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种的理由被提出来为战争的灾祸以及庞大的军备辩护,但这些理由全部是错误的,其中大部分甚至愚蠢得不值辩驳。而且那对于因战争丧失生命的人而言是完全不可解的。
国家的利益,国际关系的平等以及名誉这些理由都是拿来为现代的战争之愚蠢和疯狂辩护的。以名誉来为战争辩护是最奇妙的事;因为任何民族无不因在此理由下所犯的罪恶或丑行而污染到自己的,各民族皆可能为名誉而有某种程度的堕落。假如各民族之中有名誉存在,而它又必须靠战争、纵火、掠夺、杀人等恶行,靠污染自己这一层罪恶来维持,那不是很奇妙的事吗?
法朗士
如果有人问文明国家之间是否需要战争,我想这样回答:“不但现在不需要,一向都是不需要的。”任何时候战争绝对是不必要的;战争经常破坏人类的正常发展,破坏正义,妨碍进化。
虽然战争的结果也有可能为一般文明带来利益,但比较之下,其害处更不知大过多少倍。我们一向受到蒙蔽,以致未察觉到其最严重的祸害。无论如何我们不该再容许“尚能带来利益”的说法存在,这样说等于给拥护战争的人相信下面诸事的权利:即相信战争是否必要的争论只是暂时性的,只是属于个人评价的问题;相信我们的意见之不同只是在于战争有害和尚能带来利益两者的对立。维护战争的人且认为战争真正有害无益是属于未来的事。目前他们仍然相信将战争这种流血的灾祸加诸国民是必要的,他们不知道战争事实上只在满足少数人的虚荣心。
加斯顿·摩夫
微不足道的争端或误解常常演变成“神圣”的战争,这是很令人惊奇的事。例如一八一五年英法联合向俄国宣战就是由奇妙的误解、愚蠢的理由造成,但其结果却是五百万无辜民众的死亡,以及五六十亿金银的损失。
事实上这场战争是由一些不成理由的理由造成的。拿破仑三世与英国结盟诉诸“神圣”的战争,为的只是想保持他个人的身份和名誉。俄国为的是想夺取君士坦丁堡,英国则是为了维持自己国家的贸易霸权,并阻碍俄国对东方的影响。在种种假面具之下隐藏的不外是征服欲和暴力。
里歇
一个掌权者为了不让其他掌权者攻击而发动攻击。我们的邻国往往想得到我们所具备的东西,他们又往往拥有我们所缺乏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也可能发生战争——不是从我们夺取他们想要的东西,就是由他们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斯威夫特
在人类种种行为中,没有比战争更明显地受到外在事物之唆使的。居然有数百万人满怀兴奋地,并自豪地去从事战争。但他们也承认战争是愚蠢的、令人费解的、有害的、危险的、具破坏性的、痛苦的、邪恶的,而且是毫无必要的;尽管如此,他们仍然受到外界的唆使而从事战争。
政府所宣布的关于战争与军备皆有其必要的理由都非常的夸大,以致蒙蔽了隐藏在背后的邪恶动机。
里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