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秦淮仙踪

在一间高尚的老字号酒楼二楼临街的厢房里,甄素善殷勤地为韩柏斟酒,然后举杯道:“这一杯是庆祝找们终于碰上面的。”

韩柏欣然喝下,奇道:“听美人儿你的气,好象一直急着要见我,是吗?”

甄素善放下酒杯,嫣媚一笑道:“是的!自素善踏入中原,便一直想见你,看看你能否迷倒素善。”

韩柏大讶,忍不住搔起头来。

甄素善风情万种地白他一眼,微嗔道:“你的头很痒吗?”

韩柏尴尬地收回大手,苦笑道:“不是痒,而是痛,因为到现在我还弄不清楚你要拿我怎办?也不知你的话是真是假?我从未见过比你更高深莫测的女人。唔!或者那陈贵妃可与你一较短长。”

甄素善神情一黯,轻叹一声,微摇螓首,望往街上的热闹情景。

韩柏竟忍不住心头一颤,探手过去,抓着她的柔荑道:“乖宝贝,我们不是敌人吗?为何我一点都察觉不到你的敌意,假设你的情意是装出来的,我岂非给你害死了仍糊里糊涂?”

甄素善给他握着玉手,立时身发软,幽幽地横他一眼,垂头柔声道:“韩柏!放开人家的手好吗?否则素善便要缠你不休,教你赴不了约。”

最后一句比什么都有效,吓得他连忙松手,讶道:“若我法眼无差,美人儿你尚是处子之身,为何却摆出可随时可和我搭上的姿态?”

甄素善抬头看到他似认真非认真的傻相,“噗哧”笑了起来,再睨他一眼,神态娇美无伦,那像个领袖群雄的统帅。

韩柏那忍得住,再伸手过去把她一对柔荑纳入手里,正容道:“为什么我像认识了你很久的样子,不但不觉得你是可怕的敌人,还愿意信任你,不怕你会伤害我呢?”

甄素善给他握得娇躯一颤,幽怨地看他一眼,淡淡道:“我现在明白为何没有女人能抗拒你的魔力了,可是我却不能具体地描述出来,因为那只是一种深刻的感受。你若要占有素善。恐怕我连推开你的力量都欠奉。唉,造化弄人,素善却必须毁了你,因为你已成了我们最大的障碍。”

韩柏大力一拉,把她扯了过来,坐到腿上,甄夫人还未来得及抗议,朱唇早给韩柏封着。立即神志迷糊,迷失在那甜美醉人的天地里。尤其韩柏那抚着她大腿的手,更令她神魂颠倒。

两张嘴依依不舍下分了开来。

韩柏把她搂得紧贴胸前,额碰着额,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明白的,这一吻之后,我们就变成生死大敌,若你有本领,即管来取我的小命吧!可是你若败了结我,就须乖乖把身体给我。而在这之前,不准你让任何男人碰你,知道吗?”

甄素善迷惘的星眸回复清明,柔顺地点头道:“我会遵守这约定,但却要警告你,我会变成绝对无情的狠心女人,不择手段的迷你骗你,若你再让素善像现在般和你亲热,便等若你自愿把性命交给我。”

韩柏抱着她站了起来,再来了个长吻,才把这满脸红晕,差人答答的美人放开,又伸手在她脸蛋轻佻地拧了一把,笑道:“美人儿!我们走着瞧吧!”

炳哈一笑,潇飘逸地欣然去了。

甄素善看着他的背影,先甜甜一笑,然后倏地收了笑意,露出森冷无情的颜容,足可令任何人心生寒意。

水月大宗两手负后,背着下面广场众人道:“素闻鬼王虚若无乃明室第一强手,本宗则为幕府首席刀客,今本宗不远千里涉洋渡海而来,但求能与虚兄决一死战,于愿足矣!”

虚若无尚未答话,戚长征已“呸”的一声,不屑喝道:“老戚还当你是什么人物,原来只是卑鄙无耻之辈,分明知道虚老与里赤媚决战在即,他是伤不起,你却是伤得起。那虚老怎能放手而为。想见虚老吗?先过得我戚长征这把刀再吹牛皮。”

水月大宗倏地转身,两眼射出寒芒,罩定戚长征,人虽未动,迫人的杀气直压下来。

众人纷纷摆开架势,一方面防范他突然出手,亦为了应付他凌厉的气势。

虚若无的笑声由右后方书斋方面传来道:“骂得好,老戚你真对我脾胃,若我有多一个女儿,必会也招你为婿。”

戚长征不忘向虚夜月眨了眨眼,气得虚夜月跺脚不依,偏又欢喜他的英雄霸气,暗忖若非有了韩郎,否则真说不定甘心从他。

水月大宗脸容古井不波,长笑道:“想不到虚若无竟是胆小如鼠之辈,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虚若无的声音断喝道:“无知倭贼,给我闭口。以为我不知你意图把我引开,好让蓝玉来抢夺鹰刀吗?你过得了眼前这关,才有资格来见我。不过说不定虚某一时手痒,会出来取尔狗命。”

干罗的声音笑道:“何用为这种倭贼小表动气,来!这一着轮到你了。”

水月大宗首次动容,只听干罗说话劲气内蕴,扬而不亢,便知此人乃与鬼王同级的高手。不过他已骑上了虎背,冷喝道:“好!便让我找几个人的血先宝刀,再来看你下棋。”

下面各人倏地散开,谷倩莲、褚红玉和小玲珑在铁青衣指示下,退出场外,以免受伤。

水月大宗一声尖啸。领着四侍,跃入场中。

韩柏才走不久,一人步入厢房内,原来是文武兼资的方夜羽。

甄素善默默坐着,看着杯内晶莹的美酒,没有抬头看他。

方夜羽坐到她旁,皱眉道:“找不到机会下手吗?”

甄京善微一点头道:“这小子其奸似鬼,只要我稍动真气,他会立生感应,那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接着突然伸手按在方夜羽的手背上,甜甜一笑道:“可是素善应已成功地令他相信我真的爱上了他,嘻!这个傻瓜。”

方夜羽反手抓紧她的玉手,柔声道:“那你是否真爱上了他呢?”

甄素善狡猾一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答他。

方夜羽心中微痛,温柔地搓着她纤美的玉手,轻轻道:“今晚事成后,素善陪我好吗?”

甄素善俏脸略红,叹了一口气,伸出另一手抚上他的俊脸,柔声道:“你能狠心杀了秦梦瑶再说吧!我所以能骗得韩柏信我,因我尚是完璧,你当明白我的意思吧!”

方夜羽眼中射出难以形容的神色,冷冷道:“纵使秦梦瑶有浪翻云和了尽做她的护法,她恐仍难活着去见朱元璋。唉!若非得青青公主点醒,我们仍猜不到双修大法加上魔种,竟可接回秦梦瑶的心脉。”

秦淮河上落花桥。

当韩柏走上桥上时,蜿蜒曲折的长河中花艇往来,灯火处处,笙歌弦管,舞乐升平,不由想起了香醉舫和天命教。与他肩摩踵接到此求醉买笑的文人雅士、风流浪客,有谁知道在这美丽的外衣下,京师正展开了内外各大势力,动辄可使天下倾颓,万民涂炭翻天覆地的斗争。

亥时了,为何我的乖宝贝小亲亲好梦瑶还未现出仙踪呢?

嘿!见到她时,是否应立刻对她放恣,趁到皇宫前好好在她美若神物的仙躯尝点甜头,欣赏她欲拒还迎的羞态呢?想到这里,心都热了起来,欲火狂升。

韩柏大吃一驽,若自己不能晋入有情无欲的境界,岂非害了好梦瑶。

忙运起无想十式的止念,欲火消退,心灵通透。

“韩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