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好,卡梅丽塔先进去,假装挑选几样食品,乔治娅趁机侦察附近的情况;如果几分钟后卡梅利塔还没出来,就说明进展顺利;如果出来得很快,计划就得中断,另作打算。与此同时,乔治娅设法绕到这栋房子后面,卡梅丽塔认为那里有个后门,说不定还有一扇窗户。
于是乔治娅绕过拐角,来到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四周没有篱笆,墙边靠着一个垃圾箱,发出阵阵恶臭。地上满是啤酒瓶、腐烂食物、废纸,天知道还有些什么东西!乔治娅小心翼翼地跨过去,一看这地方竟然连条小路都没有,心中不免有点担忧:国内肯定都有逃生通道,这点至关重要,甚至还有人为此著书立说。
不过真的有一道后门,还有一扇窗户,窗户看起来很脏,离地面六英尺1高。乔治娅找到一块焦渣石,把它拖过来踩上去。透过窗户,她看到两个男人坐在桌子边打牌;灯光昏暗,桌上有一大瓶酒,好像是龙舌兰2,两人正你一口我一口在痛饮。店堂前部的灯光透过狭窄的走廊照进来,隐隐约约,微弱得可怜;虽然窗户上污垢不少,她还是可以看见卡梅丽塔走来走去,那一身花裙子来回晃动。
其中一个男人抬起头来,好像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卡梅丽塔在叫他?他用西班牙语咕咕哝哝说着什么,同时站起身朝商店前面走去。他个子很高,肌肉发达。他的同伴,戴着鸭舌帽,偷看了一眼他的牌。
乔治娅仔仔细细地把房间瞧了一遍,想找到隧道的入口处,但玻璃太脏,屋子太黑,除了两扇紧闭的门,什么也看不见。也许其中一扇门就通向隧道。可守卫这么松懈,就两个人,这太奇怪了!难道是今晚特别安静,他们放松了警惕?还是贩毒集团势力太大,他们知道无人敢来招惹?
乔治娅目光转向商店前面,高个男人挡住了光线的大部分,但她还是瞥见了卡梅丽塔。她正翘起屁股,一只手搭在上面,轻佻地笑着。她早就想好,扮演一个妓女,初来乍到,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可以免费品尝。这个点子乔治娅并不赞成,但卡梅丽塔坚持道:“要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这是唯一的办法,你会明白的。”最终,乔治娅只得默许。
她看着他们,侧耳去听,但话音很小,加上说的西班牙语,只听见一片嘤嘤嗡嗡声。鸭舌帽仍旧在桌子旁,闷头闷脑又喝了很多酒,但眼睛一直盯着卡梅丽塔和他的同伴。就在那会,他突然哈哈一笑,笑声里透出一种残暴。
高个看守脸一沉,鸭舌帽笑声立马打住。高个走回打牌的房间,卡梅丽塔紧随其后,一直浪笑着,言行挑逗,低声说着什么,声音沙哑。男人舌头舔了舔嘴唇,卡梅丽塔笑得更欢了,摸到了他的手,并且拉向自己的胸部。两个男人一脸淫笑。该死的,别抛媚眼了!乔治娅心里很为她担心。
两个男人到一边去谈话,高个看守声音高了八度,很刺耳,鸭舌帽语气很坚决,但明显高个男人才是管事的。他手指后门。
“不!”鸭舌帽厉声反驳。
高个看守开始谩骂,狠狠地用手示意后门,鸭舌帽颓然跌进椅子里,神色恐惧。卡梅丽塔留在过道里,笑容没了刚才的灿烂。高个男人掏出手枪,对着鸭舌帽。鸭舌帽吓得浑身发抖,在胸前划着十字。卡梅丽塔抬起手,大声朝他喊,并朝后门方向挥了挥手。这时鸭舌帽站起来,拿起龙舌兰酒,摇摇晃晃朝后门走去。乔治娅急忙从焦渣石上下来,闪到屋子另一边,背靠着墙。
顷刻之间,后门打开,鸭舌帽跌跌撞撞出来进了院子,一边还用西班牙语咒骂着,门在他身后关上了。乔治娅屏住呼吸,偷偷探头一看,那个男人刚好就在门外边,把瓶子对着嘴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酒,接着他蹒跚朝这边走来!一切都完了,他一拐弯就会看见自己,这么近……乔治娅迅速蹑手蹑脚又拐了个弯。
她又冒险看了一眼,鸭舌帽转过墙角到了刚才自己站的那地方,他似乎一直都在摇来摆去。他会不会走回屋里?还是就站这儿不走了?他还在骂骂咧咧,身体倾向一边,好不容易站直了,摇摇晃晃地往前迈了一步,接着再走一步,终于慢慢离开了。乔治娅等他走得很远了,才匆忙回到窗户边。
高个看守把卡梅丽塔推过去靠着墙,手开始乱摸、推攘、揉捏。她嬉笑着,半推半就。男人稍微站开了点,开始解皮带。卡梅丽塔指了指其中一扇关着的门,但他摇摇头,她又指了指。乔治娅知道她在抗议,告诉他自己想要隐秘一点。但看守只是低声吼她,同时双手沿着她的腿往上移,把裙子撩到腰间,隔着内裤他就想干。乔治娅几乎绝望了——没达到预期目的!
紧接着,卡梅丽塔突然用力推开男子,他始料不及往后一退。卡梅丽塔挣脱他,飞奔着穿过房间,跑到一扇门前,一下子推开。只见门口一架梯子,可以顺梯而下——地道入口!乔治娅心里一阵激动。
卡梅丽塔又跑向另一扇门,一把推开,里面看起来像一个小小的密室或储藏间,堆满了盒子和木箱。她在里面转过身,搔首弄姿,打手势叫高个看守进去。看守走向她,顺手把地道门关上。卡梅丽塔手臂缠着他的脖子,拉他进了储藏室。门关上了。
乔治娅立刻疾步走到小店后门,门没锁,悄悄溜了进去。两步就到了地道屋门口,打开门,抬脚下去前停了停。她听见卡梅丽塔假装兴奋的呻吟声,而看守呼哧呼哧回应着。
她下了梯子。
刚下到梯子最底部,迎面就扑来一股人粪尿的臭味,她忙捂住鼻子。和地面上的闷热相比,这里要冷二十度3,反差极大,而且静得瘆人,只偶尔听到流水声,这地道可能还真是泄洪道的一条支道,她和维特以前路过的那条。
她掉头看看,想确定自己的方位。梯子旁有辆独轮手推车,挡住了去路,她抓起把手推到一边。本以为需要手电筒,但是这里有光秃秃的灯泡,是用电线串联起来的,相隔二十或三十英尺左右就有一个。似乎还有微微的气流,说明地道通风。泥土地面压得很结实,也相当平整,但陷有石块,自己踩过去得格外小心。墙壁是从岩石中劈出来的,每隔一定的距离就有木头支架支撑。令人意外的是,隧道里大约有七英尺高,走、跑都不需要弯腰,看来这个工程一定花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她开始往前走,隧道呈弧形,视线被挡,一旦拐过一道弯,前面又变直了。正常情况下,二十分钟内乔治娅可以走一英里,但这条地道比较短,估计也就四分之一英里,最多三四个橄榄球场那么长。一看手表,六分钟过去了,隧道又开始出现拐弯,地面坡度似乎在上升,自己一定到了美国的边境。转过弯,隧道戛然而止,又有几步台阶,通向一个钢制天花板窗口,里面冒出一对金属把手,台阶附近的地面上停着一辆手推车。看来那窗口就是洞口,出洞就是格兰特铜厂。
原路返回十码,她把背包从肩上放下来打开,掏出C4塑胶炸药,拆去包装。无论看上去还是摸起来,这东西都像白油灰。把塑料包装塞进背包,摸出一支钢笔,回想了一下维特是怎么做的,她小心地在炸药上戳了一个洞,拉出一根雷管插进去。接着把定时器定到三十分钟,小小液晶显示器上的绿灯闪着红光,然后把这个爆炸装置放在一块岩石后面,不注意是看不见的。
她慢慢跑了一百码左右,回到墨西哥这边,拿出另一块炸药重复刚才的过程,这次引爆时间设定在二十九分钟以后;又跑了一百码,安装第三个,时间定为二十八分钟以后。
一切就绪。她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回响——设定的是自己离死亡的时间!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把背包往肩上一搭,乔治娅转过弯回到墨西哥这头。突然,前面传来说话声,她身体一下僵硬起来——是男人!还不止一个,讲的西班牙语!一问一答的,听起来在轻松地闲聊。她顿时充满恐惧,卡梅丽塔应该还在伺候那个看守,要么就在再次挑逗,想要拖住他。这些声音听上去是其他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正不断传来。妈的!她感到口干舌燥,没地方可藏,他们一转过弯就会看到自己!
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拿出西格手枪,往回走向美国那边。那声音越来越近,几秒钟以后他们就会看到自己,得立即想好怎么应对他们。她迅速瞄了一眼隧道顶部,希望发现一个升降盖什么的,找条路逃走。然而,什么也没有,除了隧道两端的出口!与此同时,距离第一个装置爆炸的时间,已经要不了三十分钟!
乔治娅朝着美国那边跑去,心想自己可以放倒那个手推车,用来挡一挡;可是没注意到地面上的石头,一下子就被绊倒了;一倒下去,那骨折的手腕痛得如利箭穿心。她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身,可刚才那声响很大,片刻之后,她听到了喘息声,刚才的谈话声变成了叫喊。而且声音很尖锐!
听到身后奔跑的脚步声,还有手枪拉开保险的咔嚓声,她爬起来就跑,紧接着隧道里子弹横飞,震耳欲聋,子弹从她耳边飕飕飞过。
“Alto, no te muevas!”4
因为一只手臂受伤,乔治娅来不及拉开西格手枪保险。她停下不动,扔掉手枪,蹲在地上。
三个男人,她都不认识。一个推着手推车,如今里面装满了大大的麻布口袋;另外两个把她的手捆在背后,还堵住她的嘴。接下来他们用西班牙语交谈,没完没了似的。乔治娅既生气,又绝望,即使自己能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们:快点逃离,马上要被炸飞了!
终于,其中一个转身回到墨西哥那边,也许去向某个管事的人通报:有人闯进来了,还是一个白人。乔治娅想往前挪一挪,但其中一个家伙用枪指着她。她停住不动,脉搏突突地跳。来不及了!根本没时间去等老板指示,得马上跑出隧道!
她真真切切意识到时间在一滴一滴溜走,一分钟,两分钟?她想看看手表,可手被捆住了!皮肤汗津津的,她强压住内心的恐慌,心想怎样可以解除炸弹,可维特只教了自己怎么安装!假设自己还有机会去拿到它们的话,只需要拔出雷管就行吗?
又过去了一分钟!她胸部起伏,开始呜咽哭泣。其中一个男人举起枪,对准她。她摇摇头,继续哭,声音更大了,并且把头用力甩向一边。另一个男人好奇地看着她,持枪的那个不断咆哮,言语锋利,也许告诉同伴别理她。乔治娅不管不顾继续呜呜呻吟,继续甩头。
第二个男人皱皱眉:“Ella quiere decirnos algo。”5
第一个男人耸耸肩。第二个男人走向乔治娅,把她嘴里塞的东西拿出来。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她沙哑地喊道。“马上!我们非常危险!”
那男人看着她,完全听不懂!
“Peligro!”她喊道。“Ahora. Vamos! Ahora!”6
“Si, si, peligro...7”第一个男人咯咯笑了,他似乎觉得有趣。
“不!”乔治娅喉咙绷紧。“Aqui peligro8! 该死的,这儿有炸弹。Vamos rapido9!”她下巴指向地道顶部。
“¿Qué pasa10?”第二个男人也发问了。
天哪,必须马上离开!乔治娅不知道西班牙语炸弹怎么说。“这里有炸弹,你们这些龟儿子!快走!”
他们又在交谈,第一个男人扬了扬手,一副不屑的样子。“不,No puede ser verda。11”他们谈得更多了。乔治娅听出了“炸弹”这个词,第二个男人用力地打了个手势。
“好吧!”持枪男人叹口气。“我们走。”他厌恶地看了乔治娅一眼,好像自己并不相信她,但只得顺从同伴,心不甘情不愿。
他们半推半拖地把乔治娅带到美国这一边,但是顶部的窗口是关上的。乔治娅猜想,差不多过去了二十分钟,第一枚炸弹五分钟内就会引爆。
其中一个狠狠地撞了一下窗口,没反应,他拉住把手。
“老天保佑!”她心中祈祷。“一定要出去!即使是肯·格兰特在那儿,我们也得离开这里。”
他们再次敲得砰砰响,还是无应答。
两个男人回头看着她,可她记不得西班牙语怎么说“再来一次”,只得点点头。他们再次用力敲。什么反应也没有!正要放弃之际,舱口盖终于滑开,探进来一张脸。皮肤黝黑,一个拉美裔人,乔治娅可以想象他戴墨镜的样子——就是那个缺指男人!
乔治娅背靠着墙坐在地板上。这仓库像洞穴一样,地板冰凉,有股潮气,但房间密闭,空气暖和。仓库里一大部分都藏在阴影中,不过依然可以看出角落里那些大型设备,几根巨大的管子横过天花板,悬挂在她头顶,呈弧形下坠。墙壁是煤渣砖砌成的,边上摞着许多板条箱和另外一些盒子。
眼前是另一面墙,比自己靠的这面要短一些,刷了白漆,这里就是肯·格兰特的办公室。隧道的入口就在几英尺之外,刚才他们出来的洞口还开着,但那两个押她进来的男人已经不在;可能已经回到墨西哥那边去了吧。
突然,一束明亮的光线射在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她眯起眼睛,光束立即移到另一边;再次睁开眼,才看清缺指男手里拿着一盏镁光灯,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黑暗中跨出来一人,正是肯·格兰特!还是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花白的马尾辫,高颧骨,下巴突出,穿着牛仔裤。他好奇地看着乔治娅,面相温和,不像缺指男那么凶残。“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来。”
他眯缝着眼,明显不相信,但什么也没说。
那该死的炸弹怎么还没动静?
“我一直希望你住手,回芝加哥去,”格兰特终于开口道。“可你偏要惹麻烦。”
乔治娅强迫自己不要乱动,不要乱喊。她不知道那两个男人告诉格兰特没有,自己一直在喋喋不休说炸弹的事。如果没有的话,她也不想警告他们埋有C4炸药。“你为什么安排德尔顿在沙漠里用你父亲的卡车?”
格兰特笑了笑:“我是生意人,很简单,善用资源而已。”
她一点点地挪动着远离窗口:“你是谋杀犯!”
“谋杀?嘿嘿,那不过是文字游戏。”他笑容消失。“实际上,我父亲会理解的。如果他觉得自己可以逃避责任,也会这么做的。”
“你就那么肯定?”乔治娅极想望一望那开着的洞口,可就是看不到——真他妈急死人!
格兰特端详着她。一时间,乔治娅以为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就等着他猛然一转身,去关注隧道口;然而他只是叹了口气:“不料事情弄到了这个地步,真的是太遗憾了!”
格兰特转向缺指男,缺指男正用舌头舔着嘴唇,似乎急不可耐想杀人。
“说吧,你怎么找到这个隧道的?”
乔治娅扭来扭去。卡梅丽塔是不是已经逃走?如果她已被抓住,格兰特怎么没提呢?离第一枚炸弹爆炸最多只有一两分钟了!幸运的话,那两个家伙,应该已经下到隧道里去查看了;几秒钟以后……她一点点地挪动着远离窗口。
缺指男斜眼看着她,匆匆和格兰特说着什么;格兰特点点头,缺指男回到乔治娅身边。
“为什么要那么匆忙地从隧道里出来?”他用英语发问,语音纯正地道。
她靠着墙蹲下一点——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好。
“快说,不要逼我动手!”
不出所料,他蹲在旁边,拿出一把刀,刀片六英寸长,寒气逼人。乔治娅看看刀,又看看他——到底还有多久啊?
缺指男抬起下巴:“信不信由你,我不想看到任何人痛苦,尤其是一个女人!不过,如果不合作的话……”接着他哈哈大笑,那声音残酷刺耳,和他说的话截然相反。
乔治娅没作声。
“很好,听着!”他说道。“那么,我想从你的手腕开始,既然已经断了,不如让它永远断下去。”
她不抱任何幻想;贩毒集团是出了名的残暴,无论是火烧、砍头还是用其他方式杀死受害者之前,总会想尽办法折磨他们。缺指男划破乔治娅手臂的石膏,把手指戳进她的手腕里——疼痛顿时深入骨髓!乔治娅脑海中断断续续浮现出一些影子:茉莉·梅辛杰、艾利·福尔曼、拉斐、皮特——甚至还有马特。
缺指男拿起了刀。乔治娅感到脸上热热的气息,只需几秒钟,手臂就会掉下来!她的眼睛扫向隧道入口——仍旧没有爆炸!难道自己安装有误?是时候了!
他停下来,刀在半空中,注意到了乔治娅瞥向隧道的目光。他顺着看过去,再回过头来,似乎很失望,那不是明摆着的嘛。他摇摇头,好像美国白人的行为永远无法理解。
突然一声巨响,房间爆炸了!一股强劲的热浪呼啸而来,穿透耳膜。窗口处爆发一股反冲压力,灰尘、泥沙和石块统统扔了出来。仓库地板隆起,似乎要跳将起来,再慢慢回落。
缺指男扔下刀,冲向入口,迅速沿梯子而下。
“站住!危险!”格兰特大喊。
“我的人都在下面!”缺指男也大喊。“我必须去看看!看住她!”
肯·格兰特拾起刀,看着乔治娅,脸都气得变了形。如果世上真有魔鬼的话,一定就像这张脸!她想要慢慢挪过去,远离窗口;但格兰特看得很紧,她只得靠墙坐好:那几颗炸弹呢?
突然间,两声爆炸几乎同时响起,一堵火墙压过来,横扫仓库,乔治娅被冲得向后翻了过去,撞上了什么硬硬的东西。泥土、石块,还有其他碎片在空中横飞,向她抛来。耳膜肯定被炸弹震破,眼前的一切都像放电影一般,疯狂乱舞,但却无声无息!无数的光亮在眼前闪动,就像国庆节的烟花,缥缈绚烂;紧接着,一切都消失了!
1 6英尺:接近183厘米。
2 167 龙舌兰酒是以龙舌兰为原料经过蒸馏制作而成的一款蒸馏酒,为墨西哥国酒。
3 美国人通常用华氏,这里也应该是低了华氏20度。华氏90、70度分别相当于摄氏32.2、21.1度。
4 西班牙语:不准动!
5 西班牙语:她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6 西班牙语:危险!现在!赶快!现在!(乔治娅只会说几个西班牙语单词)。
7 西班牙语:是的,是的,危险。
8 西班牙语:这里危险。
9 十分紧急!
10 什么事?
11 不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