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接一首的英文歌听得老玉米直犯困,虽然震耳欲聋也没有心灵的沟通,怎么不唱个《爱情买卖》什么的。
不知道经过了几轮歌手的上阵,每次报新人上场都能引起底下不少的骚动,看来来的都是大牌,终于在一个干瘦干瘦的光膀子爷们的嚎叫中结束了全部的演唱,全体歌手来到那个金字塔上,东南西北上下左右的拜谢,河这边的人群此起彼伏的用各种语言回应着,怎么好像汉语的不多,难道咱自己人跟我一样都不喜欢这野狼嚎的唱法吗?那哥几个呢?握雨心没事吧?看来人类发展到这个时间节点,没手机比没肾脏还让人不自在。
老玉米正胡思乱想,突然耳朵里传来用中文讲的话:
“感谢你们!感谢你们!感谢你们为这些有罪的灵魂做的祈福,神说你们该回到那个来的地方去啦!那地狱的活将为你们燃烧!”话音未落,只见那个台子上突然冒出冲天的大火,所有在台上的歌手全在熊熊的大火里化为灰烬。
河这岸的人群发出凄厉的尖叫,开始有些骚动了。
接着那个中文的声音又开始在耳边出现了,它开始吟唱着如诗般的篇章:
“在死水和石头的这片蛮荒郊野中,
我在你可能听到的我的声音上面升起。
对东部或对西部,
我招手。
对北方和对南方,
我宣布。
对虚弱的人,
死亡。
对强壮者的,
富有!
打开你可能看到的眼睛,
哦!
那些发霉的思想的男人,
听我的话吧!
因为我往前站,
向世界的智能挑战,
质问男人和“上帝”的“法律”!
我请求你的金色规则的理由,
而且问那为什么,
以及为何你的十个指令。
在没有一个你的偶像之前,
我在默许中祈祷。
你的人对我而言,
是我的不免一死的仇敌!
我把你无力疯狂的水血,
浸着我的食指,
而且在他的刺撕开眉毛之上书写:
邪恶的真实王子!
奴隶的国王!
没有灰白的谎言将是对我一个事实,
没有令人发闷的教条将我的钢刀!
我从不导致我的成功和快乐的所有的大会脱离。
我升起在严厉的侵犯强壮者的标准方面上面!
我进入你的吓人耶和华的眼睛之内注视,
而且拉着胡须的他;
我提高宽广的斧头,
劈开他虫蚀的头盖骨!
我摧残和嘲笑出的愤怒哲学上白色的坟墓,
和可笑、可怕的内容!”
诡异的话语加上更加诡异的传播方式,让老玉米的汗毛都有些炸了起来。
老玉米左耳朵听到的是英语,右耳朵听到的是国语,他一个个捂住耳朵试过。这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种情况,长这么大才知道原来耳朵分左右原来是为了这个作用而准备的。
更加让人可怕的是他身边的这些晚礼服绅士们,他们每每听到一段特别的吟唱的时候就会伸出右手,伸向着那个燃烧熊熊大火的台子。
他们的食指和小拇指是竖起来的,大拇指扣在并排卷曲的中指和无名指上,形成了一个六不是六,八不是八的怪异手势。
这什么意思啊?
怎么跟希特勒党卫军的纳粹礼的道理是一样的,一段时间就会齐刷刷地伸出右手,但不是举过头顶,而是平着推出,嘴里还会发出“嗯”的类似答应或者美好的呻吟之类的回应,黑压压一群这样的动作,让身在其中的老玉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怪物,一个不合时宜的怪胎。
曼妙的吟唱好像进入尾声了,越来越激昂的声音和越来越频繁地伸出右手,连老玉米都被带动了,他随着那企鹅一样的人群,伸出了右手。
在“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的呼唤中突然那个金字塔的台子上的巨大的火瞬间熄灭了。
在这一瞬间,在那宁静长河的上空,在距离河两岸之间十几米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燃烧的大火圈,它竖在河的正上方,伴随着浓重的燃烧硫磺的味道,在那炫目燃烧的圆圈中央,一条火线渐渐的燃烧成一个倒着的五芒星,五芒星上的火舌上下窜动着,在越来越快的窜动下,一个巨大、带有夸张犄角的羊头邪魔钻出了五芒星。
它瞪着骇人的血红眼睛看着底下兴奋的人群,在越来越清晰中完全呈现在众多企鹅装的上空。
它有四米多高,阴森恐怖的一张羊脸,尖锐的利爪,粗大的尾巴,宽大的翅膀展开近十米的长度;它在整个场地的上空盘旋,时而冲天时而低飞,围绕着那个熊熊燃烧的五芒星一圈圈地飞行。
那五芒星越烧越旺,噼里啪啦的冒着浓烟和越来越浓重的硫磺味道。
在所有人近乎疯狂的歇斯底里中,那个邪魔竟然俯冲下来,从人群中抓起几个人,在即将钻进五芒星中的时候在半空将人撕碎,飘落的肢体碎片散落在人们的头上、身上、衣服上,随着邪魔的进入,那颗已经燃烧成大火球的五芒星砰的一声巨响,化为飞灰湮灭了,受到极度惊吓的人群四散逃窜,老玉米清晰地看到:
所有在广场四周的火盆下的巨兽全部活了,它们扔下火盆,展开翅膀向树林上空飞去,巨大的火盆又砸死或烧死很多人。
那河对岸的全部祭司都垂手仰头,像被发射了一样飞向了空中,只留下空空的祭台和满目的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