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达德洛见面后一小时,拉蒙已经在夏尔家了。“我给你带来一瓶鸡尾酒作为礼物,”他说。
“好哇!今年会用得着,”夏尔说,邀请朋友坐到他面前的一张矮桌子前。
“礼物给你。给凯列班。咦,他在哪儿?”
“他还能在哪儿?在家,跟他妻子在一起。”
“我可希望鸡尾酒会上他与你一起。”
“当然。剧院一直没把他当回事。”
拉蒙看到桌上放了一部颇厚的书。他俯下身,不能掩饰惊讶的神情:“尼基塔·赫鲁晓夫的《回忆录》。怎么一回事?”
“是我们的老师给我的。”
“但是我们的老师,又能在里面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呢?”
“他给我划出了几个段落。我读了,是很好笑的。”
“好笑?”
“二十四只鹧鸪的故事。”
“什么?”
“二十四只鹧鸪的故事。你不知道吗?可是时局就是从这里开始大变的!”
“时局大变?这么严重?”
“就这么严重。不过,告诉我,什么鸡尾酒会,在谁的家里?”
拉蒙向他解释,夏尔问:“达德洛是谁?跟我所有的客户一样的笨蛋?”
“是的。”
“他的愚蠢属于哪一类?”
“他的愚蠢属于哪一类……”拉蒙重复着,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说:“你认识卡格里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