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上诹访的住宿时,叶村省五郎依然预约了上次住过的碧波楼。旅馆的人当然还记得叶村省五郎。
“当时在菊之间服务的女佣呢?”
这次的房间不是菊之间,女佣也跟上次的不同,叶村省五郎便问了一下。
“那人今天休息。”说话的女佣脸总是红红的。
“当时你也在,对吧?”叶村省五郎问那个当班的女服务员。
“是的,当时真是挺辛苦的。”
“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抱歉。”
“哪儿的话,发生了那样的事,辛苦也是应该的。”
“但是,遭到警察査问,那种感觉还是不太好吧。”
“那个……但是不管怎么说,是我们店的酒壶被投了毒,而且,端酒上去的也应该是女佣;总之,警察查得很详细。”
“到最后也没搞清楚端酒上去的是谁吧?”
“当时负责端酒的阿信,端酒上去的时候,已经有酒被送上去了。本来店里规定,不是店里固定员工的话,是不可以端酒的。”
“当时人员混杂啊。”
“对,当时找了一些中学的女学生,和附近的农家姑娘来兼职,人员很多……现在也是这样,这些人还没有做习惯,有时还会出错,所以我们都尽量不让这些人做跟客人直接接触的工作。一般就让他们在厨,房这些不显眼的地方做事。”
“我母亲当时洗澡回来,要求将酒烫热。当时的那个女佣,好像不是菊之间的女佣。”
“是的。阿信说,当时她去铺床,就顺便问了一下客人的要求,客人说她之前已经说过了。”
“也就是说,我母亲是跟一个临时过来帮忙的人说的话。”
“没镨。实际上,当时我也在走廊里看到了。老人家跟一个正巧路过的年轻兼职女孩说着些什么话。其实,那女孩什么都搞不明白,看起来还是个中学生。总之,临时兼职的人,是没有什么责任感的。她也不知道这是哪个房间的客人,也不知道该跟哪个女佣说比较好,到最后嫌麻烦,就不了了之了。这事经常发生。”
叶村省五郎本来想在案发地点,好好思考一下,说不定会得到什么启发,但看起来他想得太天真了。这次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本来还期待与女佣的谈话,会有一些些参考价值,但这一切也是徒劳。经过警察那样彻底的调査之后,怎么可能还有漏掉的线索。
那晚,叶村省五郎很早就躺下了,第二天一早,他还要离开旅馆,前往法祥寺。
一想起自己又一次睡在了“碧波楼”,叶村省五郎便想起了他的养母。―个连怀疑人都不会的善良老人,她生在诹访山脚下,却被人害死在诹访湖的湖边。
叶村省五郎心中泛起一股无名怒火,怎么都睡不着。装有养母部分骨灰的小盒子被白布包着,现在就放在叶村省五郎的枕头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