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喇叭声,又冲又长,从路面往上传。阿兰打开窗。凯列班在楼下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喊:“是我们!可以上来吗?”
“可以!上来吧!”
凯列班从楼梯大声说:“你家有喝的吗?”
“你教我认不得了!你从来不是酒鬼啊!”阿兰说,打开工作室的门。
“今天是例外!我要为纯洁碰杯!”凯列班边说边走进工作室,后面跟着夏尔。
阿兰经过三秒钟犹豫不决,又恢复温厚的天性,“你要是真的为纯洁碰杯,这是个理想的机会……”他朝着顶上放酒的橱柜做了个手势。
“阿兰,我要打个电话,”夏尔说;为了能够说话时旁边无人,他消失在走道里,把门在身后关上。
凯列班凝视着橱顶上的酒:“雅马邑!”
“我把它放到那上面,让它像王后似的坐在御座上,”阿兰说。
“是哪一年的?”凯列班试图念标签,然后赞叹:“啊不!这不可能!”
“打开吧,”阿兰下命令。凯列班拿了一把椅子,爬了上去。但是即使站在椅子上,他也仅仅够到瓶底,它高高在上不让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