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闲来无事,手术刀说打牌来度过剩下的时间,这样时间过得也快一点。
尹珲摇头说:“这个犯人的重要程度相信大家都清楚,所以我们还是集中全部的精力看着老毛吧!”说完还回头看了一眼老毛。
想起前几天老毛还以朋友的身份在他们身边同舟共济。这才几天的时间,之间的隔阂竟然这么远了。
“我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是因为贪恋荆棘的美色才留在他身边的。今天看来,他比我想象的还要恶毒。”狙击手看着尹珲有些惋惜地盯着老毛,内心发出一阵阵的感慨。
“是啊!”手术刀也随声附和,看着落魄的老毛,舞动着军刀,反射一连串的光辉。
“依我之见,咱们没事儿不如审讯他一番的了。”狙击手闲来无聊,看着同样闲着有些无聊的老毛问道。
尹珲则是摇摇头:“算了,老毛被荆棘给点上了几处穴道,只能勉强有力气呼吸而已,说话都没有力气怎么审讯?”
狙击手淡淡的笑笑:“我就是开玩笑而已,你竟然当真了,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哎对了,手术刀,你说人一旦当官了是不是就没有幽默细胞了?”
手术刀仔细思索了一番,最后差点惊诧的拍案而起:“你说的没错,真的有这种可能。”
而他之所以没有拍案而起的原因是因为他面前根本就没有案。
看着两人一惊一乍装模作样的,尹珲连连苦笑:“得了,我只是感觉肩膀上的责任大了而已,算我神经质行了吧!给你们两个道歉。”
“这还差不多”两个人满意地点点头。
一直过了五点钟,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两个人才有些舒心了下来。出了太阳,日本阴阳师就不敢肆意妄为。
而估计他们这个点还不知道老毛被捕的消息呢吧!他们的担心实属多余。
一大早,荆棘就赶到了国安局总部的地下监狱。
这个地方的看守十分严密,而且地狱位于地下,就算是对方来了想要找到老毛的下落也要耗费很长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肯定会被国安局的人发现的。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荆棘顺着许多的弯道,最后终于来到了这个地下监狱。
看着躺在里面奄奄一息的荆棘,她的脸上表情竟然无丝毫的变化,冷冰冰。
尹珲对她脸上只有一种表情的怀疑更加重了几分。
“老毛。”荆棘看着牢笼里面那个熟悉的人:“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交代出你知道的一切情报,否则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的一条小命。”说完,她吩咐工作人员打开监狱的牢门,钻了进去,然后在他身上的几处穴位上点了几下。
咳咳,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了一番,身体的力气在逐渐的恢复。不过昨天被荆棘打伤,没有什么还手的力气,不用担心他会逃跑。
“说吧!你是不是臣服于阴阳师家族了?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他们在中国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荆棘居高临下地看着即将步入死亡阴霾的老毛问道。
“我……不知道。咳咳。”老毛吐出了一口鲜血,断断续续的回答,声音虚弱,就好像是临死的老人在最后一刻所说出的话。
“不知道?”荆棘诧异了一句,叹了口气:“老毛,我们共事这么多年,我不希望最后落个反目成仇,就算是死,我也不希望你是死在我手里。你只要交代出所有的情报,我会让你活下来的。”荆棘的态度虽然很冷,不过老毛相信她的话。他了解她,吐口吐沫就是钉,从来不会反悔。
“对不起……了,老大,我……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你。因为……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我不能背叛……主人。”老毛努力在脸上就挤出一丝微笑,声音惨淡。
“嗯,我相信你。”看着老毛虔诚的目光,荆棘点了点头。不在审讯,而是走出了牢笼。
“怎么……回事?”站在外面看的几个人都傻眼了。
这简直就是儿戏嘛!这是在客气的交谈呢,还是在审讯犯人?为什么她只是简单地问了一遍,对方不回答便不多说一些诱惑性的话语呢?
这……这也太不专业了吧!
好像看出了众人脸上挂着的疑惑,荆棘回答说:“我了解老毛的性格,只要他认定的事,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的。”
难怪别人都说,当官的都有一些神经质呢。现在看来,他们两个都有神经质。
“那……我们怎么处置他?杀了?”柯南道尔看着在牢笼里面打坐调息的老毛问道。
荆棘摇摇头:“留下他还有大用处。我们要用他当鱼饵,来钓更大的鱼。”边说着便走出牢笼的过道,丝毫不忌讳被老毛听到。
就算他听到又能怎么样?他又没办法通知那边的人。
“对了,今天还有一顿饭没请呢。”尹珲望向了手术刀:“就算请吃一顿早餐也算啊!”
手术刀无奈地看着尹珲:“你小子那脑子到底是干嘛的,这么点芝麻绿豆的事儿都记得。好吧!请你们吃狗不理好吧!”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国安局大门口的早点摊:“老板,一人一笼包子。”
老板见有生意来,忙一瘸一拐的过来招呼他们,并且他的妻子搬来了一笼笼的小笼包。
国安局的总部建立在有些落后贫困的区域,所以附近很少有餐馆。因为国安局的管理比较严格,国安局的内部也有餐馆,不允许在外就餐,以免被人恶意投毒。
但是他们这些人不是在国安局总部工作的人,吃饭就无拘束了。
附近就只有这一家早点摊,他们也别无选择。
“请慢用。”那个老汉的妻子搬来了几笼小笼包之后,便微笑着退了回去。
看老汉也得有四五十岁了,但是他的妻子却有些风韵犹存的味道,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岁的年纪而已。
看守了一晚上的犯人,狙击手早就饿了,伸手就要抓一个小笼包吞下去。
不过他的手刚伸出去,便被尹珲给拍了一下,示意他缩回手掌。
“搞什么。”狙击手一脸怨言地问道,同时伸出另一只手。
“先别吃。”尹珲喊了一声。
本来伸出手准备抓小笼包的柯南道尔等人也愣住了,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了?”
“我只是有几句话想问老人家而已。”尹珲看着一脸微笑得老汉道。
那老汉满脸堆满诚实的褶皱,连连微笑着说:“嗯嗯,您请问,您请问。”
“不知道老先生多大岁数了?是什么地方的人啊?”尹珲的态度恭敬。
“奇怪,吃个小笼包问这些干嘛?”手术刀也纳闷儿了。
“我今天四十五岁了。是从南方来的。”老者回答的很是干脆熟练。
“哦!那那个是您的妻子?”尹珲地手指了指坐在屋内正忙活着什么的中年妇女问道。
“哦!是啊呵呵!”老者似乎对自己的妻子很满意,很骄傲的神色。
“哦?不知道你妻子今年多大?”
“三十出头。呵呵!都是我老汉命好,我媳妇儿的脑袋有点不正常,所以就嫁给我了。”老汉吧嗒吧嗒地瞅着烟锅里面的大烟一边高兴的回答。
“那不知道您这包子是什么馅的?”尹珲再次开口问道。
“是猪肉馅的啊?”那老者的脸色开始有些不对,不过还是很快的回答。
“那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吃一个给我们看看?”尹珲看着老者开口道。对于老者刚才那个变色的表情,他似乎已经差距到什么了。
“那……这包子钱……”老汉有些为难地看着尹珲。
“算我们的。”尹珲连忙回答。
“呵呵!那就不客气了。”老者说完,拿起一个包子,两口就吞了下去,还喝了一口水,有些生气了:“你们是不是怀疑我这里的包子有毒?”
“不是。”尹珲依旧镇定的表情回答,同时心里在想着什么,愁眉苦脸的。
“怎么了尹珲,你发现什么问题了?”荆棘等人早就被尹珲一系列奇怪的举动给搞懵了,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我好想……感觉到包子里面有脏东西。”尹珲闭上眼睛。
他的阴阳眼早就感觉到包子里面阴气较重,好想包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到底是什么,他还想不出来。
一听到有脏东西,黄鹤楼就一把抓住了一个包子,然后掰开看看。
鲜嫩的肉馅从薄皮里面露了出来,散发着诱人的色泽,香浓的油汤顺着包子皮滚落了下来,香味扑鼻。
“哼!你们怀疑俺的包子有脏东西,那我这包子就是有脏东西。哼!老汉我不卖给你们了。”说完就要收起包子。
“没有啊?”黄鹤楼又掰开了一个,同样是鲜嫩的肉馅。
“这就奇怪了。”尹珲有些无奈的搔搔头,怀疑难道是我搞错了?
再看看老家伙憨厚老实的模样,更加坚定了他的看法。
可是这么老的家伙,怎么会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妻子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老人家,我们是国安局的人,做事一向严谨的很。这包子我们会付账的。”柯南道尔忙打圆场道:“这是包子钱,您拿好吧!”
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老头子。
老头子气鼓鼓的夺过一百元钱,便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房间里面。
看到这,尹珲终于确定老家伙有问题了。
不过他不好明着说出来,准备来一个暗中突袭:“荆棘,你看到没有,刚才这老家伙瘸的明明是左腿,可是为何现在瘸的竟然是右腿了?这老家伙肯定有毛病。”
荆棘点点头,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老家伙离去的身影。
“瘸子,该吃药了。”那个中年妇女看着走进来的老者,开口道。
“嗯,给我倒一杯水。”老者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仓促,好像十分着急一般。
“嗯。”那中年妇女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那老家伙便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葫芦,从里面倒出来了一个白色的药丸。
嗖。
一阵风吹过。
那碗水竟然落到地上,碗都被摔破了。
而老者手上的葫芦以及倒出来的那一粒白色的药已经消失不见了。
正当他惊愕间,尹珲开口说话了:“这葫芦,果真是有问题。”
“你们……你们快把我的药还给我。”老者急匆匆从里面走出来,一瘸一拐的,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看脸色很是急躁:“那是我急救时的药,要是不吃他就完了。”
“急救时的药?”尹珲淡淡地笑了笑,仔细地掂量着手上的葫芦以及捏在手中的一颗白色药丸。
这葫芦就是刚才拿在老者手中的葫芦。
刚才他只不过施展了道家的绝密行走功夫,魁星踢斗,便轻松地从这个家伙的手上把葫芦给抢了过来。
“快点……给我。”老者惊慌失措的大吼着,一瘸一拐地跑了上来,要枪解药。
“老人家,不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尹珲幽幽地问道,脸上露出一副奸诈的微笑。
“心脏病,心脏病。”他的喘气也开始短促起来。
柯南道尔好奇地问道:“尹珲,把药还给他吧!”
尹珲则是淡淡笑了笑:“还给他?好啊!”说完,将那葫芦丢了过去。老者匆忙的接过葫芦,然后使劲地倒了倒。
但是里面空荡荡的,哪还有解药啊!
“小娃儿……不要……开玩笑了,快点给我……吧!”老者捂着肚子,身体竟然虚弱的支撑不住了。
尹珲的右手缓缓伸出来,十几颗白色药丸在手上,甚是显眼。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一脸茫然的黄鹤楼急忙开口问道,刚才的这一幕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尹珲抢人家的救命药干什么?
“怎么?你还不招?”尹珲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了,看着老者,右手缓缓拿出一张符咒,随手一晃,竟然燃烧起来。
他把白色的药丸放到符咒上面,装作要点燃的样子,故意恐吓他道。
“我招……我招还不行吗。”老者急忙跪倒在地,声音极度颤抖,喘气也粗犷起来。
“是她,都是她……”老者跪着扭过身子,指着空荡荡的小门面房。
但是里面空荡荡的,哪还有刚才那个女人的踪迹。
“不好。”荆棘暗叫了一声,然后快速地跑到门面房的后面。
但是四周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影。
刚才那个人是跑掉了。
“快说。”尹珲的声音粗犷,给人一种不能反抗的感觉。
“那包子里面……有蛊虫。要是吃了……里面的蛊虫就是快速的繁殖……直到把整个人给吃干净为止……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心脏,好像里面的蛊虫正在吞噬着他的心脏一样。
“这么狠?”尹珲一脸不敢相信地盯着那老家伙:“我手上拿着的,就是那蛊虫的解药?”
“是啊是啊!求求你给我解药,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老者在地上叩头。
“你们和日本阴阳师到底有什么关系?”尹珲问道了最直接的问题。
“我们蛊门和阴阳师……”
嗖嗖嗖嗖。
一阵怪异的金属刺破空气的声音传来,下一秒,老者便停止了讲话,脑袋滚落到了一边。
脖子被锋利的兵器给齐刷刷的割下来了。鲜血好像喷泉一样的飞溅起来,溅起来足足有三四米之高。
老者的手臂在半空舞动了一番,最后才老老实实地放了下来。整个身子都倒在地上。
鲜血,仍旧从脖子的伤口处流出来。
“不好,快追。”尹珲反应过来,想要去追凶手。
“不用了。”荆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尹珲的对面走了过来。
尹珲心里在感叹:“这到底是什么妖怪啊!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追上去了。”
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怎么样?查出什么线索了吗?”尹珲开口问道。
“没有,对方的速度太快了,连影子都没看到。”
“依我之见,那个家伙很可能就是这个老家伙的老婆大人。”手术刀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家伙,啧啧叹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可惜,就差一点,他就交代出蛊门和阴阳是家族之间的关系了。”尹珲也是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
想起上次在夜总会的时候,几百口人的性命,就是被蛊门的手段给害死的,死相惨痛。
同胞之间相互残杀,是尹珲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
但是,他却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至今心中还有一个很大的疤痕,无法弥补。
“走吧!”荆棘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家伙,眼神空洞,无感情。
“走吧!”尹珲也点了点头。这里已经没什么垂帘之处了,而且还有潜藏的危险。若是那些蛊虫跑出来的话,他们这些人说不定就遭殃了。
“荆棘呼叫总部,荆棘呼叫总部。”荆棘掀开袖子,对着手表喊道。
“收到请回答。”手表里面竟然传来一个男子粗鲁的嗓音。
“在总部的外面发现了杀人事件,请求增援。”
“明白。”
通话完毕,荆棘用衣服盖上了细嫩的手臂。
“咱们走吧!他们会处理的。”荆棘开口说完,便带着众人离开。
咔嚓嚓,咔嚓嚓。
身后,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尹珲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
老家伙的身体好像已经没有骨头一样,身体呈现出一幅诡异地扭曲状,而且皮肤好像漏气的皮球一样在慢慢的变瘦,慢慢的变瘦,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幅臭皮囊,连骨头都没有了。
一个小虫子,慢慢地从他的脖子处窜出来。
紧接着便是数以千计的虫子从皮肤的各个位置钻出来,不多时,他的皮肤竟然变成了一个蜂窝煤状,惨不忍睹。
尹珲连连扭头追了上去,不再看身后的这惨状。
“真是让人恶心的一顿早餐。”走在路上,手术刀还在回忆着刚才的画面,再想想差一点就被吞咽到肚子里的蛊虫,他就是一阵干呕。
“对了荆棘,你刚才是不是忘记给上头说惨案发生的地点了?我怕他们会找不到?”尹珲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用,我的手表有全球自动定位系统,他们会根据我通话时候的定位系统寻找到案发现场的。”
尹珲点头,心中叹这可真是一个高科技啊!
反正闲着没什么事儿,尹珲忽然响起桥姬来。
不知道桥姬有没有回去了。上次桥姬去了唐嫣那里给他说了一些情报,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去。于是告别了荆棘等人,便朝着唐嫣等人的小出租屋行驶而去。
打了个的,整整两个钟头才终于来到了出租屋的位置。
“啪啪啪啪”尹珲敲了敲门。
“谁啊!”沈菲菲慵懒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来。
“我。”尹珲的声音有些颓废昨天没有休息好,所以才会无精打采的。
“你还知道回来?”在听到尹珲声音的瞬间,沈菲菲明显兴奋了起来,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开门:“我说你终于回来了。”沈菲菲让尹珲进来。
尹珲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沈菲菲今天怎么这么兴奋呢?一定有阴谋诡计。他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提防着沈菲菲会忽然做出任何可能的攻击。
“怎么,见我这么热情?”他再三提防着沈菲菲,尽量和她保持一段距离。
“行啦,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看尹珲一而再再而三地躲着他,沈菲菲有些怒了。
“那你干嘛对我态度这么好?”尹珲问出了自己担心之处。
“你丈母娘和你丈母爹来了,你说我能对你不好吗?要是对你不好的话,他们老两口还不得把我给打死?”沈菲菲调皮的说着,将尹珲引入了唐嫣的卧室。
“唐嫣姐,你男友来了。”
尹珲还在发愣呢。丈母娘和丈母爹?开什么玩笑?他们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
“来了。”唐嫣甜美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咔嚓。
门被打开了,唐嫣俊俏妩媚的小脸从里面探出来,看着尹珲笑了笑:“尹珲,你回来了。”
尹珲笑着回答说:“是啊!”
“正好,我父母也来了,你先陪他们一会儿。我把自己收拾一下。”唐嫣笑了笑,然后打开门,两个须发皆白的老家伙从唐嫣的床上慢慢站起来,佝偻着身子徐徐走了过来。
“伯父,伯母,你好。”尹珲连连伸手和他们握手。
“你好,你好。”两个老人有些腼腆的回答,而且从口音上能听出他们是从乡下来的,没怎么见过世面。
两位老人地穿着都很朴素,甚至可以用艰苦来形容。满脸的褶子,和刚才在国安局附近看到的那个老家伙的模样差不多。
“该死,怎么把未来的丈母爹和那个该死的老家伙对比呢?”尹珲的心里暗骂了一句,一边上前扶住那两个老人,把他们扶到了沙发上。
沙发算不上豪华,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发旧。不过两个老人依旧把他们当做豪华大沙发来对待,有些不舒适,唯恐自己身上的脏乱会把沙发也染脏。
“小伙子在哪上班啊?”还是老头人有点胆量,鼓足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哦!我是……”尹珲刚想说出自己在国安局工作,但是却被沈菲菲给抢先说了:“他在公安局里上班,当大官的。”
一听说当大官,两个老人更加恭敬了,不过从脸上能看出他们的喜悦之情,唯恐他们一个不答应两人交往,他这个当大官的直接把他老两口给抓到监狱里面去。
这一紧张,他们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尹珲和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了看点,差不多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该吃午饭了。忙问道:“伯父伯母,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带你们去吃饭吧!”说完,站起身就要搀扶老两口。
“不用……不用,就在……这里吃就行了。”老头子的声音都有些断断续续起来,紧张神色溢于言表。
他们生活在农村,没见过什么世面,平日里最害怕的就是村长了。
这一下子就见到了城市里面的大官,那得比村长高上好几级,他们更害怕了。
不过回去了也有资本给村长炫耀了:“我闺女的对象是在城市里面当大官的。”这么一说,那村长以后肯定不会欺负他们老两口了。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尹珲冲二老笑了笑,然后走过去,打开了门。
蓝亭大兜小兜的,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好像从外地赶过来的乡村姑娘模样看到尹珲的时候,兴奋地喊了一声:“尹珲,你小子终于回来了。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我拎东西啊!”
“你买的这都是什么啊?”尹珲看着那些神神秘秘被装在兜子里面的东西问道:“当然是菜了。二老来了总得好好的庆祝庆祝吧!本来这是你的活,现在我替你办了。对了待会儿别忘了把菜钱付给我啊!”蓝亭一边说着一边卸下身上的东西。
把所有东西都放好了之后,这才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终于处理完了。对了还有,待会儿我要好好的发挥一下我的厨艺,给我打下手吧!”
尹珲摇摇头:“这些活本来就是女人的活,你自己慢慢干吧!”
蓝亭这小妮子,即便是系上了粉红色的围裙仍旧是那么的漂亮性感。娇小的身材让男人看了都要怜爱一番。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些菜从菜市场给扛过来的。想了想,竟然有些小心疼。
“好啊!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蓝亭在后面骂了一句,便开始操刀准备大修伸手了。
“爹,娘,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个腌鸭蛋。”唐嫣从卧室里面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盛放着鸡蛋的红色塑料袋。里面慢慢的大约得有二十几个腌鸭蛋。
“俺们不饿。你要是饿就吃一个吧!对了,别光顾着你吃。给……小伙也剥一个。”老头不知该怎么称呼尹珲,只好叫他小伙。
“啧啧啧啧。”沈菲菲倒是抗议了:“这女婿还没过门呢,丈母爹就开始护着了,我呢,再怎么说现在他也没有我和唐嫣姐亲,我和唐嫣姐睡过不止一次了呢。”她故意撅起小嘴,撒娇着说道。
“呵呵!也给这个闺女剥一个啊!别光顾着自己吃。”沈菲菲很有亲切感,让两个老人感觉他就好像是自己的亲闺女一样亲切,和她讲话倒是没有太多的紧张感觉。
唐嫣每人分了一个咸鸭蛋。
尹珲一边吃着香喷喷的咸鸭蛋,一边赞不绝口。的确,这咸鸭蛋里面都腌出来油了,吃着真的是非常的香。
听着尹珲的赞赏,两个老家伙笑得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唐嫣亲昵地坐到尹珲的身边,暗中竖了一个大拇指,能哄两老口高兴,就说明事成了一半了。
而且现在就算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了,他们还害怕尹珲带着一大把的兵把他们抓进监狱呢。
“沈菲菲,别光忙着吃啊!过来帮我打打下手了。咳咳。”蓝亭在厨房里面,被闷得咳嗽起来,大声地喊着。
声音在狭窄的厨房里面显得很闷。
沈菲菲从座位上坐起来,喊道:“来了来了。”
客厅的沙发上只有唐嫣一家和尹珲了。
这么一来,气氛竟然有些尴尬了。
尹珲看着唐嫣,问道:“唐嫣,一直都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老家是哪个地方的?”
一个平常的问题,竟然让唐嫣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很快的便回答:“我们家是云南那边的。”
“云南?”尹珲有些狐疑地看着唐嫣:“没想到你还是南方的女孩呢,怪不得看上去那么钟灵敏秀,原来是南方女孩的缘故呢。”
唐嫣刚才还有些尴尬的表情立刻兴奋起来:“那当然了。”
“二老是从云南坐火车过来的吧!”尹珲似乎终于寻找到了一个话题,忙开口问道。
“嗯嗯,是啊是啊!坐的火车,坐了三天呢。还是站票。”老人家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熟悉,忙恭敬的回答,还不忘记伸三个手指头,加强自己的语气。
“哦!那二老的身子骨可真够硬朗的。”尹珲恭维地说道。
其实他心中也有些猜疑,这两个老家伙一副被风吹一下就能散架的模样,要是真的在火车上站三天,恐怕直接被送到天堂了吧!
但是虽然心中猜疑,也并未说出口,毕竟是未来的丈母娘,现在不给他脸面,让她下不来台,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也算不上硬朗了,就是农活做多了,习惯了而已。”两老听他这么一恭维,心里还是有些兴奋的。
再次陷入沉默,没有了话题再讲。
“好了,饭已经做好了,你们都等着大开眼界吧!”这时候沈菲菲欢快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让众人心中震撼。
“我正好要看看你们的手艺呢。”尹珲淡淡地笑了笑,双目看着厨房的方向:“这两个人平时很少进厨房,厨房在这里只是摆设而已。他们第一次下厨,不把饭搞个乱七八糟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他这样说着,然后说:“我去给他们打声招呼,先看看。”
说完便从这个尴尬的气氛中抽身而去。
看着他离去,两老也放松了不少。
厨房内果真是一副香喷喷的味道。看来这真的是卧虎藏龙,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们还有这招呢。
“说吧!你们这些菜都是什么名字?”尹珲好奇地看着摆放在桌子上那花花绿绿的东西好奇地问道。
“有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丝、烩鸭腰、烩鸭条、清拌鸭丝儿、黄心管儿、焖白鳝、焖黄鳝、豆豉鲇鱼、锅烧鲤鱼、烀烂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虾、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儿、卤煮寒鸦儿、麻酥油卷儿、熘鲜蘑、熘鱼脯、熘鱼肚、熘鱼片儿、醋熘肉片儿、烩三鲜儿、烩白蘑、烩鸽子蛋、炒银丝、烩鳗鱼、炒白虾、炝青蛤、炒面鱼、炒竹笋、芙蓉燕菜、炒虾仁儿、烩虾仁儿、烩腰花儿、烩海参、炒蹄筋儿、锅烧海参、锅烧白菜、炸木耳、炒肝尖儿、桂花翅子、清蒸翅子、炸飞禽……”
沈菲菲张开嘴便是当当当当地说出了这些词语来着,说的尹珲晕头转向的。
这家伙竟然把相声界响当当的报菜名这段传统相声给背了个滚瓜烂熟,真是难得啊难得。
“背的这么好听,要是难吃的话,看我怎么惩罚你们。”尹珲色迷迷地看着他们,然后伸出手准备把这些菜给端出去。
“切,你等着瞧吧!待会儿得给你准备一个茶缸子才行。”
“给我准备缸子干什么?”
“接你的口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