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染生命值正常,身体数据一切正常,但就是不醒,除了时刻监测她的身体状况之外,大家也?没啥其他办法?,只能顺其自然。
倒是从她身体里抽出来的血液,被花羽填充进了一个加班加点制造出来的人造血管里,模拟了一个人体血液循环,来保持这些血液的鲜活。
花羽尝试了很多种办法?,都没得?到任何成效,最终一气之下?直接开始尝试将血液里面的水份单独分离出来。
余下?的血细胞那头被重新注入了新的水份,继续保持着循环,而?提取出来的水则弄到了另一处的器皿中。
左右查不出来什么,那还不?如一样样弄出来分析,单个或者小片得?不?到结论,那就一整套一整套的来,总能弄出点新的花样来。
别说,花羽这么一搞,还真被他发现了不?对劲。
他?将提取出来的水分成了N份,每份都用上了不?同的方法,而?其中,一份烘干的器皿里出现了异样。
一毫升的水,有一微克的不?知名物质被留了下?来。
正常的水,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所以这被遗留下?来的东西,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
终于得到一点眉目的花羽一头钻进了实?验室。
先前那大规模自爆杀了大家一个猝不?及防,虽然军警及时出动,但事情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般轻易解决。
明面上看起来是解决了,但他?们紧接着就发现陆陆续续的还有一些并非实?验品的普通人也加入了自爆大军,而?后自然又是一片混乱。
即便他?们是砖,哪里出事往哪里搬,也?逃不?过一个人一双手,就算一个连拉出来,那也比不?过普通群众来得多,更何况那些人自爆都是趁着人多的时候,不?管是伤害还是恐慌,那传播速度和范围,自然而然的也?就让人疲于应付。
情况防不胜防,随着时间推移,自爆人数增多,每个人都开始心有戚戚起来,因为他们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就成为那自爆或是被自爆波及的下?一个。
上面的虽然加班加点,但没有得?出正确结论之前,他?们只能尽量用言语安抚民众,可苍白的文字哪里比得?过活生生的亲眼所见,这情况自然也就逐渐恶化开来。
为了群众的安全,A区不得?不?开始实?施起了禁足政策,虽然引来了诸多不?满,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至少这样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伤亡。
至于那些公司,除非是日常必须的,其他的都暂时停工,至于那些必须的,每个工作人员的身侧都跟了一个智能机器人,随时监测他?们的身体状况,以便及时作出应对。
时弈大笔一挥,直接全集团带薪休假,至于他?自己,则和睡不醒的亓染一起安安静静的窝家。
亓染的房间里,彻底换了个样子。
虽然她现在身体各项数据都是正常的,但以防万一还是配备了一套严密的医疗监控设备,实?时监测着她的身体状况。
花羽和军科院的人加班加点钻研了半个月,终于把情况拎了个清楚明白。
那被遗留下?的部分,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微型生命体。
是的,生命体。
这诡异的生命体他?们从未见过,晖月星上所有的生物资料库里也?没有提及一言半语,显然是非本土产物。
而?造成那些人自爆的主要源头,就是它。
军科院联合各大著名生物研究院紧锣密鼓一刻不懈怠,花了一个月终于研究出了可以让其暂时陷入沉睡状态的方法,并且飞快的以疫苗的方式公布了出去,批量生产,尽早让所有人接种,疫苗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危害,不?管有没有中奖的,一针下?去暂时保障人身安全还是非常必要的。
根据那些研究人员的大致估计,疫苗致眠的时间最长不会超过三个月,最短应该能保证半个月。
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有效的方式,但总归是踏出了一条新路,总比现在这般时不时的爆发来的好很多。
大家忙的忙,慌的慌,倒是亓染睡得一派悠闲,等她舍得?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疫苗飞快面世,众人接种之后也开始逐渐稳定下?来,回归了工作单位。
因为时限问题,人多的大公司集团之类的,人员接种时间是半月一次,小一些的单位人少倒是可以在一个半月或是两个月左右接种一次。
因着亓染的关系,时弈并没有回集团,集团有什么重要的事,也?是直接远程处理,其余的,基本都直接交给了傅蔚澜。
时弈的生活很规律,除了三餐和消食的时间之外,其余的时候基本都呆在亓染的房间里,安静的半躺懒人椅上,翻着纸质的书籍,呆笨瓜左右趴卧在他的身侧,颇有一番岁月静好的意味。
这一日中午,正在楼下?准备午餐的时弈突然听见了楼上传来了呆笨瓜激动的叫声,没多久,呆瓜从楼上冲了下?来,站在他面前对着他?嚎了俩嗓子,双目炯炯有神,狗头往后甩动一下?,示意是非常明显了。
时弈心脏咯噔了一下?,甚至连火都忘了关,错开呆瓜大步朝着楼上迈去。
房间里,笨瓜站在亓染的右手边,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那只手。
时弈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那双缓慢睁开的双眸。
男人坐到床边,握起那只手,还不?等他?开口,就听见床上那人微笑着对他唤了一声。
“爸爸。”
两眸清澈纯真,那个天真,那个无邪。
时弈嘴角还未来得及浮起的笑意半僵了那里,眸色几番变化,到底还是没舍得?把?手里的温软丢开。
还能作,说明恢复的不?错。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拉着亓染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腹部。
那手动了动,贴上去之后就跟牛皮糖似的,也?不?需要外力搀扶,相当灵活的从衣角下?摆钻了进去,触上了那温热的肌肤。
时弈一动不动的由着那手游移,隔了好一会儿,才听那女声再度响起,带着一丝疑惑。
“你怎么胖了?”
时爷的自律可谓到了偏执的地步,要不?是亓染的懒深入骨髓,对方完全改不了撬不动,她估计也逃不?过八块腹肌的下?场。
虽然睡了一个月,但于亓染而?言,也?就是一觉而?已,时弈的身体是何模样,触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没人比她更清楚了,所以她一摸就知道人胖了。
时弈还是没出声。
亓染躺不住了,她坐起身,将人拉倒了在了怀里,一手抱着他?,一手直接拉起了对方的衣摆。
时弈难得顺从的由着她折腾。
躺着和坐着的视觉感官是不同的,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亓染看到那确实?不?在原本平衡线的小腹。
依着这位爷的自律,这种情况是百分之两百不会出现的,除非是不可抗力。
至于那不可抗力的原因,亓染脑子转了几圈,一点线索没有。
半晌得?不?到结论,亓染便只好抓了最不?可思议的那个。
“你偷懒了对不对,我就说吗,赖床有什么不?好的,腹肌虽香,小肚肚摸起来也很带感啊。”
一边说着,一边摸的高兴。
她自己没有马甲线,也?有点小肚肚,每每睡前隔着丝质睡衣摸着,手感特别好。
时弈起初对她的小肚肚保持着敌视态度,想要督促她将其消灭,但被她一一化解,最后也上了贼船,爱上了那样的触感,每次睡觉都有一只手掌搁她肚子上。
所以时弈如今出现小肚肚,亓染自然也就以为对方是被她的小肚肚感化了。
半天没说话,任由亓染去猜的时弈闻言终于挑了挑眉,抬手拍开在那占便宜的手,直起腰坐了起来。
“是我高估你的脑细胞了。”
罪过罪过。
亓染:哎?
“醒了就起来,中饭快好了。”
说完,时弈直接起身走了,留下?半坐在床上的亓染和两只狗大眼对小眼,满身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