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左诗看了韩柏一眼,坦白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认他有非常吸引女性的特异气质和性感,若非自己心神放在浪翻云身上,说不定也会被他吸引,难以把持。即管如此,自己仍是爱和他玩闹,受看他难堪时的傻样子。甚至喜欢和他在一起时的感觉。

浪翻云忽道:“不对!”韩左两人愕然望向他。

浪翻云眼中精芒闪过,沉声道:“我忽然直觉感到韩小弟的问题出于何处。”

韩柏固是露出渴想知道的神情,左诗亦大感好奇,追问道:“大哥还不快说出来。”

浪翻云道:“这是连尊信也没有估计到的情况,就是两种不同性格的冲突,致产生互相压制的情况,试想赤尊信和韩柏在性格上根本是南辕北辙,没有半点相似,若非秦梦瑶的出现,韩小弟早变成性格分裂的狂人。”

韩柏骇然道:“那怎么办才好?”

浪翻云道:“放心吧:你早过了那危险期,还得多谢“红颜”花解语,若非她将你和赤尊信唯一相同的一点引发出来,魔种才能使你有这么强大的生命力,使你觉得自己挺捱得打。”

左诗奇道:“他和赤尊信有何相同之处。”

浪翻云淡淡道:“那就是男人的色心。”

左诗俏脸一红,似嗔似怨地横了浪翻云一眼。

韩柏大感尴尬,通:“那可如何是好?”

浪翻云道:“古时大地被洪水所淹,大禹探用疏导而不是乃父围堵的方法,才解去了水灾之祸。小弟你体内的魔种也有若洪水,若只用堵塞之法,总不能去祸,唯有疏事之法,才可将洪水化去,以为你用.明白了吗?”

左诗皱眉道:“那韩柏岂非要学赤尊信那样,欢喜便shā • rén,欢喜便jiān • yín妇女吗?”

韩柏点头道:“看来这不大行得通吧:否则异日来除我的,说不定就是大侠你自己。”

左诗失笑道:“你这人哩!”浪翻云悠然道:“这就是由道入魔之法,但这“魔”已不同了,是有道之魔,我不是叫小弟你去作奸犯科,想赤尊信何等英雄,行为光明磊落,只不过因不随俗流,率性行事,才被视为邪魔外道。只要小弟放开怀抱,在紧要关头拿紧方寸,以疏导之法,将魔种纳入正轨,由道入魔,再由魔入道,将来成就,实不可限量。”

韩柏听得身轻松起来,说不出的自在舒服,看了左诗一眼后,底声道:“假设我和欢喜的女子相好,会不会因沉迷sè • yù,伤了身体,又或以后永远沉溺欲海,变成个……个大淫棍。”

左诗黛眉蹙起,不满道:“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清楚。”

韩柏暗忖我正是要你听不到。

浪翻云道:“你具有魔种后,我一眼便看出你身负先天奇场之气,所赞孤阳不长,所以你这人特别没有耐性,时常也想到处闹事生非。你对女人有特别的需求,就是魔种这股奇气在作祟。

换了是别的修武者,自然有sè • yù伤身的问题,但在你而言。却刚刚相反,女色对你有利无害,但虽紧记不能随意始乱终弃,若是两厢情愿,逢伤作兴,也是无妨,我们帮会中人,少年时谁不风流,你本性善良侠义,我也不会担心你会出乱子,惹来一身情孽。”

听到浪翻云说“两厢情愿,逢场作兴”,左诗的俏脸又红了起来,偷望浪翻云一眼后,垂下了头。

韩柏哈哈笑道:“听大侠一席话,实胜读万卷书,甚至胜过行万里路,真想将范老鬼也提来听听,哈哈:有利无害,待会我定要和柔……噢!”左诗终抵受不住韩柏的“魔言魔语”,站了起来道:“我还是找霞夫人聊聊。”

范良极恰于此时,连门也不敲,推门便进,差点和左诗撞个满怀。

左诗逃命般去了。

范良极大步来到韩柏身前,两手拿着他的衣襟,将他小鸡般提起来,凶神恶煞地道:“刚才谁说要捉范老鬼?”

浪翻云莞尔道:“看范兄神色,定是又输了一局。”

范良使颓然放下韩柏,无奈道:“这陈老鬼别的本事没有,但高句丽话却的确比我们说得好,棋术也比我高明。”再叹一口气道:“。能教我胜回他一局,我愿将所有偷来的东西送给他。”

韩柏跳了起来道:“你们聊聊,我有事出去一趟。”

范良极反手将他抓个正着,悠悠道:“是否想去找柔柔?”

韩柏道:“是:是……噢:不!”范良极道:“对不起,专使上堂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