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末皱眉哂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奇谋妙计,这不成那也不成,难道我们便这样袖手旁观吗?”
原本变了哑巴的凌战天笑骂道:“秋末你似乎忘记了雨时是代我说话,你骂他等若骂我。”
梁秋末慌忙笑着陪罪。
庞过之却没有这种苦中作乐的嬉玩心情,眉头深锁道:“方夜羽这一招确是毒辣之极!雨时你究竟有何对策?”
翟雨时出奇地轻松道:“我知道大叔今次北上京师,其实是想给我们一个独力应付艰险的机会,就像他让长征去找马峻声算账那样。”
凌战天点头叹道:“说得好!因为他怕自己拦江一战会输。”
上官鹰等默然不语,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这问题,却是不愿说出口来,同时亦把握到翟凌两人的意思。假若怒蛟帮仗浪翻云一人之力支撑才行,浪翻云一旦战败身死,怒蛟帮便完蛋了。反之若怒蛟帮在没有浪翻云的情况下仍能挑起大梁,应付艰难,那浪翻云之死影响虽大,却仍非致命。亦只有浪翻云的胸襟和眼光,才敢这样做,此正是置于死地而后生。
上官鹰振奋起来,通:“雨时!你心中有什么良策,快点说出来吧!我们定不会教大叔失望的。”
翟雨时坐直身体,充满自信道:“我们仍是兵分二路,但却将主力摆在援救双修府处。”
上官鹰道:“那怒蛟岛岂非空城一座?”
翟雨时淡淡一笑道:“正是空城一座,还是真正的空城,我们将所有帮众的家属分散到洞庭湖各岛和沿岸的渔村里去,只留下少量的壮丁看守。”
凌战天击台道:“好主意!假设方夜羽真敢使人攻来,我们便先撤后回,将他们的船舰部摧毁,再将怒蛟岛重重封锁,饿他们十天半月,十个里赤媚也要埋身岛上。”
上官鹰三人一齐拍案叫绝,以他们称雄长江,连官府也不敢惹他们的水师,确有能力做到这点,就算敌人困怒下一把将怒蛟岛的房屋设施烧个清光,以怒蛟帮的人力物力,重建怒蛟岛绝不是大问题。
翟雨时续道:“至于援救双修府,我们亦是采封锁的策略,只须将双修府的人撤离险境,我们便完成了任务,我倒要看看方夜羽是否真的三头六臂。”
上官鹰断然道:“就是如此,雨时你立即以千里传书召长征归队。这小子知道有这么大的热闹可趁,保证他连马峻声是男是女也乐得忘记了。”
凌战天哈哈大笑道:“老子很久没有活动过筋骨,大哥常说我的鞭法直迫‘鬼王’虚若无,这便由里赤媚来证明一下,老帮主当日所受之辱,由我为他讨索回来。”
翟雨时向梁秋末道:“小子!你在岛上养尊处优有好一段日子了,也该滚到外面去,联络所有兄弟,告诉他们怒蛟帮面反击方夜羽的日子来临了。”
庞过之击台大喝道:“人来,拿酒!我们要喝tā • mā • de三大杯!”
自听得庞斑出世后,怒蛟帮这双猛虎便缩在地洞里,现在终到了猛虎出洞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