
在沧陵的时候她刻意躲着他,哪怕有肢体接触她也表现得很抗拒,现在心结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打开了,她方觉得好想念他的怀抱、他的气息、他的体温。
“你、你的左手怎么样了?”蒋璃其实一直挺担心他失去痛觉这件事的,但这个时候这么问,怎么听着都像是掩饰内心慌乱。
陆东深在她耳畔低低笑,“还是老样子,不影响抱你。”话毕,左臂圈住她的腰一下将她抱起,朝着床过去。
木床上的被褥有阳光的味道。
蒋璃的后背贴上后,只觉得身下软软的,舒服得很,但陆东深压下来的时候她就紧张了,心掀动得很快,快到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觉得……大战在即,我们不好这样。”她说话都没力气,要被他的体温尽数汲取了。
陆东深一手控着她的身侧,吻在她耳畔游离,嗓音含糊不清,“谁让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蒋璃的手贴在他胸口上,感受到他同她一样激烈的心跳,一时间气促,大脑几番飘忽,心中熟悉的渴望被他快速勾起来。他转脸轻轻啃咬她的唇,低喃,“你不想我吗?囡囡,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她被撩得头昏脑涨,心底攀升最真实的声音来:想,哪怕是看着你的时候我都想得要命。
这话就在嗓子眼里转,被他的热情堵得瓷实。
他掀开她的衣服。
手指与肌肤触碰的瞬间,蒋璃打了个激灵,一时间觉得自己化成了水,动不得,任由他来造形。
粗粝和柔软,是天地间最原始的力量,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
楼上突然一声惊叫!
迷迷糊糊的蒋璃陡然一颤,猛地捧住陆东深的脸,“是阮琦!”
陆东深呼吸粗嘎,“饶尊在楼上吗?”
“我离开阮琦房间的时候他在呢。”
“那就不用担心。”陆东深欲念泛滥,迫不及待压脸下来。
蒋璃阻了他的热情,捂住他的嘴,“万一是别的事呢?”
陆东深的声音从她手心里钻出来,“例如?”“例如……”蒋璃听着楼上没动静了,想必也没什么事,一方面懊恼自己大惊小怪,一方面又不想让陆东深看出自己的尴尬来,顺口就说了句,“例如饶尊对阮琦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