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杀人夜!
蒙特利大王子的府邸。
刚刚经历一场密谈的蒙特利大王子想说点什么缓解方才尴尬的气氛。毕竟高高在上的蒙特利大王子在那灰袍尊者面前竟然连个屁都不如。这要是被往日里那些被邬师颐指气使的小人瞧见,还不丢死了份儿。换言之,这对蒙特利大王子也有很大的影响。试想,他请来的人,在宗门里竟然连个屁都不是,说这是不是有些好笑。可眼下已然这样,蒙特利大王子只能继续支持邬师搞下去。
当然,此时越发谄媚的他也就越发的从内心深处鄙夷邬师。
这点,成精的邬师一眼就看破了蒙特利大王子的心境。背过身子的嘴角只是轻轻撅了一下,这种人,本就是相互利用,没什么好多交的。
还有,有朝一日,自己总会让这些人出于真心的匍匐在自己的面前。
右手握的很紧,邬师只要一想到杀了陈暮,封锁了这里的消息,解开乾宫冢之谜,飞黄腾达之时,他便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自己最好的机会。
宗门,总有一天,他会在自己的手里!
“咳咳……邬师,不知那五级魔魂……”咳嗽两声后,蒙特利大王子开口问道:“对付起陈暮来可有把握?”
“你怀疑我?”邬师一笑,这种话,要是在今天之前,打死蒙特利大王子,他也不敢说,但今天,摇摇头,邬师无奈的自嘲道:“你这是在质疑灰袍尊者?”
“不敢,不敢!”
在这些魂道之徒的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的蒙特利大王子怎敢说真话,急忙摇手否认。
“记住,你可以不放心我,但你不能否认这枚五级魔魂——烈臣!”
“烈臣?”
“对,这东西并不多见,只有我宗门几大尊者才有的护身之物。”嘴角微挑,邬师显然对这五级魔魂烈臣也十分自信,低语道:“这枚魔魂乃是我宗门少年天才旷世之作,说起来……唉,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听到邬师这么说,蒙特利大王子急忙点头附和:“不懂,不懂!”
没有理会蒙特利大王子虚伪的笑容,邬师嘴角掠过一抹自信的冷笑道:“就算没有这五级魔魂烈臣,难道他陈暮真以为,一个人品三级魂师能够独抗四级魔魂拳罡?”
“不能,不能。”
“行了,没事,大王子就先离开吧!”瞧着蒙特利大王子那张脸,邬师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纯粹是敷衍自己。“我要先睡了。”
“那……”蒙特利大王子极为犹豫的抬手阻拦,最后停却,低声道:“可我听桑丧说那陈暮现在的实力好像提升了一大截,听说他学会了迈尔斯元帅的光波,还有臧大师的九融火。传闻,在剑道一途,由桑飞亲口承认,陈暮已经到了以意御剑的境界!”
“大王子这话是何意?”
“没有,没有。”急忙摆手后,蒙特利大王子急忙解释道:“小王只是给邬师提供些消息!”
“哼!”衣袖一拂,邬师再没有以往的风度,脸色当即阴沉似水的转过头去。
犹豫了一下,想要开口解释的蒙特利小王子终究是没有做出解释,犹犹豫豫的抬身下楼,转回自己的内室。
他刚一走,邬师便沉下脸色,冷声道:“朋友,出来吧!”
正伏在窗外的陈暮一听这话,脸上的汗水当即落了下来,该死的,竟然被发现了!
陈暮刚要进去与邬师坦诚相见,却被早就沉睡的老鬼拦住,低声道:“等等。”
“嗯?”
陈暮虽有疑虑,但终究是没有开口说话,静静地伏在窗外。
等了一会,空气中的波动似乎还是没有。
直到整个月色被黑云全部遮掩住后,一道黑色神情飘然来到屋内,站在邬师的面前,低声道:“邬师,这场戏,你演的很好!”
“这也要灰袍尊者你的威慑力够强大啊!”说话间,邬师来到那人近前,与其并肩而立。原来这出现的人正是那灰袍尊者。
“不是找我!”陈暮抚胸一叹,不过却沉下心来,自信听着里面有什么猫腻。
毕竟方才那邬师和蒙特利大王子对灰袍尊者这四个字讳莫如深。
“哈哈。”那灰袍尊者狂笑两声,高声回应道:“还别说,这身行头还真不好办。怎么样,方才的气势够吗?”
“够了,够了。”
“不过说回来,这蒙特利大王子也太笨了,这就信了?”卸去外表皮衣的灰袍尊者此事都不如邬师显得老成持重。
“呵!”轻哼一声,邬师回应道:“他不过是俗人一个,怎会知道宗门之事!”
“宗门,啧啧。”灰袍尊者摇摇头,略带不满,却又有几分敬畏的语气问道:“我说邬老大,我们这次假扮宗门的灰袍尊使会不会引来麻烦啊?”
“怕了?”
“说不怕那才是假话。”气场很足的灰袍尊者瞬息间,却转变另一个角色,低语道:“你也知道宗门的手段,像你我这种被逐出师门的人……”
“闭嘴!”
被邬师极为严厉的喝斥了一番的灰袍尊者听到这话,吓得一哆嗦,便急忙闭上了嘴巴。
“宗门算什么?”静了一会儿后,邬师表情极为严厉的喝斥道:“有朝一日,我会成为宗门的掌教,我会让宗门的所有人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这……”灰袍尊者似乎并不觉得这话有多么振奋人心,反而有些看玩笑的问道:“你真就这么自信?就算是现在蒙特利大王子对老大你言听计从,那乾宫冢也很难是我们……”
“哼!有了火心竹,害怕进不去乾宫冢吗?”冷笑一声,邬师发狠道:“乾宫冢内有天衍七象,只要我拿到手,便能成为天品魂师,那时谁也奈何不了老夫!哈哈……哈哈!”
笑声极度猖狂,极度阴森。
谁也不能掩饰住邬师那张极为恐怖的脸颊,就算在外静扶的陈暮也能感受到一股极为强烈的森寒之意。“邬师这家伙要是不杀,绝对是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