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白川宫一连抽了负责的特务头目二十多个耳光,才终于喘着粗气听了下来,看到对方已经红肿起来的面孔,他却一点也没消气,而是将目光投在站在一旁的南造云子!
你,过来!北白川宫指了指南造云子,低声喝令道,南造答应了一声,迅速走了过来,站到北白川宫面前。
王妃被劫走了,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北白川宫看着南造云子,低声质问道。
殿下,是我们的错,请容许我们改正错误!南造云子沉吟了一下,立刻大声回答道。
错误是无法改正的,只能弥补,明天就是大道市政府成立的宴会,祥子没有出现或许可以解释,但让我无法忍受的是,让那些低贱的中国人看到这个笑话,所以,把知道今天这件事情的中国人都杀掉吧,你要保证这件事不会外传,而我会告诉他们,祥子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有参加宴会。北白川宫看着南造云子,淡淡地说道,口气中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但对于南造云子来说,却很清楚这样的命令意味着什么。之前发生在租界入口处的袭击事件,至少有数十名目击者,如果加上全部的知情者,足足有上百人,而北白川宫一个命令,就意味着这些人将会全部被杀掉,而仅仅只是为了隐瞒一个秘密,这样的命令,即便是身为特工人员的南造云子,也觉得似乎过于残忍了。
但命令就是命令,至于中国人的生命,只是衡量完成任务的标准罢了。
殿下,放心,我们一定能做到!南造云子说着,退后了两步,心中则盘算着要动用多少人,才能彻底将知情者全部干掉。
王妃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希望能尽快找到她,如果可以,请务必带她回来,拜托了!北白川宫礼貌地对南造云子一点头,语气态度充满了王族特有的高贵和矜持。而就是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却刚刚确定了上百人的生死。
相信我,殿下,我们一定会将王妃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南造云子说完,带着脸上红肿的同事,转身快步离开。
看来,这片土地上,还真的需要换一个新的民族啊,如此高贵圣洁的土地,却让一群龌龊的家伙生活,简直是浪费和侮辱。目送着两人离开,北白川宫自言自语地说道,虽然表情依然挂着贵族特有的平静,但语气和声调中却透露着压抑的愤怒,在他看来,今天这次遭遇,对他无疑是一次侮辱。中国人显然没有弄清楚,他们已经换了一个主人,这个主人,需要加倍的尊重和谦卑来维护,否则,必然会得到百倍的惩罚,今天这次袭击,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在北白川宫看来,只有鲜血才能清洗!
对于北白川宫的愤怒,南造云子自然也深有体会,尤其是看到身边同事那红肿的面孔,她很清楚,自己之所以没有遭到同等待遇,仅仅是因为对方为了维系所谓皇族的尊严而已,但这种东西并不意味着她可以逃避责任和惩罚,尤其是作为特工行动组的组长,她更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唯一能减轻惩罚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尽快找到祥子殿下。
组长,下一步,该怎么办?同事看着南造云子,语音不清地询问道,被打肿的面庞,让他的发音变得有点怪异。
抓住所有的知情者,在杀掉他们之前,让他们说出他们知道的每一个字,记得,我需要他们说出所有的事情,即便是他们吃了什么这些无关痛痒的细节,我都需要知道!南造云子看着同事,思索片刻后,低声命令道。
是,组长,那租界这方面呢,我们是否需要调查一下?同事点了点头,转而询问道,租界方面在这次袭击中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同事看来,他们之中势必有知情者存在,既然可以抓人,抓住巡捕使用手段询问一下,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和必须的。
不用了,虽然我们并不担心与租界的关系,但我至少可以保证,这件事和租界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一群被利用了的笨蛋罢了!南造云子摇了摇头,否定了同事的提议,按照目前的作战情况,租界方面一直在努力避免与日军之间的冲突,所以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冒犯殿下,况且,这么做对他们毫无意义,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南造云子一直以来都认为,对方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其目的性的,毫无目的的去做事,只能是无聊的疯子才会干的事。
是,组长,那我去就去调查了!同事说完,转身快步离开,而南造云子则在思索片刻后,快步走出万国饭店,向特高科所在的方向走去。
对华事变开始之后,本土的特高科也在同时展开工作,而特高科主要的任务,就是针对中国本土的中统和军统方面进行针对性的特种作战,但或许是水土不服的缘故,特高科的作战情况却并不理想,战绩也让负责的南造云子颇为不堪。
而这一次的袭击事件,更是让南造云子感觉到,特高科的中国本土化改革已经势在必行了。
替我联络一下张大林,我觉得,我需要这样的一些中国人为我们提供必要的情报支援和帮助!坐在车里,南造云子在沉吟片刻后,向兼任助手的司机命令道。
在南造云子的命令下,车子骤然加速,在空旷无人的道路上飞奔着,很快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就在南造云子为如何找到王妃而努力的时候,陈默也在为这个被李之贻称之为肉票的女人而烦恼。
家里的座钟已经往九点转去了,但这个女人依然没有想要睡觉的意思,只是坐在椅子上,低声抽噎,好像吃了多大的亏一样,放在她面前的东西对方似乎也没打算吃,就那么放着,两个白花花的水煮蛋,引来周围的几个小家伙不停地擦着口水。
要不你先睡觉吧?陈默想了想,指了指已经准备好的床铺对祥子说道。今天是他和陈月娥约好的日子,眼见时间要到了,不把对方安顿好了,自己是走不开的。
谢谢!祥子抬头看了陈默一眼,默默地应了一句,然后继续抽噎。
陈默有点烦,对方这么做着,自己就一直要坐陪着,对方要是睡觉了,自己才好离开这个女人的房间,可这个洋婆子丝毫没有觉悟,让陈默有种想要将对方打晕了扔在床上的冲动。
歇了吧,你不歇,大家都要陪着你!陈默想了想,索性直截了当地说道,祥子被说的一愣,看了看周围几个孩子和拿着钥匙准备帮挪到床边的两个女孩,似乎明白了陈默的意思。
我想见见刚才的那位先生!祥子想了想,提出自己的要求,或许是因为李之贻没有参与对她的绑架,虽然之前面露凶狠,但祥子却觉得对方远比眼前这个人和将自己抓来的那个人和善的多,所以虽然觉得有点多余,但她还是本能地提出了要求。
你说是我哥还是之贻,如果是大哥,他肯定不会见你,之贻她去忙别的事了,所以你也见不到!听到对方的要求,陈默摇头回答道。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要求,但这个要求明显无法满足。
哦,他叫之贻吗?那,之贻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祥子不甘心地追问道。
她,你睡着了她就过来看你!还没等陈默回答,十八就在旁边应了一句,听到他对话,祥子颇感意外,但却鉴定地点了点头,随后摇晃着站起身来。
请麻烦扶我过去!祥子脚上缠绕绳索和,步履蹒跚地走着,身后,十八带着同伴立刻过去扶着她走到床边,利落地安顿起来。
见到祥子终于选择睡觉了,陈默长出口气,在反复交代了几遍之后,他三两步窜出房间,向院外跑去。
四合院和张家的距离不是太近,但也不太远,凭陈默的脚程,也不过十几分钟的事情,熟门熟路地来到张家角门,轻轻推了推门,照例是虚掩的。
陈默警惕地周围看了看,随后走了进去,在沿着耳房边的小路走过去之后,就绕进了陈月娥的房间。房间里,照例是黑着灯的,就在陈默刚刚推开门走进去,一个火热的身体就一下子将他抱住。
陈默随手摸了过去,触手可及的是一片滑腻!
对方竟然没穿衣服一直在等着他!
想死我了,你个小冤家!陈月娥的声音传来,带着急促的呼吸声和某种莫名的渴望,而就在两人一边脱衣服,一边准备剑及履及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以及一阵阵低沉的谈论声,下一秒钟,脚步声来到门口,门在试探了两下之后被推开,两个人影借着黑暗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