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老人面对着画布。
原野,上面盛开着野菊花。
一个高个子男人走近画布。
男人默默地站在老人的背后。
是十树吾一。
画布上画着岩石,周围还画上了四、五朵野菊花。十树吾一想,他肯定患了痴呆性野菊症。仙石文藏只画野菊,但无论谁见了他的画都会说画的水平只相当于儿童游戏画,根本不值得一看。但仙石文藏却不允许任何人和他高谈绘画艺术。
由于没有切磋的机会,所以他对自己的画是上乘之作是从来确信不疑的。
真是位令人恼火的老人。
“没有别的难事吧!”
仙石文藏放下正在在画布绘画的手。
“野菊似乎很可怜,尊敬的老人。”
“为什么?”
“太孤独了,虽然画得很好。”
“你没有长眼睛吗?我是在用野菊寄托对加代的爱情,包括加代也清楚这一点。你如果要那样想,就是一个无情义的男人。”
“加代小姐相当于那个部分呢?”
十树吾一坐在旁边。
“闭嘴。”
仙石文藏横起眼睛盯着十树吾一。
加代靠拢来了。
“来客了。”
“是谁?”
“时宗君。”
“拿酒来款待十树君,我和时宗君来准备。”
仙石文藏伸起腰。
十树吾一目送加代和仙石文藏并排在一起走开的仙石文藏。
十树吾一拿起画笔在画好了的野菊的根茎上添了一付女人的屁股。
放下笔,十树吾一坐在岩石上,打了个呵欠。他这几天一直找不到事来打发空闲的时间,只好在黑岛东蹿一圈,西逛一趟,他已经讨厌十七个人中的女人,失去了狩猎女人的兴趣。他打算去拜见使仙石老人发怒的隐居在南阿尔卑斯山的关根士郞。
隔了一会儿,十树吾一站起来,向一间矮房走去。
仙石文藏和时宗围在炉子旁边相对而坐。
十树吾一接过仙石文藏递来的威士忌后猛喝了几口。
“最终还是进入了土库曼时失去了消息。”
“谁?”
时宗对十树吾一遮遮掩掩。
“艾米莉·塔温圣特。带领艾米莉的情报员用无线电作了紧急通知,说是被包围了。还说,村庄消失的地方在土库曼共和国和伊朗国境交界线附近。无线电就只说了这些。”
时宗脸色很暗淡。
“无线电联络是在什么时候?”
“九月十三日。”
“她一定没能幸免。”
十树吾一眼前浮现出艾米莉白嫩的容貌。
“她被杀死了吧?”
“情报员被杀了,但艾米莉进了收容所。一定会沦为女奴了。”
十树吾一又往玻璃杯中添了些威士忌。
“怎么办呢?我就是来请教您老人家的……”
时宗望着仙石文藏。
“艾米莉是我堂妹的女儿,还是俄孔那气象环境研究所重要继承人。无论如何,我想救出她。但……。”
“我去。”
十树吾一说话了。
“你去?”
“是的。”
“决定了吗?”
“请放心吧!”
十树吾一在帮助美国国防部一次捕获“红色虎”行动时与天星清八、关根十郎一道进入苏联格鲁尼亚共和国,目的是从吉尔吉路收容所中抢出参加组织“红色虎”的米哈依·库佐夫。虽然米哈依·库佐夫最终被KGB所杀,但十树吾一、关根十郎、天星清八还是冲破集中营,在同国境警备队的战斗中,夺得一架飞机飞往土耳其,安全地脱身了。
土库曼共和国与格鲁吉亚共和国相邻。十树晋一想:
“这次一定要好好地干它一家伙。”
KGB通过对艾米莉的严刑拷打,知道了有人想借天星清八的介绍,调查村庄突然神秘消失的原因。
KGB猜想,如果逮捕艾米莉,仙石文藏有可能一窝蜂地出笼。KGB也讨厌为杀死仙石文藏而带来的牺牲。
“我要干出点名堂来。”
十树吾一已经决心要出马了。
“十树君你一个人去,担子可不轻啊!土库曼共和国是KGB国境警备队中亚辖区司令部所在地。”
仙石文藏心里很不放心。
“尊敬的老人,您就不要担心吧!”
十树吾一没有理睬仙石文藏的唠叨。
“我不敢说会成功。”
“行了,不再说了。”
“他是一个彪悍敏捷的男人,但大多数场合都干失败了。”
仙石文藏笑着对时宗说。
十树吾一看也不看仙石文藏,一把抓起无线电话呼叫山脊上的天星清八。
要依靠伊朗组织的帮助。
“与库尔德族组织的反政府游击队取得联系,但即使如此,仍然很危险,尤其是单独行动。”
响起天星清八清脆的声音。
“不用担心。”
“老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正在睡午觉,有些神志不清。”
“仍然还是话中带刺。”
天星清八笑着说。
“那么,几时出发?”
“马上同库尔德族联系。”
“知道了。伊朗西部雷扎耶湖以北有一座叫肯姆的村庄,去访问族长卡迪那·哈努姆,取得联系。没其它的吧!”
“没有了。”
十树吾一搁下无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