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好!我老戚为她再多喝三杯后,以后便把她彻底忘记,以后她走它的阳官道,我自过我的独木桥。

可是三杯下肚,忍不住又继续喝下去,早忘了先前自己立下的决心。

忽然一个脆响悦耳的女子声音在旁道:“这位兄台衣衫单薄,如此狂喝不怕伤了身体吗?”

戚长征勉力睁开醉眼,模糊间身旁出现了几条影子,其中一人身材窈窕,似乎就是那出言的女于,便挥手道:“伤便伤吧!不要你们理。”心中涌起一阵凄苦,脚步踉跄,奔出店外,走了十多步,一脚踏空,扑倒雪地上。

隐约中听那女子道:“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找辆马车来,先送他回道场去,我办妥事后,才回来看他。”

按着被人扶了起来,他正要拒绝,一阵天旋地转,已不省人事。

韩柏离开月榭,正要去找七夫人,前面出现了一位美女,只看她玉步轻移,婀娜动人的美姿,便认得是白芳华。

想起昨晚她叫自己莫要管她的事,以他这么不记仇的人,仍要心中有气,忙闪人道旁的园林去,才走了十冬步,白芳华的娇喝在后方叱道:“韩柏!给芳华站着。”

韩柏摊开双手,摆了个无奈的姿势,转过身来。

白芳华脸罩寒霜,来到他身前,怒道:“芳华那么讨你厌吗?一见人家来便要避道而走?”

韩柏一向吃软不吃硬,冷言回敬道:“白小姐想我怎样对待你呢?既不准我管你的事,我避开又不获批准,究竟要怎样才可令你满意。”

白芳华两眼一红,跺脚道:“好了好了!什么错都错在芳华身上,你走吧!以后都不用你管了。”

韩柏大感头痛,她既决定了不离开燕王棣,还来找他作什么?摇头苦笑道:“记着!是你叫我走,叫我不要管你,不要下次又忘记了。”

白芳华气得差点给他再来一巴掌,掩脸痛哭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

韩柏那见得女人眼泪,立即无条件投降。踏前三步,展开双臂,把她搂入怀里。

白芳华象征式地挣扎了几下,便伏入他怀里委屈地哭成了个泪人儿。

哭得韩柏心都痛了,又逗又哄,才勉强令她止着了眼泪,搂到一旁的小亭内紧挨着拥坐一起。

韩柏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觉得这次接触,比之以往任何一次更刺激热辣,使他心头神动,体温腾升,心跳加剧。

只恨不能立即她融化为一。

白芳华变得温婉娇痴,无限柔情道:“都是芳华不好,累得专使大人这么气恼。”韩柏被她一声”专使大人”叫得魂魄不,在她脸蛋亲了一口道:“好姊姊!离开燕王吧!他根本不尊重你,充其量姊姊不过是他另一件用具而已!”

白芳华轻轻道:“离开了他又怎样呢?”

韩柏一手捉着她的下额,仰起她的俏脸,迫她看着自己,大喜道:“当然是嫁给我哩!我包保你会幸福快乐。”

白芳华俏脸霞飞,羞喜交集,但叉黯然摇首道:“你想得事情太简单了,你见燕王肯送你金发美人,以为他对女人大方得很,那就完错了。若我改从了你,他必然会怀恨在心,想办法报复。”

韩柏听得吁出一口凉气,这才明白京官们为何这么怕燕王登上帝位。想起这家伙连老爹都要宰,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燕王找人杀他,虽说是为了他的大局着想,但亦隐然含有对他的恨意,说不定便因白芳华爱上白己而引起的。

如此说来,白芳华不跟自己,可能只是不想他受到伤害,完是他错怪了她。

怜意大起,先来了一个火辣热烈的长吻,才看着脸红耳赤,双目充满情焰欲火的白芳华道:“哼!别人怕他燕王棣,我才不怕他!而且他一天做不成皇帝,便一天不会和我反脸,嘻!说不定我有方法教他自动把白小姐送给”浪子”韩柏哩!”

白芳华听到他充满男子豪气的情话,更加迷醉,情深款款道:“韩郎啊!芳华这几晚片刻都没有睡过,因为一阖眼便见到你,人家差点苦死了。幸好现在有了你这番话,芳华纵死也甘愿了。”

韩柏涌起不祥的感觉,责道:“不准你再提”死”这个字。”

白芳华千依百顺地点头,回吻了他一口道:“芳华领命。”

韩柏嗅着她熟悉的体香,包心又起,俯鼻到她敞开的领口,边向内里窥视,同时大力嗅了几口,一本正经地道:“那以后白小姐是否听我的话呢?”

白芳华对他充满侵略性的初步行动摆出欣然顺受的娇姿,含羞点了点头。

韩柏喜出望外,这个似是有缘无份的美女,忽然间叉成为他房中之物,还发生得如此突然,如此戏剧化,心中一热,把她拉了起来道:“随我来!”

白芳华大力把他反拉着,凄然道:“若这样就背叛燕王,芳华会觉得很不安。”

韩柏像给一盘冷水照头浇下。不是已答应了听从我韩某人的话吗?

为何心中还想着燕王,怕他不高兴?白芳华见他脸色一变,大吃一惊,扑上去纵体人怀,歉然道:“韩郎千万不要生气,若华再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韩柏想不到她呵以顿时变得比朝霞、柔柔更驯服,那还可以恼得来,抱紧她道:“好吧!待你再没有半点心事后,才和我好吧。”

白芳华幽幽一叹道:“韩郎你不要说话口轻轻,刚才你说过有方法教燕王自动把我给你,不要说过便忘记了。”

韩柏暗暗叫苦,刚才冲口而作的豪言壮语,其实主要是为了安她的心,完没有具体的计画,而且燕王棣如此厉害精明,他韩柏那有资格摆布他。

白芳华见状骇然道:“难道你只是说来玩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