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宋媚想不到这看似无情的男人变得如此多情,轻呼一声,主动把俏脸贴上他的脸颊。

谢雄显亦是高手,闻声往他们的暗室望来,喝道:“点火把!”干罗的声音响起道:“不要破坏这里的气氛。”悠然由后门走了出来。

宋媚急道:“你还不出去帮手,他们那么多人。”

戚长征笑道:“不:我要和你亲热。”暗忖横竖自己和这动人美女已有了这种糊里糊涂揍来的亲密关系.兼之自己又奉命不用帮场,不若先占点便宜,再作计较,一对手立时在她的娇躯上下活动起来。

宋媚立时呼吸急促,血液冲上脸都,头脸滚热起来,软弱地在心里暗怪对方无礼,偏又觉得大敌在外时被他如此侵犯,又是刺激荒唐之极。

戚长征却大叹精,原来她身上衣服单薄之极,摸上去等若直接抚摸着她的luǒ • tǐ,那还忍得住,一直探手下去,到了她温暖清腻的大腿,触手处结实丰满,更不能停下手来。

这时那千片长谢雄打出手令,众人立时散往四方,把步至他身前的干罗围着。

乾罗负着双手,两眼神光电射.冷冷道:“既是来自大同,当是蓝玉手下的虾兵蟹将,你们都算走霉运了。”

谢雄给他看得心中发毛,喝道:“阁下气派过人,当是有头有脸之辈,给我报上名来。”

乾罗仰天一笑道:“本人乾罗,今天若让你们有一人生离此地:立即冼手归隐,再不会到江湖上现身。”

宋媚身剧震,一方面因戚长征的手愈来愈顽皮,更因是听到乾罗之名,大感意外。

那谢雄亦立时色变。

“当!”其中一人竟连刀都拿不稳,掉到地上。

乾罗倏忽移前,那谢雄要挡时,干罗的手穿了入他刀影里,印实他胸膛上。

众人一声发喊.四散逃走。

乾罗左闪右移。那些人纷纷倒跌抛飞,接着乾罗没在院墙外,惨呼声不住在外边响起。戚长征把宋媚转了过来,吻了她香道:“我本非儇薄轻浮的人,不过小姐你太动人了。害得我忍不住侵犯你。”

宋媚娇喘连连,白他一眼道:“自己使坏还赖在人家身上,你是否仍不打算对人家说出真名字呢?”

戚长征笑道:“本人怒蛟帮戚长征是也,和你一样都是钦犯。”

宋媚不依扭动道:“人家可不是呢!”她如此在他怀里揉贴蠕动,戚长征那还忍得住,一对手又由她的小腹进军至胸脯处。

宋媚细眼如丝,小嘴发出使人心摇魄荡的shen • yin。任他轻薄,半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宋楠的惊呼声在后面走廊传来,惶急道:“二:二妹!”两人一惊下分了开来。

戚长征忙拾起地上披风,扬掉尘土.披在她身上,道:“出去吧!”宋媚回吻了他一下后,才依依不舍去了。

戚长征苦笑摇头.自己确是好色之徒,早先还打定主意.想不到忽又堕进了爱河去。

她确是动人,看看以后有什么机会可真正得到她,只要自己不薄悻负心,便对得住天地良心了.门户与礼教之见与我老戚何干。

虚若无和女儿女婿对饮一杯后,从酒楼幽雅的贵宾厢房望往流经其下的秦淮河,看着往来花艇上的灯饰,叹道:“自月儿母亲过世后,这两天是虚某一生人最快乐的时光,哈:有什么事比我的月儿竟得如意郎君更使我开怀。”挟起一块东坡肉,放进韩柏碗里。

虚夜月娇笑道:“爹确没有拣错人,韩郎他宁愿自已喷血,都不肯撞到月儿背上,只为这个原因,月儿便再不过问他的风流史。”

虚若无摇头微笑,向韩柏道:“小子你比我还了得,短短三天便把月儿和庄青霜两大美人同时弄上手,连芳华都给你弄得神魂颠倒,七娘公然来求我准她向你借种,现在连我都给你弄得糊涂了。你有什么法宝能同时在床上床外应付这么多美人儿?”

虚夜月俏脸飞红,嗔道:“爹:你怎可像韩柏那么口不择言呢,人家是你乖女儿,连月儿你都偷偷讥笑。”

虚若无讶然道:“为何你的夫婿可以口不择言,阿爹却不可以呢?”

虚夜月哼了一声“为老不尊”,不再理他,笑吟吟自顾自地低头吃东西。

虚若无显然心情极佳.向韩柏道:“庄青霜那妮子不但人长得美,内涵亦是一等一,嘿:你叫我说什么吧!”男人谈起女人,总是特别投机。韩柏欣然道:“岳丈都说小婿是福将嘛!”虚夜月听得俏目圆睁.惟有作充耳不闻,再不理他们。

虚若无又说笑了一会.再喝了两杯后,道:“庄节这家伙貌似随和,实则不露锋芒,人人都以为叶素冬和沙天放武功比他好,其实西宁三个小子以他心计武功最厉害,一直想把庄青霜嫁入皇宫,好父凭女贵,可惜因虚某一句话,始终成不了事,所以庄节最痛恨我,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韩柏好奇心大起问道:“那是句什么话?”

虚若无叹道:“庄青霜十四岁时.出落得非常秀丽,那时朱元璋便有意思把她配给那时仍未成皇大孙的允,走来问我意见。我指出庄青霜和月儿一样.都属“媚骨艳相”一般男子绝对承受不起那福分,吓得朱元璋忙打退堂鼓。”

韩柏记起朱元璋曾说过向虚若无提亲,看来亦指此事,顺口道:“我知岳丈亦拒绝了月儿的婚事,你们两人是否因这事生出了问题呢?”

虚若无眼中露出伤怀之色,如此神情出现在这个性坚强的绝顶高手身上,分外叫人感动。

好一会后虚若无喟然道:“我和朱元璋最大的问题.是因我看好燕王棣,小棣和允同属帝皇之相,只是一个福厚、一个福薄。唉:小棣的儿子高炽亦和允同样兼容。”顿了顿缤道:“朱元璋不纳我提议,立允为皇太孙,显然认为我另有私心,借相道来打击他的决定,由那天开始,我再没有入宫上朝。要见我虚若无嘛.滚到鬼王府来吧!”当他顺带提起朱高炽时.虚夜月忽垂下头去。

韩柏恍然道:“原来是因这事岳丈对朱元璋不满。”心中奇怪为何虚夜月神情如此古怪。

虚若无冷笑道:“朱元璋最错误的决定,乃是不取顺天而以应天为都,此乃不明气数地运转移之理,现在顺天落入燕王棣掌握里,可见命相之妙,实不因任何人的意志有丝毫改移,即管是皇帝都无能为力。”接着两眼闪过精芒.瞧着韩柏道:“燕王棣就是另一个朱元璋,但心胸却远比他阔大,恩怨亦较分明。朝中百官似是盲从胡惟庸等拥护允,其实是怕再有另一个朱元璋.这种心理确实是微妙非常。”

韩柏听他见解精辟,大为折服,频频点头。

蓦地耳朵一痛,原来给虚夜月狠狠扭了一下。她凑过来道:“月儿不准她的夫婿只懂对阿爹逢迎捧拍,十足一条点头应声虫。”说罢又欢天喜地去吃她的东西两丈婿相视苦笑,但又有说不出的畅快心情。

虚若无笑道:“庄青霜应是贤婿囊中之物,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韩柏大喜道:“固所愿也:哎哟:一原来下面又给虚夜月踢了一脚。韩柏见她笑吟吟的样子,知她已不再像以前般反对庄青霜,凑过去道:“好娇妻:不反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