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最先回复的是张维妮：「这什么啊？」
周凝：「领航影视的签约合同」
张维妮：「你不是今天刚参加初选？这么快就定了！我的宝儿好厉害」
柳梦珂自己开舞蹈社团，当然对合同这种东西有所接触：
「看着没什么问题，你家那位不是开娱乐公司的吗，让他看看」
周凝：「我自己的事干嘛要麻烦他呀」
张维妮大惊小怪道：「结婚没几天就吵架，你这婚姻的发展走向真令人堪忧」
周凝：「……」
柳梦珂标注了合同的内容：
「签约5年，期间乙方无故毁约违约金赔偿5倍，这会不会太高了，你们圈子里都是这个规矩？」
张维妮：「内部的事情咱们都不懂，别逞强了，去问问你家那位吧」
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周凝斟酌了片刻，自己拿了注意：
「刚开始能在一个公司能稳定发展就行，拍一部戏的周期也很长，5年合约弹指一挥间，就算没有这个合约，我也不会反复跳槽，抛除这个疑虑，我觉得这份合同没什么问题了」
群消息沉寂了一会儿，张维妮发来了句：
「也行，两千万的违约金咱又不是赔不起，放心大胆去干吧！」
柳梦珂：「我刚才问了个朋友，说领航影视近几年发展不错，带红了不少艺人，它的实力当然还是比不过鲸梦，如果你不想去鲸梦，领航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番商讨和思量后，周凝确定合同，签下名字，又按了手印。
段亦准做好交接，又安排公司的老牌经纪人陈卓带她，一切安排妥当后会议散去。
“周小姐，以后我也算是你的师兄了，刚签约第一年不会给那么多角色去演，档期会安排的很松，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可以来片场学习。”
“片场？”领航影视这么宽容大度，居然让新人直接去片场学习？
“我最近在拍《号角》，你在网上能搜到路透，”段亦准停在她身边，看了眼旁边的秦可馨，直言不讳地邀请：“你也可以一起来，多看看多学学对自己没有坏处。”
秦可馨早就双眼冒星星了：“真的嘛！谢谢段前辈！”
“谢谢段前辈！”
存了一下联系方式和电话号码，二人去做了入职手续，未来的经纪人说了下大致安排，并嘱咐她们明天上午9点准时来上班。
和秦可馨到达停车场时，周凝下意识环顾了四周，见并没有温承斯的身影，一丝庆幸当中夹着对温承斯的赞赏，并且希望他以后也能这么上道。
一个人见得次数少了，自然而然就不会再有心动的感觉，她也不用腾出那么多心思假扮恩爱。
她此刻的内心，是比较希望未来三年都是这么发展的。
秦可馨在老城区和室友合租的三室一厅，房子很破旧，却处处充满着温馨，路过的行人都会热情打招呼。
送她回家后，周凝重新搜了导航回家。
偌大的观湖别墅只亮着清冷的光，把车停好后，周凝按了电梯直达自己所住的三楼。
温承斯像是早知道她会如此，就那么一个人呆愣地靠着栏杆，穿着件单薄的T恤，眼神直勾勾盯着电梯旁的楼层数字变化。
门开了之后，周凝看到他显然吓得愣住了。
“谈的如何？”他直接进入主题询问。
周凝欢喜地点头，“还不错。”
温承斯跟在她身后，棉质拖鞋摩擦出来的声音很柔和，他慢悠悠问了句：“签了？”
打开卧室的手指一顿，想到私生活问题对方不会干涉，周凝只当他是合租室友，合作伙伴，“当然，领航开出来的条件让人无法拒绝。”
“薪资多少？来我的公司，给你翻倍，”脱口而出的话很是霸道，看到周凝蹙在一起的秀眉，他立刻明白过来自己又说错话了。
周凝深吸一口气，问：“除了用钱收买，你是不是没有别的招数了？”
“不是……”
“不能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周凝回头看他，一双明眸掺了层薄雾，“我希望温先生遵守约定，三年内如果违反了规则，协议里写的清清楚楚……会有罚款！”
温承斯还以为会有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结果是这样啊。
他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略显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并善意提醒：“这个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周凝吓得以门做掩护，“我相信你也不想在生意场上因为违约有污点吧，诚实守信是商人的基本法则。”
“奸诈才是基本法则，”他低声呜喃着，好在对面的人并没有听到这句话，似乎不相信周凝是个急性子且不假思索的人，于是追问道：“你真签约领航了？”
“签了啊，这种事有什么好犹豫的，”周凝咽了口水，压下紧张，“我承认你的公司更好，可是我想靠自己，靠实力。”
“在这个圈子里，没有背景，靠实力很难，可能你努力十年也换不来一次主演，”额头青筋凸起，他隐忍着怒气，“有我在你不利用，偏偏去靠什么实力，凝凝，你别太天真了。”
“又不是人人都要有靠山的，我的运气向来很好，不借助关系我相信自己的发展也不会太差，”周凝无比坚定，“不信的话你且等着吧。”
温承斯直接拿下午的资料说事：“段亦准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明知道他不安好心，你还不提防。”
周凝白了一眼：“我早就说过了，我又不是去谈恋爱的。”
“你不想不代表别人不想，”温承斯气得语言组织都越发急躁，“那么多人参加初选，为什么唯独选了你？”
“因为我是可塑之才。”
“食色性也，男人都是感性动物。”
周凝咬着唇，按耐不住脱口而出：“你呢？你周旋在两个人之间，也是因为食色性也？”
“？”
温承斯被问得一愣，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失去了语言表达的能力。
周凝狠狠剜他一眼，咬牙道：“我要休息了，晚安！温先生！”
看着面前禁闭的房门，温承斯真想一脚踹开，拉住周凝好好教训一番，可这样一来只会让二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僵持。
明知道段亦准是什么样的人，明知道段亦准发出邀请函的目的不单纯，还傻傻地羊入虎穴。
生闷气归生闷气，下一秒，他还是认栽地掏出手机，扒拉出通讯录上的联系方式。
电话刚接通他就心急如焚地交代：“老何，帮我照顾一个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