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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他们确如凌翟两人所料,要在侧翼顺着风势,斜斜侧击,可是若敌船移前,自己两队战船便反落到了下风处,这时若怒蛟帮两翼的战船回师反击,变成顺风,则优劣之势,与早先拟定的真是相去千里。

而更可虑者是前方敌艇.载满火油,这种火油乃怒蛟帮特制,泼在水上会浮在水面,这种事已有先例。胡节怎敢冒险。

若他们不能往前直冲,便须绕个大圈,改往两翼驶去,可要多费时间,战场上岂容这等延误。

有人道:“可否下令船队撤退呢?”

另一人道:“万万不可,兵败如山倒,若军心涣散,可能连一战之力都失去了。”

胡节临危不乱,道:“迟总好过没有。第三及第四船队立即分由两侧赶往增援。”

命令传下去。

这时怒蛟帮的百艘快船,开始进入射里。

守在最前方的斗舰,人人磨拳擦掌,等待命令。又有战士手执长钩据准备敌艇靠近时,把敌艇钩着或推开。

怒蛟帮方面亦一阵鼓响,两翼在飞蛟和水蛟带领下。转了个急弯,顺风往敌人攻去。

大战终于爆发。

巨舟停了下来。

戚长征躺在床底下。

韩慧芷一阵风般推门进来,正要俯身探视戚长征,耳闻他道“乖乖坐在床上,以免给人进来撞破。”

韩慧芷喘着气道:“湘水口给水师的人关了铁练,又用木栅架在河底,现在爹正和对方带头的人交涉,要他解降栅,让我们的船通过。”

由床底看出去,刚好看到韩慧芷线条优美的一截小腿,忍不住探手出去握着,轻轻摩挲。道:“恐怕很难成事,军方权势最大,谁都不卖账。”

韩慧芷给他摸得浑身发软发热,颤声道:“不……唔……不用担心,阿爹乃水运钜子。官方很多时都要请他帮手。兼之又是奉旨上京,唔……长……征,人家又要出去为你探听消息了。”

韩二小姐去后,戚长征想起爱抚她小腿的滋味,叹了一声。

怒蛟帮正陷于水深火热之际,自己为何还有心情和美女胡混调情。

可是回心一想,哭丧着脸亦是有损无益,自己既打定主意和敌人拚个生死,风流一下有何打紧。

只是时间不容许,否则占有了这美女,亦是快事一件。

管tā • mā • de什么仁义道德,将来如何,只有天才知晓,何顾忌之有。

胡思乱想间。

韩慧芷又转了回来.不待吩咐,坐到床沿道:“好了:水师方面答应了,很快便可开航进洞庭。”

戚长征默然不响。

韩慧芷吓了一跳,不理地板是否清洁,听下娇躯,拿起盖着状脚的床单,探头望进床底去,见到戚长征仍在,舒了一口气.拍着sū • xiōng道:“吓死人了,还以为你逃了。”

戚长征咧嘴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低声道:“你的小腿真美,终有一天我会一直摸上去,寻幽探胜。”

韩慧芷一生规行矩步,知书识礼,所遇者莫不是道貌岸然之士,万没有想过有男子会对她说这种脏话,羞得红透耳根,不知如何应对。

两人默默注视。

大船一震,再次起航。

戚长征先是一喜,接着神色一黯道:“船入洞庭,因方向不同。我要立即离去了。”

韩慧芷泪珠涌出,不顾一切爬入床底,投入戚长征怀抱里。

戚长征接着满怀温香软玉.雄心奋起道:“放心吧:为了你,我老戚定会保着老命回来的。”

同一时间,他心头泛起了水柔晶、寒碧翠和红袖的倩影。

一颗心像裂成了无数碎片。

弃素冬一见韩柏,吓了一跳,道:“专使的脸……”

斡柏颓然一叹道:“不要提了,贵国的美女真不好惹。”

弃素冬心道原来这小子昨晚去了寻花问柳。我和皇上都怪错他了。反放下心来,又记起朱元璋说过欢喜这小子,神态立即变得亲热无比,打趣道:“下次由我带路,包保专使可享尽敝国美女温柔听话的一面。”

韩柏喜动颜色道:“叶统领不要说过就算。”

叶素冬见他一副色鬼模样,连仅有一点的怀疑亦尽去,同范良极和陈令方等人行过见面礼,客套两句后,故示亲热和韩柏共乘一车,开往皇宫去。

韩柏勉强提起精神,和叶素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叶素冬话题一转道:“专使有福了,少林派最着名的无想圣僧来了京师,算起来,你应是他的徒弟辈呢。”

韩柏应道:“是吗?”

叶素冬道:“未将知大人今天要到鬼王府去,所以不敢为你安排节目,胡丞相亦说要为你设宴,看看情况吧:专使何时有馀瑕心情。便到我们的道场转个圈,或者有缘见到圣僧他老人家亦说不定。”

韩柏心道:教出马骏声这种徒弟,想他“圣”极亦是有限,随口答道:“今晚我好像没有什么好节目?”

叶素冬暗骂一声死色鬼,道:“司礼监方面正在筹到专使大人的节目时间表,让我和他们打个招呼,若今晚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便来领你去风流快活一番。”

韩柏大喜道:“叶统领真是我的好朋友,一定等你佳音。”

叶素冬暗笑这人喜怒哀乐藏不住,怎样当官。但不知如何,反对这嫩小子多了份好感。

在御林军夹道护送下,马车队转入大街,往皇城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