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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见众人只是对他逢迎,冷落了韩柏,忙借问起高句丽的事,使众人注意力回到他的身上。

这回轮到韩范两人暗暗叫苦,不断轮流查看藏在袖内的资料锦里.答不上时.便插料打诨蒙混过去,两人一唱一和,倒也头头是道。

老儒李存义忽微笑问这:“听说贵国艺伎均精通音律,不知现在最流行的乐器是什么呢!”御史陈宁笑道:“李公何用问专使大人.谁也知这你和陈令方乃本朝的高句丽通,怎会不知。”李存义微微一笑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情况怎会知这,所以才要求教专使和侍卫长大人。”范良极和韩柏同时睹叫不好,这李存义极可能对他们生出怀疑,才有此问。

韩柏干咳一声,正要不管他娘的胡诌一通。

虚夜月伸了个懒腰,娇噗地这:“人家今天骑了半天马,累得要死了,专使大人,不若迭夜月先回家去吧!”她那慵懒的惊人美态,连李存义这样的博学老儒亦看得目定口呆,其他人更足神魂颠倒。

虚夜月肯如此抛头露脸陪坐席上,只是说出来已可教人羡慕死了。

韩柏那还会不知机,向胡惟庸歉然一笑道:“今晚丞相的隆情厚意,小使没齿不忘,但小使普答应鬼王,包接包迭,现在夜月小姐要回家,下官亦只好告辞了。”胡惟庸本有满腹说话,可是碍着夜月,半句都说不出来,惟有起身送客。

韩柏等急忙溜之大吉。

戚长征再看清楚一点,失声这:“不对!”翟雨时和梁秋末两人抢到他旁,往下面望夫,只见数百副武装的骑士,由里许外的密林冲出,速催马奔来,杀气腾腾。

翟雨时从容一笑道:“我早估到甄妖女不会任我们两股人马合在一起,幸好我在给干老的信中早有定计,来!我们走。”戚梁两人大感折服,忙招呼其它人追在翟雨时背后,逃之夭夭。

甄夫人和一众高手。这时正立在三里外另一座山丘上,秀眸闪动着智能的光芒,凝视着“夺命斜”的岗顶,那处现在布满了他的手下,展开搜索。

色目陀策马奔上丘来,来到众人面前叫这:“已依夫人之言,把敌人赶进郊野里,我方的人现在分作十队,以快马赶往夫人指定的地点,布下罗网。”甄大人神色平静,淡淡这:“干罗方面的情况怎样了!”色日陀狞笑道:“都是些无胆之辈,一见了我们.便分散逃入山林里,枉干罗还是黑榜高手。”甄夫人微笑道:“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色目陀你不可存有轻敌之心,清楚了吗?”色日陀一震垂头这:“夫人教训得是!”竹叟阴阴笑道:“若干罗是易与之辈,就不会到今天还活着了。”色目陀知通给竹叟看出自己心中的不服.没有作声,施礼后勒马掉头奔下山丘去。

花扎敖嘿然这:“这些色目人初抵中原,不知天高地厚,不过很快便会到滋味了。”甄夫人悄目闪过采芒,向众人道:“今次乃千载一时的良机,只要杀死戚长征和翟而时任何一人,我们对付怒蛟帮的行动等若成功了一半,故不容有失。”众人轰然应是。

韩柏等待车子驶出丞相府的大门时,立时笑作一团,庆幸安然脱身。

范良极对这鬼灵精的新妹子疼爱之极,赞不绝口。

虚夜月笑吟吟的听着,却没有居功自夸,只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范良极探首窗外,向御者喝这:“停车!我们要下去散步。”虚夜月愕然向韩柏这:“下车干吗?”韩柏凑过嘴来咬着她耳珠道:“你的范大哥现在要去偷香窃玉,而我和月儿则是帮凶从犯。”虚夜月呆了起来,和这两人在一起,每一刻都是那么出人意外,紧张刺激,自己以前认为胆大包天的玩意,比起他们来只像小孩儿的游戏,不禁大感有趣。

唉!若没了这坏蛋,以后还怎能快乐起来呢?

忽然间,她知道自己对这妙趣层出不穷的男子已是不能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