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熟又能生巧。
人类是会学习和进步的生物,并且学习的能力有着很大的个体差异。像是江言湛这种学习能力超级强的男人,进步也是大得惊人。
阮软被他撩得几乎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她甚至在亲吻的过程中,把江言湛的腰带给扯坏了。
他的皮带被阮软拽得松松垮垮的,搭扣直接坏掉了。
事后阮软或许会愧疚,但她在黑暗中亲吻江言湛的时候,根本注意不到这一点。
她的指尖有点凉,指腹柔软得仿佛没有指纹,揪住了江言湛的衬衫,手里稍微一使劲,就把衬衫撕开了,纽扣崩出来,不知道滚去了哪里。
江言湛的目光和先前一样沉静又平和,他仿佛一个捕猎者,垂眼看着手里的猎物。
唯独潮红的眼尾和来不及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嘴巴,显露出他并没有那么游刃有余的事实。
阮软爱极了他这副样子,伸出柔软的小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面,有时候掌控一下速度,但大多数时候都任由他来动作。
她摘掉了自己的手环,Alpha信息素在空气里弥散,但没有丝毫的压制和强迫,而是像大海一样宽阔又包容,四面八方地朝着江言湛涌去,又不由分说地将他吞噬。
阮软破坏一般扯开了阻碍,便开始探索她并不了解的地方。
他或许以为自己才是持着船匠在海上航行的人类。
可起伏与速度都有海浪来掌控,他再怎么控制方向,也只能由着大海的浪潮带着他上升,或者坠落。
当海浪掀起至高潮,他也被高高地抛起。
最后江言湛红着一张脸,眼角还沁出了许多的生理性泪珠,脸上一片潮湿,他自己全然未曾察觉,表情还维持着先前的冷淡,薄唇紧紧抿着,唇角还残留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
阮软凑过去舔了一下他的嘴角,笑意温和地摸了摸他的脸,低声赞扬道:“甜心真的好棒。”
江言湛还在喘息。
阮软最后咬了一下他的脖子,在彼此都足够意乱情迷的时刻,把她的信息素注入了他的腺体里。
是在她解放的瞬间,泄露出来的信息素。
这实在是太过于刺激了。
虽然有了前几次的标记,他一直不太像正常Omega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了阮软的Alpha信息素,也适应了临时标记,在接受标记的时候比原先顺利得多,不再有那么大的生理反应——可前提是,接受的是一般状态下的信息素。
阮软在释放的瞬间,信息素里也全是释放和注入的意味。
不是带有攻击性的东西,却比有攻击性的信息素还要更刺激。
江言湛的目光像是在冷眼瞧着眼前的人,仔细看过去,却分明已经有些失神。
他的手指和手背上都还沾着软糖的夹心,黏糊糊的,还有一点弄在了小腹上。
被扯破的衬衫下,满是一些不可言说的痕迹。
江言湛回神的片刻,阮软正执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背抬起来,有点羞涩,又有点期待地问他:“甜心,尝一尝?”
阮软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大概是现在的她的本能,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她想看着江言湛吞下她,这让她感到非常亢奋,有一种从里到外占有他的快乐感觉。
江言湛还在失神的余韵里,他有点迟钝地满满垂了眼,看见自己手背上的痕迹,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地、随着阮软甜甜的声音,去做了这一件事情。
他尝到了一点甜味,还有一点橙子味,和阮软的信息素味道很像。
Alpha的液体,都是和信息素味道一样的吗?
他记得阮软的嘴巴里好像也都是类似的味道。
江言湛恍惚了两秒,动作缓慢地做完了这件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到底是做了什么。
巨大的羞耻感几乎瞬间将他吞没,他本来就很滚烫的脸再次升温,眼尾烫的惊人。
他想要后退,可整个后背都抵在沙发上,根本退无可退。
阮软坐在他的腿上,裙子已经放了下来,挡住了他刚刚抚摸的地方,看不出先前做过什么,也挡住了他已经被扯下来的、坏掉的搭扣。
他里面穿的是纯白色的裤子,从软软的裙子前面露出一半,在一片漆黑的情况下,竟是显得有些醒目。
不管平常他有多强硬,至少在此刻,她仍然如同大海,他却是一片泥泞。
江言湛反应很慢,他的目光再慢慢地四处飘忽,自以为是在巡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状态看上去茫然又无助。
阮软低下头亲吻他的额头,也亲吻他的眼角。
她把沾在江言湛手臂上的东西抹下来,蹭在他的胸前,又甜又软的声音里满是餍足的色彩,语气无比温柔:“甜心,浴室在哪里?”
……
大概是被信息素迷晕了脑子。
否则江言湛实在想不出,自己怎么可能在清醒的情况下,愿意被一个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女性Alpha给抱起来。
家里每一层都有卫生间,但地下室的卫生间里没有淋浴,最近的淋浴间也要去一楼。
整栋屋子里也没有别的人在。
但屋子空旷又熟悉,江言湛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每一个房间里都下意识感觉可能会有家人在。
要是在他住的三层也就算了,偏偏是家里人平常都会用来活动甚至聚会的客厅——他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糊了脑子,居然跟阮软在地下室里乱来。
江言湛被阮软抱起来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阮软速度很快,等他脑子转悠着回过神来,阮软就已经把他给抱到了一楼。
江言湛脸上的潮红就没消失过,他挣扎着想要下来,但阮软最后灌进他腺体里的信息素让他腰酸腿软。再加上最近已经到了生理期的最后,这段时间里他的体能不断下降,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来反抗了。
事实上,他就算是体力充足的时候,也没有阮软的力气大。
江言湛在到了浴室里之后,大概是最后的羞耻心支撑着他,让他恢复了一点力气。
他在浴室门口,背靠着洗手池,一只手撑在水池台面上,垂着眼睫看向阮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声音沙哑,吐词缓慢:“我……自己洗……就好。”
阮软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心疼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喉结。
江言湛浑身一颤。
或许是信息素的作用,在阮软靠过来的瞬间,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想要低下头迎合她的吻,甚至想要抬腿缠上她的腰。
江言湛花了一点功夫才控制住自己的反应,他看着阮软,催促了一声:“……软软?”
他很想洗澡,让那些泥泞的感觉快点消失。
它们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事情到底有多混乱,让一直觉得自己控制力很强的他感到难堪。
阮软又亲了下他的下巴,声音温柔:“对不起甜心……我可能是太粗暴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因为力气也收住了,也注意顾忌江言湛的身体,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事情,最混乱的时候,只是扯坏了江言湛的衣服。
可是江言湛还是嗓音沙哑,浑身酸软,像是被狠狠地……疼爱过。
阮软有点心疼,又有点不可遏制地觉得这样的他太诱人了。
“……没事。”江言湛说着,也低下头亲了亲她,“你去我的房间里等我,我自己在这里洗就好。”
阮软担忧地看着他:“真的不用我帮你吗?”
江言湛:“………………不用。”
他还没有准备好要和阮软一起洗澡,甚至是让阮软帮他来洗澡。
至少不是现在、他还在生理期的时候。
他的羞耻心绝对不允许做到这一步。
好在阮软没有强迫他,也没有强硬地说一些什么“我必须帮你”之类的话。她就和平常一样很好说话,即使自己特别特别担心他,也还是很信任地亲了亲他的眼睛,就自己转身离开了。
江言湛背靠着浴室的门,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
阮软从一楼浴室出来之后,按着江言湛之前说的,上了三楼,找到了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和他在外面买的房子装修风格差不多,都是黑白灰的极简风,显得非常性冷。
不过屋子里的装饰品比在外面的房子更有人情味一些,能看见一些江言湛从小到大的生活的痕迹,比如一些和家人的合影——虽然画面里的他很不情愿地看着镜头外的地方;还有一部分奖状和获奖证书之类的东西——虽然被他似乎很嫌弃地丢在了书柜的角落里。
但这些东西都好好地放在柜子里,他也没有扔掉。
阮软看着这些东西,不由自主地偷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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