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解决的实际困难:在雅那切克的歌剧中,歌的魅力不仅存在于旋律的美之中,而且也存在于心理学的意义(始终是意想之外的意义)中。旋律不是把它全部交付给一个场面上,而是在每一句话,每一个被唱出的词中。但是怎么在柏林和巴黎演唱它们呢?如果是捷克文(马克拉斯的解决办法),听众只听到没有意义的音节,而不理解在每一个旋律处理方法上的心理学的细腻之处。那么翻译吧?这些歌剧的国际生涯之初便是如此。但这也是有问题的;比如法语不容许把重音放在捷克文的第一个音节之上,而且同样的语调在法文中获得的是完全不同的心理意义。
(雅那切克把他的大部分创造力量集中在歌剧之上,因此而置自身于人们可以认为是最为保守的资产阶级公众的制约之下,这就有那么一种令人伤心或者说悲剧性的意味。而且,他的创新在于,把被唱颂的词以前所未有的方式重新提高价值;具体地说是指捷克文,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剧院中,它是让人无法理解的。很难想美有比这样更有意地积累障碍。他的歌剧是对捷克文的最美好的致意。致意?对。以祭品的形式。他把他的具有世界意义的音乐牺牲给一个几乎不为人知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