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飞机起飞了。
塞拉·德·格塔佩奇在圣保罗市东北,距市中心40公里。直飞升机轰轰地响着。
不到十分种飞机就到了塞拉·德·依塔佩奇。从飞机上就可以看到几十个人围在一起,正在举行康东布勒仪式。
直升飞机在附近着陆。
弗朗西斯科·罗博什端起小机枪跳下了飞机。
人们围成一个圈子,圈子中有一个半老的黑人,大概是布托勒阿卡斯。现在,布托勒阿卡斯就是帕依·德·桑托,马恩艾·德·桑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黑人女子。
帕依把着马恩艾,二人都光着身子,一丝不挂。
在他们旁边有一男一女两个黑人少年。男的称作费里沃,女的称作费里亚。费里亚是神灵附体的马恩艾的继承人。费里沃也抱住费里亚在性交之中。
一个人在敲钟,铃也在摇。围成一圈的黑弥撒的信徒全都昏了。没有人看一眼,旁边站着外来的人。
祭坛上供着两个婴儿的头,还供着公鸡、白山羊。
恶灵站在一个小山坡上,是一个三个叉的鱼叉。
“恶灵就要来了。”罗博什解释说。
“马恩艾昏过去了。这时,马恩艾的心中就只剩下德兹·格依滋,但并不是一直昏迷不醒,醒了以后,马恩艾会发疯似地狂舞乱跳。”
“这么说,从上午十点钟开始,他们就一直这样反复吗?”十树吾一问。
“是的,据说为了发出德兹·格依滋,还有的扮帕依的男人丧了命。”
莫那纠拉马所说的黑弥撒。
“愚蠢的东西。”十树吾一低声说。
罗博什把小机枪端了起来。
帕依和马恩艾被打死了,身上被子弹打得到处是洞。
枪声一响,两个少男少女收了手。
所有的人都四处逃散。
两个黑人小孩的头摆在祭坛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
罗博什注视了一刻这两个小孩头,然后默默地转身走了。
一行人回到了直升飞机上。
天星清八给医院打了个电话,开始是索瓦勒斯教授接的,后来尼娜接过电话哭哭泣泣地说艾米莉好了,所有的症状都没有了。
天星清八把电话挂了,然后把消息告诉了大家。
罗博什看了看表,已经是三点四十分了。
喷气式直升飞机在西扎·帕克宾馆上空严密地监视着。罗博什一直和他们保持着联络,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因为,六个大汉若一碰那女的,飞机就要扫射他们。
直升飞机又起飞了。
“现在怎么办?”罗博什问身旁的天星清八,声音很低。
“你刚才说过埃宾鲁特家。”
“是的,你知道吗?”
“不,”天星清八摇摇头,“只知道一点。好象他们是脑子有毛病的巴依金克的子孙。”
依里诺、威斯康星、达科塔等地住着大约三百万诺鲁埃人。
“好象是。”
“他们想杀死我们,杀死我们后CIA就会给他们巨额的酬金。杀死我们后,他们就打算以索特夫妇为人质,要求一架直升飞机。在某一机场换乘小型飞机。再然后,带着人质乘直升飞机飞进热带丛林。在哪里轮奸那女的,过后才放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国家就麻烦了。”罗博什抽起一支雷茄。
“如果那样,我们也麻烦。绝不能被巴依金特的子孙、大脑不健全的埃宾鲁特兄弟杀了。”天星清八笑了。
“但是,怎么办呢?”罗博什笑不出来。
形势对巴西来说很严重。天星清八在笑,但是万一四个人被杀,情况就真的会变成天星清八所说的那样。
“要赤身裸体,真奇怪。”
仙石文藏也明白过来了。
“我是个老头子,赤身裸体的话太难看,就让十树君来吧。十树君就这样吧。”
“不,”十树吾一大声地说,“巴依金特说的要仙石文藏。我也想好好地看一看老头子一丝不挂时的丑样子。但观众太少了,真遗憾。真想召集天上所有的美女,让她们看看老头子瘦得只剩一张皮的、满是皱纹的身体,看看那长身子短腿。”
“十树君越来越坏了。天星君,你不觉得吗”
“我也觉得。”
“关根君呢?”
“我也一样。”
“我,已经,想和十树君,分手……”
“要喝离别酒吗?”天星清八笑了。
“真痛快。”十树吾一伸了个懒腰,“没有你们三个,我也行。这几年,我已经疲了,啊——。”
仙石文藏叹了口气,“本来是犟嘴,却真的,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马上就赶到机场,回日本。突然,巴西变得可怕起来。”十树吾一说。
“十树君!”
“什么,仙石先生?”
“这是真的吗?”
“我这个人,怎么说就怎么做。”十树吾一看着仙石文藏,目光炯炯。
“又来威胁我。”仙石文藏回想起交换加代和操时的情景,皱起了眉头。当时,仙石文藏迷上了十树用一亿日元买来的操。他想也没想一下就提出用加代交换操。
但立刻他又变卦了,因为操身上有一颗很小的黑痣。仙石文藏只要完美的女人,无瑕的女人。有痔疮、鸡眼、脚癣的女人都不是女人,黑痣也一样。膝关节、肘关节的皮肤角质化也是一样。
操身上有黑痣,自己竟要用加代去换她,仙石文藏自己也感到吃惊。走进隔壁房间一看,十树吾一正趴在加代身上玩弄她那绝品般的身子。
仙石文藏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时至今日,十树吾一对加代还念念不忘,虽然他在黑岛养着操和另外十六个白人女人,但决不能疏忽。
“不一起去吗?嗯,十树君?”
“不,我回日本,咱们分道扬镳。”
“别这样说。”
“那你承认你身子长腿短、干瘪难看吗?”
“承认,都承认。”
天星清八和关根十郎都笑了起来。
仙石文藏和十树吾一都半认真的样子。
“你们在说什么?”罗博什听不懂日语。
天星清八把们说的都告诉了他。
“但是……”罗博什闭了口。
直升飞机已飞到了西扎·帕克宾馆上空。
这几个人能行吗?罗博什以困惑的目光看着仙石文藏他们几个。
“手枪。”天星清八朝罗博什伸出手。
拿到手枪以后,天星清八从手枪里取出六枚子弹,给十树吾一一颗,关根十郎两颗,仙石文藏一颗,自己剩两颗在手里。大拇指压着弹头,向外放着。
“用这个能胜手枪吗?”
“大概吧。”
“……”罗博什不说话了。
两架空军的直升飞机盘旋在宾馆上空,监视着,罗博什乘的直升飞机插到了两架飞机的中间。
罗博什和总统进行联络。
“现在,四个日本人要下去了。”
“罗博什,”总统几乎叫了起来,“告诉仙石文藏他们,不能失败。我们国家的面子就靠他们了。”
“一定转告。”
罗博什放下了电话。
“科恩那特·埃宾鲁持。”罗博什在话筒里喊。
“按你们的要求,仙石文藏、天星清八、关根十郎、十树吾一四个人来了。现在他们从软梯下来,在他们全部下来完之前,你们不能动。埃宾鲁将,你们要保证,他们也保证,不然飞机上就要开枪了。明白吗?”
罗博什的话讲完了。
“我已向十树君保证过了。就让你们看看丑样子吧。”
仙石文藏真的第一个脱得精光。
“没有女观众,太遗憾了。”
“还要说。”
仙石文藏抓住软梯开始下去。
“神灵保估……”罗博什小声念着。
“哥哥,那是什么?”杰鲁指了指仙石文藏。
“是个猴崽子吧!”休巴特笑起来。
“我们是来和这种家伙打的吗?”沃利也笑了。
那个猴崽子已经站在楼顶上了。
六兄弟在餐厅里,那个猴崽子也走了进来。
“你是日本的仙石文藏吗?”
“是的,给我一杯啤酒行吗?大杯的。”
“杰鲁,给他一怀,不过别碰他的身体,也别握手,会把他碰垮的。”
科恩那特大笑起来。
仙石文藏喝啤酒的时侯,天星清八也进来了。
“这个稍好一点,哥哥。”
米巴利边说边从头到脚地打置天星清八。
“杰鲁,倒四杯啤酒。日本人也想喝点吧。”
十树吾一、关根十郎也进来了,四个人挨着桌子边坐了下来。
“喂,海盗的孙子。”
喝完啤酒看,十树吾一用拇指和食指把啤酒杯捏得粉碎。
“这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杰鲁不屑一顾地说。
“是吗?我们顺软梯下来时,你们怎么不打我们呢?”
“那样做,不是就没有意思了吗?”科恩那特回答。
“不过,总用手枪吧。”天星清八问。
六个人都把手枪放在桌上。
“不是说,那样做就没有意思了吗?”
科恩那特从手枪里取出子弹放在一旁,其他几弟兄也学着他的样子取出了子弹。
“那么,埃宾鲁特兄弟,开始吧。”天星清八站了起来。
双方都来到游泳池旁。游泳池旁有桌子、椅子,埃宾鲁特把这些桌子、椅子都扔进了游泳池,腾出一个很大的地方。
双方拉开一定的距离,对峙着。
“可怜的日本人。”
科恩那特冲了上去,对面的天星清八也冲了上去,两人在中间交了手。科恩那特朝着对方的下腹部使劲地抓了一爪。这只手连一只健壮的公牛也能拧倒在地,被抓上一爪就没命了,连肚子都要被挖出来。
科恩那特真以为他把天星清八的肚子挖出来了,但死的却是科恩那特自己。
天星清八跳起身来,用两膝一夹科恩那特的头,头盖骨就破了。
老二休巴利看见哥哥死了,挥舞着两只手就冲了过来。
对面的十树吾一迎着他冲上去,抓住他的右手腕,把他脚朝天扔割半空中。落下来时,休巴利的手被从肩部折断了。
老三沃利冲上来时,关根十郎腾空而起飞到了沃利的头上。沃利还没转过头来,关根十郎的手就象刀一样插进了沃利的大脑,老三也死了。
关根十郞觉得埃宾鲁特兄弟真可怜。他们力大如牛,但是不管他们怎样拼命也不是关根十郞他们的对手。在关根十郞看来,他们就象旱乌龟一样,只有一个庞大的躯体。
可冷的埃宾鲁特兄弟,被C1A当成一个小兵用了。
格林被仙石定藏抓住。
他本来想杀死那个小猴崽子,却在半空中被仙石文藏抓住。仙石文藏从背后猛击一拳,打断了格林腰部的脊椎骨。
见此情景,杰鲁朝仙石文藏扑了过来,但没有得手。仙石文藏就在他面前十几厘米以外的地方站着,但杰鲁就是挨不着他。
“十树君,帮我一个忙。”仙石文藏叫十树吾一。
“我不想杀这个小孩。,你呢,再怎么说你是个老杀人的了,帮我一次。”
仙石文藏张开了意念之网。
“狡猾的老头子,真没办法,是这个吗?”
十树吾一解决了自己的对手后过来了。
杰鲁不停地在空中翻跟斗,突然,对手不见了。杰鲁正纳闷时,脚上被人踢了一脚,杰鲁一头撞在砖墙上死了。
最后,只剩下老四拉尔斯。
打起来不到几秒钟,不知怎么地五个兄弟全倒下了。拉尔斯惊慌失措地跑回餐厅,他要去拿手枪。
天星清八赶到拉尔斯身旁,身体紧挨着他的身体,然后猛地伸出右手抱住拉尔斯的腰一拽,只见拉尔斯的脚伸到了半空中,他的头撞在砖墙上时,拉尔斯才明白已经死到临头了。
“总统阁下!”
见此情景,罗博什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