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扎·帕克宾馆。
坐落在阿马氧斯塔大街一五0八号的圣保罗最高级的的宾馆,一座十八层的建筑。
楼顶上有游泳池。
6月6日,下午——1点40分。
西扎·帕克宾馆发生了突变。
在宾馆的客人中,有一对姓索特的夫妇,他们是沙特王室的直系亲属,夫妇二人观光来到了巴西。
当这对夫妇正在楼顶游泳池游泳时,四个巴西警察、便衣护卫官来到楼顶。四个人都看见了索特妻子那赤裸的身体。在国内的时候,全身象被一个布袋装起来似的,只留下两只眼睛在外面的女人,到了国外也能坦然地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人们眼前。
那个女人的身体很匀称。
她的丈夫是拥有王位继承权的人之一。
池子里有二十多个男人在游泳。
也有的在进行日光浴,有男有女。
游泳池里人中有两个大汉,想是两兄弟。看起来阴森森的两个大汉。
这是两个美国人,因为他们正在讲英语。他们游泳的动作很轻快,不象是两个大汉在游泳。
两个护卫官一起站在游泳池的一侧,对面站着另外两个护卫官。
两个大汉分别从两侧上了游泳池。
“巴西真棒。”两个大汉分别和两侧的护卫官搭话。
护卫官还没来得及答话,他们的头就被两两撞在一起。
两个大汉轻松地夺下了他们的手枪。而四个护卫官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手枪打响了。
男男女女都惊叫起来。身着比基尼泳装的女人们简直知道该往哪里逃了。
索特夫妇也正要逃,一个大汉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一手抓住丈夫,一手抓住妻子。
楼顶上只剩下两个大汉和索特夫妇二人。
宾馆的人还没有赶来,倒又来了两个大汉。
六个大汉全都赤身裸体。
这时,两个警察和宾馆的人赶来了。
只见夫妇二人被脱得精光,背后用手枪顶着。
“我是科恩那特·埃宾鲁特。”一个大汉怒吼道,象打雷一样。
“看看这个。”
大汉一把扭弯了坚在旁边的夜间照明用的铁电杆,铁电杆一到大汉手里就变成了一块软糖似的。
“把这四个死了的护卫官抬走,把这对夫妇一个一个地绑在两边的门上,然后在门上安好炸药。这样一来,门一开两个人就要粉身碎骨。到时候,你们就要负责任,这我知道。”
“你要干什么?”一个警官战战惊惊地问大汉。
“在两个小时内,让仙石文藏、天星清八、关根十郎、十树吾一四个人到这里来。”
“他们是些什么人?”
“日本人。”
“叫他们要干什么?”
“和他们决斗,杀死他们。我叫科恩那特,休巴特、沃利、拉尔斯、格林、杰鲁是我的五个弟弟。让他们四个乘飞机来,跳到游泳池里,四个人都要全裸。如果身上有任何东西,我们就杀死人质,明白吗?——明白了就滚!赶快把人质绑起来,安上炸药,一开门,他们可就要变成一堆粉末。”
两个警官没有办法,因为索特夫妇赤身裸体的,背上又顶着手枪。
他们只有抬起被杀死的四个护卫官退了下去。
六个大汉将夫妇二人分别绑在两边的门上。门是从里往外开的。他们在门上安好了炸药,只要门一开炸药就要爆炸。
到顶楼来的门只有这两道。
“在那些家伙来之前,我们先玩玩这女子如何。多不错的女人。”杰鲁看着一丝不挂地绑在门上的女人。
“算了,杰鲁。”科恩那特制止住他。“我们不是来搞女人的。”
六个人走进了游泳池旁边的餐厅,他们肆意地呷着生啤酒,抓起客人才吃了一点的食物就往嘴里送。他们的手膀子象一棵大树的树干那么粗。
“那些日本狐狸来了吗?”老二休巴特问。
“不来的话,就该那两个家伙死。叫架直升飞机带上夫妇二人飞到丛林里去,在那里,杀死他们然后离开这个国家。到时候,也可以轮流玩玩这个女人直到她死的时候为止,杰鲁兄弟。”科恩那特发出一阵淫笑。
“多么惊天动地的壮举!”沃利说。
“所以说巴西是个好地方。”科恩那特注视着街道两旁的建筑。耸立如林的高层建筑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是发着白光。餐厅四周没有墙壁,只有天花板遮挡着太阳。微风吹过,令人心旷神怡。
此时,仙石文藏正往国立圣保罗大学附属医院赶。
火星清八给总统官邸打电话说艾米莉快要死了。
在此之前十秒钟,六个大汉占领了西扎·帕克宾馆的消息也报告到了总统那里。
六个大汉提出要求,要仙石文藏和他的同伴去决斗。当得知索特夫妇被抓去作了人质时,总统的脸色就变了。报告中还没提夫妇二人被赤身裸体地绑在楼顶的门上。
国辱——这个词马上出现在总统脑海里。
正当总统要告诉仙石文藏这件事时,报告艾米莉病危的电话打来了。
罗博什队长和仙石文藏分别赶往西扎·帕克宾馆和圣保罗大学附属医院。
仙石文藏对宾馆的事不感兴趣。
因为艾米莉受到不明原因的死亡的魔手的袭击。在ICU室里,医生们用尽了所有的办法,脑电波还是在不断地减弱。
一到医院,仙石文藏马上就进了ICU室。
皮肤已变成草叶色的艾米莉躺在病床上,周围围了了一圈医生,她身上接满了各种仪器设备。她的身体在痉挛,一眼就知道病情相当严重。
“已经没有意识了。”索瓦勒斯教授低声告诉他。
仙石文藏看了看索瓦勒斯,然后,他的视线又移回艾米莉身上。
仙石文藏闭上了双眼,身体一丝不动。
他将意念注入到了艾米莉的脑波中。十几分钟,他从艾米莉越来越微弱的脑波中感受到了更微弱的、混杂在其中的死的咒文。
“请继续用最好的办法进行抢救。”仙石文藏将视线转回索瓦勒斯教授身上。
“我会在两小时内排除障碍。”
“排除障碍?”
“是的。”仙石从藏一边回答,一边往外走。他给特警部队打了个电话,要他们马上派一辆巡逻车。
“你,知道什么了?”天星清八问。
仙石文藏的脸色已经变了。
“情况紧急。”他对三个人说,“是德兹·格依滋,对手不好对付啊!”
“德兹·格依滋?”天星清八紧走两步,重复了一遍。
“有人正盯着艾米莉,盯到了艾米莉的大脑中,所以艾米莉才要死。”
“是谁?”十树吾一愤然地问仙石文藏。
“不知道。”
“靠意念不能抓到他吗?”关根十郞问。
“这不是一般的意念,相当微弱但又辐射出能量。如果不能消灭他,艾米莉的命连两个小时也保不住了。”
巡逻车已开到了医院的大门口。
仙石文藏一行上了巡逻车。
“绕医院跑一圈,快点!”仙石文藏命令开车的警官。
警官开车出来时,罗博什曾命令他要全力协助仙石他们。巡逻车鸣着喇叭向前飞奔而去。
仙石文藏坐上警车之后马上闭上了双眼。
“往东北,医院东北四十五度的方向。”
巡逻车在一个急刹车之后又飞奔起来。
“司机!反了!请往西南开,医院西南15度的方向。”
仙石文藏突然小声地叫喊起来,巡逻车又往回开。
“哎呀!不对!”开了十几分钟后,仙石文藏重重地叹口气。
“老头子,怎么回事?”
“别说话!”仙石文藏紧闭双眼,聚精会神地盯着空中的一点。
“原来的方向,驾驶员。东北方向15度。乱了乱了!危险啊,他摆出了迷魂阵。他要,要把我搞昏……”仙石文藏的语气中透出一分畏惧。
天星、关根和十树三人第一次看到仙石苦闷时的样子。
罗博什把直升飞机开到了西扎·帕克宾馆的楼顶上。
“我是军警队长弗朗西斯科·罗博什,有话要跟你们说,我从软梯下来,没有武器,只是有话要讲,你们不准动人质。”
罗博什先通过话筒告诉他们,然后就顺着软梯下到宾馆楼顶上。
六个赤身裸体的大汉从餐厅里走出来,手里都拿着手枪。
“罗博什队长?我叫科恩那特·埃宾鲁特。这几个是我的弟弟,最好你先看一看。”
科恩那特拿起一个客人丢下的打火机扔到空中,然后一枪把打火机打得粉碎。
“不准在飞机上的人打我们,否则我一枪就引爆和人质拴在一起的炸药。我的兄弟的枪法和我一样,抓住的猎物决能让他跑掉。扔麻醉弹也一样。只要有一点不对劲儿,那个可怜的家伙可就没命了。”
“明白了。”罗博什仰起头看着大汉,“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杀日本人仙石文藏和他的同伙。我们兄弟是世界上最强的兄弟,无论和什么样的对手交手,我们都没有打败过。所以要杀日本混蛋,不准日本人横行霸道,不允许世界上有比我们兄弟更强的人。就这么回事。”
“是受了谁的指使吧。”
“你这家伙怎么不明白,我们不允许世界上有比我们更强的人,不是说了吗?”
“所以才选择这个不惊扰众人的地方吧。仙石文藏不是到别人挑战就逃跑的人,我给他作中间人。”
“我们从达科塔州来,巴西很舒服,圣保罗也很不错。我们曾决定要进行一场精彩的格斗,于是就选中了这个地方,赶快把日本人叫来。现在是两点,还有一小时四十分钟。如果到时还不来,那两个可怜虫可就没命了。”
一个胡子扎茬的大汉狞笑起来。
“杀了人质又怎么逃走呢,你们?”
“这些事,不着你费心。”科恩那特喝了一大口啤酒。
“你们要日本人赤身裸体地下来,但你们自己却都拿着手枪。这不是不公平吗?”
“队长先生哟!”科恩那特用拇指和食指卡住大啤酒杯的杯口,一下将杯子捏得粉碎。
“我们乡下人,讨厌撒谎,讨厌不公平。我们不用手枪杀日本混蛋,我们要亲手打死他们,所以我们才赤身裸体。决不用手抢那类玩艺,我们要日本混蛋都赤身裸体地下来,因为日本人很不讲信用。”
“你们没有放了人质然后回家的意思吗?”
“有啊,队长先生。我们兄弟几个从达科塔州大老远地赶来就是要一展身手。”
“可以换一换人质吗?让我来当人质。”
“这可不行,队长先生,兄弟们还想在杀死他们之前玩一玩那个女的呢。”
“是吗……”罗博什点一点头,然后走回了软梯回了飞机。
罗博什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收拾,两个人质被绑在门上。
一开门,炸药就要爆炸。
想从两道门进去是不行的。
他也想过让空军出动,用机枪扫射。但是,楼顶上有十几个地方部可以躲过空中的扫射,六兄弟里只要有一个没有被打死,都会用手枪引爆和人质拴在一起的炸药。
艾米莉虽被送进ICU室全力抢救,但还是濒于死亡,而且找不到发病的原因。
恰好在这个时候,六个大汉抓去人质,要仙石文藏和的同伴去。
这好象是CIA的阴谋诡计。
姓埃宾鲁特的大汉可能是罗鲁威家族的,可能是巴依金克的子孙。罗鲁威的耕地面积只有国土面积的20%,不可能给次子、三子等土地,而且据说当时美国密西西比河流域的土地一英亩只要一·二五美元。于是,人们开始往密西西比河流域大量移民。从1820年开始,移民一直持续到1920年,经历了一百年。
其中,因为受到宗教迫害而移民的也很多。
六兄弟人高马大,很象是巴依金克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