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年31岁,但因为她的皮肤白皙嫩滑,加上化妆非常出色,所以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服装也是高档产品,且不失庄重。她如果这样在银座走的话,大多数的男人的目光都会被她吸引过来的。
“早川准二先生,你知道吗?”
“是的。我知道,我丈夫也非常敬重早川先生的经历和斗志。虽然他们在政见上意见不同,但我丈夫常常称赞早川先生的人品。”
看来她还不知道在早川家发现了杀害市长的证据。
“那么,在东京,市长先生有没有可以住宿那样的熟人吗?”
“我想没有的。至少我丈夫没有对我讲过。”
“关于市长先生的秘书有岛先生,最近见过吗?”
“啊,丈夫活着的时候,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经常见面;我丈夫去世后他还来过两三次,是来帮我整理一些材料。”夫人沉着地回答。
青木和冈本就问了这些后便离开了春田的家。春田市长在东京被害时,当地的警方肯定也都问过了这些内容,类似的资料警视厅搜查一科也都存有报告。
“这位夫人还真有魅力呀!”
冈本回到车上对石山说道。
“是啊,毕竟她是干那行的出身嘛!对客人尤其是对男客人没有魅力还怎么做生意呀!”
冈本和石山也有同感。
“在这里,人们都说市长为了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媳妇费了不少精力呢。”石山刑警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下一步,我们去哪儿?”
“去早川准二的家吧。”
早川准二的家从市长家的位置开车五六分钟就到了。他的家是北浦市的郊外了,而且是一个只有20来户农民的小村落。虽然他们家不是农户,但看上去也够寒酸的。谁都不相信这是一名革新派议员的住宅。
下车后,石山等人在门口敲了敲门,一名50来岁的瘦小女人从昏暗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的颧骨很高,颈部很长。这就是早川准二的妻子。
石山刑警首先介绍了冈本和青木。早川的妻子默默地低头行礼。看上去由于这次事件的打击,她已经心力交瘁了。她的双眼由于睡眠不足而不停地眨动着,并且布满了血丝。刚刚从春田家来,和他的妻子相比,其反差简直太大了。
本地的警方肯定也向她问过许许多多的问题了。青木和冈本轮流问了一下春田市长和早川准二之间的事情。而早川的妻子除了知道她的丈夫与市长之间除了政见不同外其他的私人之间恩怨一概不晓。
“我根本不相信我丈夫会杀死市长先生。从草席底下找出市长先生的领带和名片夹时我都吓瘫了。我从来没有注意过我丈夫在草席下藏过什么东西。”
青木刑警看了看房间的四周,摆设和家具都是很旧的。
“孩子呢?”
“啊,长女在东京成了家,还有一个小女儿,今年21岁。在镇子里的一家商店当店员。还有一个儿子17岁了,在札幌念高校,一直住在学校里。”
“那么,家里就是您和女儿两个人?”
“是的。”
“当天夜里您丈夫打来电话,说去海边走走,是这样的吗?”
“是的,是这样的。说去海边,要是不回来了不让我们担心。”
“他干嘛要去海边,您没有问一问?”
“我什么也没有问,我想可能是我丈夫为了港湾扩建的事情去海边看看吧。以前他常去。”
“可您不认为大黑天的去海边能看见什么?”
冈本问道。
“事到如今我也后悔没问一句。我丈夫白天忙议会的事情,也许晚上才有时间去看吧。要是单纯看地形,我想晚上倒也没多大关系。因为他是土生土长的人,应当比较熟悉吧。”
“他说也许不回来时,您怎么想?”
“嗨,要不说我后悔呢!我当时干嘛不问一下这件事呢?不过我当时想,因为我丈夫常去札幌办事,也许是去海边看看后再去札幌吧。”
“他去札幌都办什么事儿?”
“去道厅,或是去见—下担任港湾委员会委员的北海道建设科的人。过去他常去,自从市长先生提出扩建港湾的提案后,我丈夫就拼命反对这个提案,所以……”
石山一行人离开了早川准二的家。
“下一步……能不能再去福岛议长、远山议员和有岛秘书的家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