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想到这,又大感头痛,自己若贸然扑出,必会引起莫意的反应,倘因此惹起柔柔的误会,立即自杀,岂非弄巧成拙。

莫意的叹息响起,道:“我可以狠心杀她们,但又怎狠得起心杀,不是不知我一向最疼爱。”

韩柏大叫不妙,自己想到的,这老狐狸怎会想不到,目下自是筹谋妙法,阻止柔柔自杀。

柔柔喝道:“不要过来!”

莫意道:“好!好!我不过来,我不但不过来,还走远一点,满意吗。”

柔柔的呼吸忽地急速起来。

韩柏心叫不好,知道这柔柔非常聪明,已看穿了莫意的诡计,所以决定立时自杀。

当他正要不顾一切翻被而起,一股劲力突由莫意站处顺着地毡扩散,猝不及防下,背脊登时受了一记,半边身一麻。

娇呼传来,柔柔软倒毡上的声音响起,比起韩柏,她当然更不济事。

莫意复意大笑说:“小贱人竟想玩我,也不想想我莫意是何等样人,咦!原来是袖内暗藏毒针,哼!这针原本是想来行剌我的吧!是不是?”

韩柏默运玄功,麻痹的身子立时回复了大半,没有先前的软痪无力,心中既暗惊莫意借物传力的奇功,又暗责自己疏忽大意,若莫意的对象是自己,今晚便要一败涂地了。

下定决心,只要再回复先前状态,便立即出手。

莫意怪声怪气道:“为什么不作声了,啊……定是身麻痹了,让我给揉揉吧。”手掌磨擦身体的声音响起。

不一会,柔柔shen • yin起来,哭叫道:“不要!不要碰我,杀了我吧!”

莫意淫笑道:“任你三贞九烈,也受不住我逍遥手法的挑逗,何况只是个骚货,那处地方喜欢被男人摸弄,有谁比我更清楚。”

柔柔令人心摇魄荡的shen • yin声更大了,不住喘息着。

韩柏勃然大怒,这莫意确是不堪之极,但同时心情也平定了点,想来莫意在大大羞辱柔柔一番前,是不会下毒手的,自己只要颅准一个机会,出手偷袭,便大有胜望。

柳摇枝那一箫确是非同小可,直到这刻,半边身的经脉仍感不大畅顺。其实韩柏不知道的是:若柳摇枝得悉他这么快便复原了大半,一定更惊得目瞪口呆,要对他魔种的潜力重新评估呢。

‘啪勒!’衣衫碎裂的声音响起。

娇呼传至。.‘砰!’柔软的女体跌在韩柏躲藏的被褥上。

柔柔惊叫起来,显是感到铍褥下有人。

韩柏心中一动,伸掌轻椎,柔柔又从被褥上滚下,落到地毡上,躺在他身侧。

韩柏在被褥的黑暗里,当然看不到柔柔的luǒ • tǐ,但想想仍感到非常刺激。他自少至大,从未见过任何女人的身体,花解语已使他大开限界,这时对只隔了一堆绣被的柔柔充满了遐想,实乃最自然的事。

莫意狞笑道:“小骚货,让我先将弄至半生不死,才想想如何折磨,哈哈哈!”柔柔惊叫。

风声响起。

韩柏心中大喜,那敢再迟疑,探手出外,贴上柔柔滑嫩坚实的裸背,收摄心神,低喝道:“出掌!”

柔柔虽早知有人藏在被内,但忽然间背上给人按上,仍吓了一跳,接着内劲透体脉而入,直传上右手,又见莫意丑恶之极的肥躯一座山般向她压来,豁了出去,一掌击出,正中莫意胸口。

“呀!”

一声惨叫下,莫意像片树叶般往外抛飞,脸上的肥肉扭曲出难以相信的惊容。

同一时间,原本折迭整齐的被褥一齐飞起,像朵厚云般往莫意罩去,当他刚背脊触地时,几张绣被刚好将他罩个正着。

韩柏弹了起来,凌空飞起,柔柔清楚看到他正飞临隆起被内的莫意闻上,双掌力下击,一时间劲风满帐,点着了的灯火一齐熄灭。

“篷!”

韩柏击实被上,可惜却非莫意的肥体,而是他破被而出的肥掌。

韩柏惨叫一声,反抛而起,受伤未愈的经脉立时剧痛麻痹,不过幸好他早有和范良极交手的经验,知道莫意这个级数的高手都有护体真气,更何况自己是借柔柔发掌,劲力大打折扣,又击不中对方穴位要害。但仍想不到莫意如此快能作出反击。

黑暗中劲风呼呼,躺在帐边的柔柔也不知两人过了多少招。

两声闷哼,几乎同时响起。

“砰!”

韩柏跌回柔柔的luǒ • tǐ旁,不住深吸长呼,显在积聚内力。

那边厢的莫意却是无声无息,令人完不知他下一步要作何行动。

柔柔心中升起一股暖意,这年轻男子生死血战间仍不忘滚回她身旁保护她,怎能不使她心生感激。

劲风再起。

柔柔只觉自己赤裸的身体,被那男子反身搂着,跟着在黑暗中往前飙窜,到了帐幕另一角里。

其间掌击声爆竹般连串响起。

血战忽又停下。

黑暗里交战的两人都默不作声。

柔柔自少便给莫意收作姬妾,从未接触过其它男人,这一刻给这体魄健硕充满男性气息的男子紧搂怀,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情不自禁下反手将对方搂着。

反而韩柏神贯注着莫意的动静,一点也感不到怀内女人的反应。这时他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半边身在与莫意的硬拚下,差点连感觉也失去了,兼之又要保护怀内之女,实在落处下风,喜的是莫意的内力始终不及范良极精纯,虽及时勉力反击,仍然伤上加伤,否则也无需每一轮攻击后,都要调息后再出手了。

“嗦!”

柔柔大吃一惊,凑在韩柏耳边叫道:“他的扇!”

莫意怒哼道:“吃扒外的贱人!”

韩柏故作惊奇地道:“什么!他气得要用扇来煽掉怒火?”

“咿呀!”

帐内三人同时一震。

帐外的仓门打了开来。

究竟是谁在这等时刻,闯进仓来!

洞庭湖熟悉的气味迎风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