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要去见燕王棣,本应带月儿回往,现在惟有放弃这想法,以免更难脱身。唉!还有那金发美人儿,若没有庄青霜这密约,说不定可以即时问燕王借间清静的房子,大快朵颐后才神不知鬼不觉溜回莫愁湖去,看来这一切乐事都要泡汤了。
可是戌时中他应仍在和燕王吃饭,怕要迟些方可以去了,希望她不会气得走了吧。
心中同时暗恨庄节,亏他表面还装得那么热情,原来暗中阻止女儿与自己来往。
这些道貌岸然的白这宗主,还及不上黑道豪雄的爽直和坦白。
可恨现在和朱元璋的关系又不太好,否则请他说一句话,例如把庄青霜配与自己,庄节这种走狗还那敢反对。
胡思乱想间,背后风声晌起。
韩柏吓了一跳,把灰儿牵到身侧,回身望去。
只见刚才遇到的黄纱和紫纱美女从后追来。拦在身后。
韩柏为了避开街上行人,好细读纸图内容,特别来到一条清静的横巷,对方亦看准了此点,才于此时此地现身,他抢着哈哈笑道:“两位美人儿原来对小弟这么感兴趣,一直跟来此处。”
黄纱女娇哼道:“谁有兴趣跟你那么久,只是你霉运当头,凑巧给我们碰上吧!若你能自废双目,我们便放了你。”
韩柏听她语带外国口音,心中一动想这:“若其是凑巧碰上,那定是在西宁这场门外,这两位武功高强的美女到那里有什么目的呢?那处延绵半里。都是这场外围的高墙和道旁的林木,并没有可供购物的店。”
紫纱女比黄纱女体态更动人,只是静静注视着他,没有出言。
黄纱女不耐烦起来,一个箭步抢前,两指往他双目插来,又快又狠辣。
韩柏怕伤了灰儿,嘻嘻一笑,侧身避过挖日恶指,往前一移,到了两女中间处,笑道:“两位美人儿息怒,我只是看了你们一眼,笑了笑,眨了三次眼,就要这么对我嘛。”
紫纱女娇叱一声,拔出背后长剑,挽起剑花,封着他所有路。
后面剑芒亦起,显是黄纱女见他武功高明,亦拔剑对付。
韩柏魔功大进,亦很想找人试试拳脚,有这两个妖野的大美人相陪,正是求之不得,两手同时拂出,拍在对方剑上。
两女当然是奉“花仙”年怜丹之命到来探路的两位花妃,想不到这人武功高明至此,空手便封着了她们的剑势,娇叱一声,变招攻来,由黄纱女攻下盘,紫纱女则招招扰他眼目。
韩柏打得兴起,大喝一声,瞬眼间打出十二拳,下面踢了八脚。
无论两女剑势多么玄妙精奇,他的拳脚准能恰到好处,击中敌刃,还封断了对方下着的变化。
每出一拳,或踢一脚,力道都是那么平均有劲,像万斤重锤,敲在对方剑上。
不一会两女已香汗淋漓,后力不继,而韩拍的内功却源源不绝,无有衰竭。
韩柏见自己果然进境多了,心中狂喜,兼之捉到对方剑路,拨开黄纱女的长剑后,使个假身,当黄纱女以为他想攻向紫纱女时,他已到了黄纱女身后,还在她隆臀处摸了一把。
黄纱女纵使在生死搏斗间,可是当韩柏摸到她臀部时,仍抵受不住对方魔掌传入体内奇异美妙的感觉,“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虽迥剑刺去,却用不上力。
紫纱女怕黄纱女受伤,不顾一切冲来,漫天剑影往韩柏罩去。
韩柏恼她们手段毒辣,那还会客气,欺紫纱女心切救人,闪过敌剑,伸手在紫纱女高耸丰满的双峰抹了一记。
紫纱女比黄纱女更不济事。惊吟一声,连剑都差点掉到地上。
两女又羞又怒,想找韩柏拚命时,韩柏又来到她们中间,趁她们方寸大乱间,两指弹在剑峰处,跟着又是左抚右摸,两女同时惊呼后退。
韩柏还是比较喜欢紫纱女,紧迫而去,倏忽来到她旁,正要再加轻薄,紫纱女突然掷剑地上,跺足通:“你杀了我吧!”
黄纱女亦以剑支地,不住喘着气,已无力再战。
韩柏来到紫纱女旁,嘻嘻一笑,伸手便去揭紫纱女的脸纱,笑道:“怎舍得杀你,让我吻了脸蛋便可放你。”
紫纱女羞怒交集,一肘往他撞来。
韩柏运起捱打功,侧身以肩膀受了她一肘,迅快无伦揭开脸纱,在她脸蛋处香了一口,旋风般往黄纱女退去。
黄纱女给他戏弄得怕了,快速退往一旁,胸前双丸一阵软麻,原来早给韩柏这色鬼的指尖拂过。
韩柏乘机飞身上马,大笑道:“有缘再儿。”不理二女,扬长去了。
乾罗打扮得像个普通的小商贩而戚长征则是他聘来的一般江湖好手,亦是弃江就陆,免过不了沿江的大明关防。
在怒蛟帮的盛期,洞庭鄱阳一带的长江没有一个关防能捱多过三个月的时间,而没有不被怒蛟帮挑了的。
赶了几个时辰路后,到了荆州府,准备稍后先北上德安府,绕个大圈才朝京师去,宁愿费上多点时间,都不希望被其它人阻碍了上京大事。
凭着假造的生意往来账单,他们轻易进城,找到了一家客栈,希望打坐至黄昏,再趁黑展开轻功赶一晚路。
这时的乾罗和戚长征举于投足,都与这些普通的市井小人物无异,维肖维妙。
原来凡成高手者,必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而且是最能控制自己动作的人。就此两点,仿学起别人来只是举手之劳。
他们要了一间房后,干罗回房静修,戚长征忽起闲心,逛街去也。
荆州府的兴盛比得上武昌和岳州,并多了几分古色古香的文采气息。
天色暗暗沉沉,气候很冷,行人都冻得包着头,打着哆嗦,顶着寒风匆来匆去。
忽然有一队马车由后方驶来,由城卫在车前车后策骑开路护送。
行人车马纷纷让路。
戚长征俯身在地上随便执起了一片木碎,藏在手里,若无其事靠往行人路去。
马车队在旁驰过。
幕低垂,使人不知马车内究竟有何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