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函交由印刷部门复印,分寄给各摄影团体,另外又寄了几份给福冈县警察本部,由它转寄北九州市六警察署。
也给福冈警察署的鸟饲探员寄了一份。把案件概要详细报告给县警本部,充分把这方面的意图介绍清楚。
这一处理其实已经迟了。人的观念只要固定在某一处地方,眼界就很容易狭窄。在此以前,三原的想法一直固定在新闻影片和电视上。
把他人拍摄的照片复印一份,其底片的效果其实也与“实地拍摄”差不太多。
三原对于这一处理怀有很大期待。
可是,这一处理也还谈不上彻底周全。这是因为,公函虽然发给业余摄影团体了,但也有可能是会员以外的人将照片泄露出去。他托福冈县警进行调查,就是为了在上述的团体之外,在福冈市内各照片冲印店进行同样调查。
普通的业余摄影者大都在街头的冲印店晒像。自己冲菲林、自己晒像的人毕竟不多。
而且,参观和布刈祭礼的人并非只限于住在北九州的人。不过,其他人数也不会太多。摄影团体的会员,要在二月的寒夜中,整晚站在和布刈神社里拍照,必须有很大的热情,因此,这样的人会有一定的限制。
三原所想到的,不仅是把拍好的菲林借给别人加印,而且更想到和布刈祭礼的作品展览。
业余团体的摄影会很多。说不定,峰冈知道有这样的作品展览,届时再度从东京飞到九州,在会场中把别人所拍摄的照片加以重拍。
如果是这样的话,峰冈就可以在摄影者当事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八格菲林,自由地拍下“当时情景”。
因此,后来峰冈是否曾再度到九州出差?如曾出差,是什么时候的事?三原感到有必要加以调查。
他这次叫了一名探员进来,告诉他不必当面向峰冈询问,只要设法查出峰冈在二月七日以后是否曾经出差就够了。
那名探员在当天黄昏回来报告:“峰冈果然曾经出去过。我向极光交通公司职员打听,弄清了他出差地点和日期。这就是了。”
探员交出一张纸。“二月十六日起三天,到福冈大东公司;三月十五日起两天,名古屋某汽车厂;三月二十七日起两天,名古屋另一汽车厂。”
三原把这份报告看了两三遍。
“果然他又去了福冈。”
二月十六日起,他到福冈去了三天。不是那里有和布刈神社祭礼的照片展览,就是市内电影院放映了新闻影片。可是,非常遗憾,照片与新闻影片都无线索可寻。
“这次他到福冈去出差,只在福冈市内?”三原抬头问那探员。
探员一听,不觉搔头。“我只是按照那边的办事员写下来的。这件事我没有打听。”
“够了,够了。暂时千万不要再去问了。”
三原不愿打草惊蛇,使峰冈周一有了警惕。还是拜托福冈探员鸟饲重太郎去办理,又快又稳。
“他时常到名古屋去啊。三月二十七日又去了两天,不就是这几天的事吗?”
推算起来,不过是五天以前的事。
“据说他们的交通公司经常要换车,要去订货,所以出差到名古屋就多了。”
三原听到这里,便结束了与探员的谈话。
他拿起已经写好但还没有发出的致鸟饲重太郞信件,重新加上几点。
三原怀着忐忑不安心情,等待回答。
照他想,回音来得最早的将是鸟饲探员。摄影团体在会员间进行联络,听取消息要花费时间。有了警视厅照会,对方做起事来必定是更为紧张慎重。
三原的猜想果然不错。
三天以后,鸟饲重太郞的回信首先到来了。
“接来信后,马上展开调查。福冈现有摄影团体八个,盛况空前,但经深入查问,其中亦不乏只有三五会员者。据分别查问,八个团体没有一个举办和布刈神社祭礼摄影。因此,从无和布刈神社祭礼照片展览举行。
“其次,照片洗印店也经详细调查清楚。现在福冈共有洗印店约四十家,我们派人分头持件查问,也没有一家收到冲晒今年和布刈神社祭礼照片的生意。
“但是,分明有人前往和布刈神社拍摄祭礼照片,照片却在何处冲洗呢?这一点还有待我们详细调查。
“其次应再报告峰冈周一动态。
“峰冈于二月十六日早晨十一时二十五分乘特别快车到福冈,下午一时到大东公司。火车到站时间,是他在大东公司说的。洽接业务为时两点多钟,三点多钟辞出。据峰冈临行对公司职员说,暂到福冈市内观览,六时左右再见。六点钟起,峰冈与大东公司主要职员在市内‘新三浦’餐馆聚餐。九时散席,他由大东公司职员陪着,到市内两三间酒吧喝酒,然后回到下榻的博多旅馆。
“据旅馆报告,他当晚十一时半左右回到房间便睡,翌晨十时左右起身,在房内早餐,十一点二十分又到大东公司,从正午开始进行商淡。那一天,一直谈到五点多钟才结束,然后由大东公司职员陪同前往车站,乘六点十八分特快火车折回东京。
“兹报告如上。”
三原接到鸟饲信件之后,正在等待其他摄影团体回答。
西边发生了新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