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议会的议员们于夜里11点半钟返回了都市会馆。大家都有了些醉意,有岛秘书也喝了不少酒。但因为他想起了市长,回来后他马上去了市长住的房间门前。平时市长有个习惯:睡觉前总要把鞋脱在门外,但今天却没有这样做。也许市长还没有回来吧,有岛这样猜测着又来到了大厅。
大厅服务台有两名服务员,有岛向他们询问市长出门后是否回来了?
由于春田市长经常住在这里,所以这里的服务员都认识他。
“没有。市长先生和您一块儿出门时特意把他的钥匙留在了这里。这不还在吗?”
“肯定吗?”
有岛秘书又叮问了一下。这家都市会馆非常红火,不仅全国自治体的议员来来往往都住在这里,而且还接受其他旅客的投宿。每天晚上7点钟左右是大厅最忙的时候,所以有岛认为服务员在忙乱之中也有可能会记错。
“不,他的确没有中途回来过。今天晚上7点只来了两三名旅客。所以要是市长回来的话,我们会记得很清的。而且钥匙还放在这里嘛。不会错的。”
有岛秘书再次回到楼上,进了自己的房间。——自己确实把市长送到了会馆前面,而且眼看着他朝大门走了过去。
也许他没有进大门。中途又返回来,要了一辆车又去了什么地方?由于自己没有料到这一点,所以没有看到市长走进大门就坐车又返回了银座。
这时有岛记起来市长说过在这儿和什么人有个约会。他是不是出去约会了?但他又感到奇怪。他和谁去约会自己并不知道,但坐车直接去约会地点不好吗?为什么要先回会馆?
这件事,一直到一名建设委员打来了内线电话时他还没有理出个头绪。
“市长先生还没有回来吗?”
但市长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早,有岛秘书于8点半左右来到了市长的房间。门口还是没有鞋,有岛想,鞋会不会是让服务员擦去了?但他凭直觉认为:市长一夜没有回来。而这只有秘书才会感觉道。
为了慎重起见,有岛又敲了敲门。还是无人应答,当然门是被锁着的。有岛暂时没有把这件事对其他议员讲,自己先去吃早饭了。
上午9点钟左右,内线电话铃又响了。
“是有岛君吗?”这是一名建设委员的声音,“市长起来了吗?”
有岛连忙答道:“啊,我还没有去问候市长呢!我马上联系。”
“那就快点吧!今天去大藏省,到底什么时间去呀?”
“说是10点半左右……可是市长的意思是晚一点儿也可以。”
这是做秘书的心计,实际上市长并没有讲过这个话。
有岛认为有这个可能。但后来他才有些慌了。有岛吃过早饭后又去了一次市长的房间。他敲了敲门,门还是锁着的。他看了一眼手表:快10点钟了。
在去大藏省之前,市长要和建设委员们商议一下。但这会儿时间有些紧了。作为秘书,有岛不想让其他议员知道市长一夜未归的事情。随着时间的延长,有岛的心里越发焦急不安了。
“是有岛吗?”又一名建设委员打来了电话,“市长吃完早餐了吗?”
有岛实在为难了。
“我还没有去他的房间呢。因为市长常常喜欢一个人在房间里吃早餐,我不知道他吃完了没有。”
“我们都要集合了,请你马上去问一问。”
“是,我马上去!”
有岛第三次来到了市长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