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高级学院学员联合会这两日很忙。
12月25日的大游行,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这件事情的影响力,已经开始发酵。
很多人都在持续关注。
袁问君等人,更是忙得联轴转,脚不沾地。
尤其是几个核心成员,更是几乎放弃了睡觉,忙得一塌糊涂。
因为游行的核心内容发生了改变,各种事项的推进变得隐蔽了很多,只有足够信任的人,才有资格知道后续的改变。
不得不承认,学生们的热血和激情,一旦发动起来,产生的效果和效率,和官方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而或许是因为前期的造势已经非常成熟,所以就连准备利用这件事情来搞事的几方势力,也都属于防备,没有能够及时了解和捕捉到游行内容的变化。
第四日,夜幕初上。
学院街。
独孤毓英和袁农从皇家高级学院的大门中走出来,神态疲惫,但表情却很兴奋。
最后一家的学生社团的布置工作,已经圆满完成了。
明日一早,游行就可以按时进行。
一想到这一次,可以为帝国英雄林北辰扬名,为他洗刷冤屈,两个年轻人的心中,就都充满了使命感和自豪感。
“农哥,我想去买一盒苏锦记新出来的陀云水粉,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难得可以放松,独孤毓英挽着心上人的手臂,露出了少女的一面,撒娇道。
袁农宠溺地戳了一下女友的鼻尖,微笑着道:“好,然后再去老廖小吃摊去吃两碗红油抄手,回去就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为明天的游行做准备。”
“好呀好呀。”
独孤毓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兴奋地欢呼雀跃。
老廖小吃摊是两人所在的学院后门的一家十年老摊,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里,不打不相识,然后从冤家变成了情侣,可以说,那简陋的小吃摊,承载了两人当初最美好的一些记忆。
两人一边走,一边开心地聊,回忆起了昔日相恋时的美好时光。
走着走着,袁农猛地停了下来。
因为他突然发现,不知道何时,前后的街道上,竟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安静的可怕。
寒风中,有几片枯黄的树叶,在风中打着旋儿落下。
一种诡异不详的气息,在空气里弥漫。
袁农警惕心很高,左手挽住女友的胳膊,右手已经按在了悬在腰间的清泉剑的剑柄上。
“农哥?”
独孤毓英也察觉到了不对。
百米之外,一辆没有标牌
的黑色马车,静静地横在街道中央。
马车两侧,各有一个黑色身影。
这两人脸面都罩在黑色斗篷之中的身影,手中提着白色的长剑,剑芒森寒,犹如夜幕中的幽鬼一样,静静地站着,释放出令人心悸的惊悚。
推荐下,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什么人?”
袁农低喝发问。
他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
但没有任何回答。
两道黑袍幽鬼身影倒拖着长剑,急速逼近。
滋滋!
剑尖在青石砖地面上快速地摩擦,留下一连串的火星,在微暗的夜空中显得刺目而又诡谲。
杀机爆溢。
仓啷。
袁农腰间的长剑也瞬间拔出。
身为京城年轻一代的十大学员剑客之一,袁农的实力,绝对不低,战斗经验也非常丰富。
他的反应,也是极快。
拔剑,反击。
一瞬间,一气呵成。
咻咻咻!
剑芒破空。
三道身影,在夜色之下,在迸发的剑气和剑光之中,短暂一滞之后,迅速交叉而过,然后相隔十米背对背落定。
噗!
一道淡淡的血线,从袁农的左腿上爆出。
他受伤了。
“农哥”
独孤毓英惊呼,擎剑在手,冲了过去。
这时
噗噗。
两道纸张被戳破般的声音响起。
那两个黑色幽鬼一般的身影,喉间同时鲜血喷洒,喉咙里发出气管切断的嗬嗬声,然后向前扑倒。
袁农抬手,将独孤毓英挡在身后。
他的目光,无比警惕地看着五十米外的黑色马车。
夜色下。
那没有铭牌的黑色马车,像是一尊潜伏在黑暗深渊中的夜魔一般,释放出极度危险的气息。
“农哥,你没事吧?”
独孤毓英看到袁农右腿上的剑伤,心中大急。
袁农摇摇头,正要开口。
就在这时
咻!
破空声响起。
一道箭矢,从马车之中射出。
速度之快,犹如黑色闪电。
“不好,是极光人”
袁农大吃一惊,手中的长剑,只来得及往胸前一挡。
轰!
金铁交鸣的爆裂之声,宛如九霄雷鸣。
袁农顿觉仿佛是被攻城巨锤袭中一般,只觉得沛然莫御的巨力涌来,他手中的百炼清泉剑,瞬间炸裂,化作千万蝶舞般的银色碎片,迸射开来。
他握剑的右手手腕,也咔嚓一声,瞬间骨折。
巨大的力量,震得他如断了线的纸鸢一般,朝后飞跌。
“咦?
马车中传来一声淡淡的惊呼。
显然是没有想到,在这一射之下,袁农竟然没死。
且在同时,第二箭已经射出。
这一箭,威力更强。
速度更快。
独孤毓英这才来得及反应,一剑斩出,试图拦截。
但箭速之快,超越了她的反应时间。
长剑斩中的只是箭簇激射时留下的残影。
真正的箭矢,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掠过她的身边,来到了还未落地的袁农面前。
死亡箭簇,直指袁农眉心。
这一箭,足以瞬间将袁农的脑袋射爆。
袁农也的的确确地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
这一瞬间,剧烈的不甘,涌上他的心头。
他还未建功立业。
他还未在洞房花烛之夜掀起心上人的盖头。
如果他死在这里,独孤毓英怎么办?
“啊啊啊啊”
袁农瞪大了眼睛。
然后,他猛地瞳孔骤缩,愣住了。
因为那夺命箭簇,突然停住了。
在距离他的眉心,约一个发丝的距离时,不可思议地停住了。
停住的原因,是有一只手,握住了箭杆。
准确地说,是一只爪子。
银色的、毛茸茸的爪子。
这类似于某种鼠类生物的巨大爪子,毫无征兆地从空气里伸出来,只露出一部分,却轻轻松松握住了那宛如惊雷般的一剑。
然后,鼠爪手腕一抖。
对面的黑色马车,立刻就爆炸坍塌溅射开来。
坐在其中的一个身影,胸口上钉着一支箭,朝着飞出,足足飞了十米,才钉在了一座石碑上。
这时
咻!
轰!
箭矢倒飞的破空声,和马车被射爆的轰鸣声,才一前一后地响起。
还有更还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