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禧堂内屋,“她行吗?”崔妈妈给季老夫人按摩头,轻声问道,“咱们的人不是也在查吗,您信不过?”
“赵暚行不行无所谓,只有她最合适。”季老夫人道。
崔妈妈不明白了,老夫人要查玉英没什么,毕竟出了上一任夫人那档子事,换谁都会如此。
只是她们已经派了人去核实,如今又让赵氏多此一举究竟是为了什么?
崔妈妈知道季老夫人不说,就不能问,等到她该知道的时候,老夫人自然就会说了。
外面起风了,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噼里啪啦,慢慢响起了佛珠转动的声音。
这一日,寅时一刻赵昭照常起了,简单梳洗一番,没想到七姨娘早早就带着季皙宁等在门外。
看着季皙宁倦眼稀松,站着都打晃儿的样子,赵昭连忙打发他们母女回去:“我这儿不用你们请安,以后也不用。”
七姨娘有些不知所措,孙妈妈、寻梅也说赵家没这么多讲究,让她真的不用介意,回吧。
七姨娘见赵昭是真的不在乎这个,也心疼困得不行的季皙宁,便谢过赵昭告辞了。
赵昭带着寻梅照样去了荣禧堂请安,如今季老夫人倒是不让她在外面等着了。
“你是个有孝心的,抄经是让人灵台清明,可别越抄越糊涂了。”季老夫人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就放她走了。
赵昭只能满腹心事地去了佛堂,这几日她也体会到了寻梅说的不一样。
丫鬟们早就给她换到了靠窗的高桌,椅子也垫上了软褥靠枕,墨研好了、纸铺好了,就连茶果都是合她口味的普洱和糯米糕。
看见她,丫鬟们个个带了笑脸围了过来,夫人长、夫人短的说个不停。
赵昭提笔沾墨,冬日暖阳溶溶地透过窗子照在她的身上,舒服极了,可她的心里半点也不轻松。
这些都是有代价的,若是她没办好老夫人的事,这样的好日子恐怕转瞬即逝。
但这事实在太棘手了,她真的不想惹玉英,她也惹不起。
要不,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也不知道该怎么查,不如先享受享受再说。
赵昭不介意当个缩头乌龟。
抄完经,日头正高,赵昭回去的路上见周围又没人,就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啊哈”
廊下笼里的浑身雪白的鹦鹉跟着“啊哈”了几声,学得惟妙惟肖,逗乐了赵昭和寻梅。
那鹦鹉好看极了,黑溜溜的圆眼睛,除了黄色的冠,全身一根杂毛也无,蹲在那里,厚厚的羽毛将腿都挡住了,歪着头好像在对赵昭笑。
赵昭心情大好,垫起脚努力往上够,“啾啾”地逗它。
“你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清越的声音犹如冰棱悬顶,颀长的身影落在赵昭的身上,将湛蓝的天空挡了个严严实实。
“早啊。”赵昭低下头打招呼。
秀气的脖颈尽数暴露在裴凤慕眼前,细细的,折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几缕如墨的青丝散落白皙的颈背,好似在诱人帮她将碎发拢起。
裴凤眸低眸细细打量了几眼,莹白细腻的肌肤犹如上好的羊脂玉,哼,这才短短几日,她身上的红疹倒是褪得快。
“你跟我来。”他道。
赵昭脚下不动,贝齿轻咬红唇:“我、我还有事,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吧。”
她又不是傻子,跟他走绝对没好事。
她的胃好不容易才好了些。
裴凤慕双手抱胸,眉峰轻挑:“你当真不来?”
一双黑眸幽幽地扫来,带着天然的压迫感。
“我真的、还有事。”
话音刚落,腰间一紧,赵昭被裴凤慕一手捂住嘴,一手提着腰,带进了旁边不知名的幽静小院。
砰!
“哎?!你快放开我家姑娘!”寻梅反应过来的时候,院门已经被裴凤慕用脚提上了。她要冲过去,被听竹挡下了。
“我家主子有些话要和你主子单独说,你安静点。”
寻梅怒视听竹,对方高出她近半个头,板着一张娃娃脸,眼里寒光阵阵。
“你、你别以为我怕你。”寻梅声音不自觉得小了下去,“说话归说话,要是他敢动我家姑娘一跟汗毛,我、我就跟你们拼了。”
寻梅的吓唬在听竹眼里如同跳梁小丑,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站在院门外,活似个门神。
寻梅迫于他的气势,不敢造次,只得在廊下坐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院门。
另一侧,赵昭被抵在门上,对方的手从她腰间提起,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撑在她的头侧。
身高的差距令赵昭不安,双手掰他的手腕,却跟生铁似的掰不动。
“别动!”
阳光越过墙头洒下来,弥漫在空气里的尘染了太阳的金,微微呛人的金尘里,他鎏金锐利的眸光像把刀架在了赵昭的脖上,她就跟耳朵被提起来的兔子,不敢再乱动了。
两道人影扑在地上,一个以绝对的优势吞.噬掉另一个。
这个姿势裴凤慕的手臂不可避免的会压到她的胸口,赵昭又难受又窘迫,红着眼眶软语求他:“你能不能松开手?”
裴凤慕冷笑:“你除了哭还会什么?”
他反而欺身靠得更近了,膈人的小臂挤到了两座秀丽的小山。
哦,她倒是还有几分别的本事。
裴凤慕眼角乜斜那两座微微歪了的小山峰,几年不见,赵暚真的变化很大。
赵昭察觉到他直勾勾的视线,急得伸手挠他的手臂:“你不许看,不要脸!”
裴凤慕一手掣住了她双手,扣着细细的手腕压到门板上,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这个姿势,赵昭的腰不可避免地往前顶,地上娇小纤细的那道影子后仰出一道魅.惑的弧线,看着就像是她主动将绝美的风景送到了对方眼前。
赵昭慌了,脸红得似要滴血,一着急眼泪就涌了出来,可她越想往后撤腰,裴凤慕就越用力压她手腕,腰肢像被厚厚的积雪压弯的树枝。
赵昭觉得仿佛能听到绸缎被撕扯发出的声音,她扭过脸,洇红的唇止不住地颤抖,眼泪顺着一侧淌了下来:“松手!”
裴凤慕眼里的幽光灼灼,一股烟岚云岫般的暖香自山间升起,扑面而来。
赵暚越是不想做的事,他就越想做,还要做得更过分。
看着眼前因动作被绷得紧紧的孝衣,恶意的笑不动声色地爬上了裴凤慕的嘴角、眼底,仿佛在看猎物挣扎一样雀跃,不如再让她无地自容些!
赵昭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危险,警惕地转过脑袋,她头一次从女人身上看到如此具有侵.略性的目光,恨不得用手死死遮住对方的眼,一丝一毫都不让他看见才好。
她像条鱼似地挣动,婀娜纤腰如春风拂柳,摇曳生姿。
裴凤慕骂她:“扭什么,不知羞耻!”
如水的眸子立即蒙上了烟雨,羞赧从心里蔓延到了脸颊,赵昭的脸烫得恨不得要烧起来,红彤彤得好似轻轻一戳就破了:“我没有,你放开我,你、你别看了。”
娇娇糯糯的求饶,像小猫的尾巴绕过人的手臂,哪里是要人住手,倒像是勾着人欺负她更多。
“怎么,同样是女人有什么不能看的?”裴凤慕玩味地笑。
“太、太怪了。”禁不住他要吃人似的目光,赵昭把头往下埋。
却不知她红着脸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更大地勾起了裴凤慕的兴趣,他弯下腰用力她的手腕,略微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吐息刮过耳垂。
“还有更怪的事,你要不要试试?”
整颗心好似跌入了深渊,空空荡荡的,赵昭猛地摇头,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毫无威慑力地道:“我不要,你再不放开我,我、我就不客气了。”
下一瞬,手腕一松,赵昭毫无防备地滑倒在地,摔疼了尾骨,嘶嘶地缩在那里。
裴凤慕乌眸冷睨她。
“你以为人人都吃你这套?今日找你来就是告诉你,别以为人人巴结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这正室的位置你休想!” 裴凤慕笑了一下,殷红的薄唇仿佛沾了血的刀子,“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我不介意动真格的。”
其实他倒希望赵暚不要识相,这样他就可以做更多、更多过分的事。
瞧,他不过吓吓她,她就一副怕得要死的模样,多有意思。
他要她天天活在恐慌之中。
裴凤慕开门潇洒离去。
“姑娘,你没事吧?!”寻梅见门开了,闷头冲了进来,“怎么摔了,磕着了没?玉英,你别太过分了!”
她冲上去正要找裴凤慕算账,却被听竹抬手随便地一档,看似没用多大力,她却根本站不住,摔倒在赵昭身边。
“你、你们欺人太甚!”寻梅怒道,转头去扶赵昭,“姑娘,慢点起,他们就是嫉妒!”
赵昭摇摇头,玉英又那样笑了,那抹笑她再熟悉不过,小时候每次裴凤慕离开赵家看她的时候都会露出那样的笑容。
“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笑容这么告诉赵昭。
她突然觉得好冷。
正室的位置她决不能让,让了她在季家如何自处,嫡母也不可能同意。
她捂着不停绞痛的胃,这样下去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为我下一本预收求求收藏,依旧是古言《哑嫂难嫁》会力争更拉丝哟~~~~
嫂子文学+强取豪夺+狗血+真假千金+高岭之花为爱发疯
人间尤物哑巴寡嫂vs高岭之花王爷
阿沅长得娇媚动人,可惜是个哑巴,还守了寡,门前虎狼环伺。
好心大娘劝她再嫁,带她去见了在大户当管家的鳏夫。
没想到对方是在齐王府做事。
齐王三个月前才从乡间被认回,没人知道,他曾经是阿沅的小叔。
阿沅远远瞧着今非昔比的郁望舒,摇了摇头,她怕有人说闲话,这门亲事不合适。
结果刚回家就被迷晕了,醒来是在铺着柔软皮毛的榻上。
“嫂嫂要嫁人,我同意了吗?”
阿沅瑟瑟发抖地看着乌云般罩在上方的郁望舒。
齐王郁望舒,梁国最年轻的王爷,俊美绝伦,凛若秋霜。
京城闺秀都盼着能成为齐王妃,母亲和皇兄也希望他早日传宗接代。
可他心有执念。
看着身下咿咿呀呀、乱比划的小寡嫂,修长的手指挑开她隐藏的伪装,长长的布条滚落下榻…
只有他知道她是怎样的温香软玉,媚骨天生。
人前,他是不忘旧情,接寡嫂入府照顾的正人君子;
人后,他是每逢月圆潜入寡嫂院子的豺狼虎豹。
结果某天,嫂嫂竟然跑了。
再见面时,她已成了首辅大人流落在外的嫡长女,只见她姿态娴雅,看他的目光清冷自持,彷佛陌生人一般。
没多久,她要议亲,皇子贵胄、名门世家伺机而动。
郁望舒深夜潜入颜大小姐的闺房,浅眸如子夜寒星。
“阿沅要嫁人,我同意了吗?”
阅读指南
1、1v1,sc,he,女主没和前夫哥圆房,不过会有肢体接触的过往,介意者谨慎。男主称呼女主嫂子完全是处于仁义道德,解除亲人关系了。
2、女主虽然是嫂子,但是年下,男主大女主2岁。
3、身高差。
4、女主哑巴后期会好
5、主角名字可能会有变,核心梗不变
文案始于2023.8.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