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玛丽亚·德米特里耶夫娜!”骑者高声说,他的声音响亮悦耳。“您喜欢我新买的这匹马吗?”
玛丽亚·德米特里耶夫娜走到窗前。
“您好,Woldemar!啊,多么漂亮的马!您是从谁手里买来的?”
“从马匹采购员那儿买来的……这个强盗,真是漫天要价。”
“它叫什么名字?”
“叫奥尔兰德……这个名字太不好听,我要给它改个名字……Eh bien,eh bien,mon garçon……一点不肯安静!”
马打着响鼻,倒换着蹄子,摇着头,嘴里吐着白沫。
“连诺奇卡,摸摸它,别怕……”
小姑娘从窗里伸出手去,可是奥尔兰德猛地竖立起来,冲到一旁。骑者并不着慌,用腿把马紧夹了一下,又在它的脖子上抽了一鞭,不管它怎样反抗,还是逼着它又走到窗前。
“Prenez garde,prenez garde,”玛丽亚·德米特里耶夫娜一再说。
“连诺奇卡,来摸摸它,”骑者说,“我可不许它再撒野了。”
连诺奇卡又把手伸出去,胆怯地摸了摸奥尔兰德的颤动的鼻子。马儿不停地战抖,紧咬着嚼环。
“好啊!”玛丽亚·德米特里耶夫娜高声叫道,“现在您下来吧,到我们这儿来。”
骑者矫捷地掉转马头,用马刺刺了它一下,就在街上小跑着进了院子。一分钟后,他挥着鞭子,从前厅的门里跑进了客厅;同时,在另一扇门口,出现了一个苗条、修长、十九岁的黑发姑娘——这是玛丽亚·德米特里耶夫娜的长女,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