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沈明天:我去杀了赵渡!

现在,他重生回来,坐在她的书桌前,翻看着她读书时一笔一划写给他的情书,内心五味陈杂,等他看完了所有的文字,竟然惊觉眼眶有些湿润。

是啊,他辜负了她。

到死,她都是带着遗憾离开的。

想到这儿,心脏陡然间刺痛了一下。

他默然半晌,将东西放归原位,换了衣服上了床,仿佛拥着珍贵至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把她抱紧在怀里,这才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沈唯一也不知梦见了些什么,嘴角带着笑,耸了耸鼻尖往他怀里凑。

赵渡心里划过一道暖流,情不自禁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唯一,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唔,阿渡……”

“嗯?”

“我好爱你,好爱你。”

赵渡轻笑,指腹徐徐拨着她挺翘的鼻尖,声音缱绻:“我也是,我也爱你,唯一。”

……

被男神告白的第二天。

沈唯一从床上挣扎着惊醒。

一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男神怀里,一张脸迅速变了大红色。

“阿渡!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跟我告白了!你说你喜欢我!这是真的吗!”

赵渡慵懒的在她床上躺着,他没睡好,蹙着剑眉,闭着眼,气息沉沉的将她往自己身边拢了拢,“再陪我睡会儿。”

沈唯一哪儿还有睡意,正要询问清楚之际,门口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沈唯一,赶紧起来吃饭!”

是沈明天的声音。

沈唯一心里一紧,急忙用被子将还躺在她床上的男美人盖住,这才穿好衣服,心虚的去开门,“爸,早……”

沈明天来者不善,“早个屁!都快十二点了!赶紧下去吃早饭,不对,吃午饭!”

说着,没好气的打量着她。

原以为她离了赵渡,昨晚应该是一夜没睡哭了鼻子,没想到今天这么一看,还是以前那个漂漂亮亮的小可爱。

他默默放了心,脸上却还是摆出发火的表情,“吃完饭就赶紧去春雨华府把你的东西都给我搬回来,那个房子全当送给赵渡了,以后,你就给我好好收收心,再也不许跟赵渡来往!”

沈唯一直愣愣的瞪着眼,“爸爸,你是我亲爸吗?”

沈明天:“我不是你亲爸,谁是你亲爸?难道你还想跟赵渡那个臭小子混在一起?”

沈唯一直白道:“可是我喜欢他,我想嫁给他……”

沈明天愤怒道:“你想都不要想!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这辈子也别想着嫁给他去!”

沈唯一尴尬的挠了挠头,爸爸的声音太大,只怕是把她房间里的男神都要吵醒了。

“爸爸,你声音能不能小点儿啊?”

沈明天双手叉腰,暴怒的瞪着眼,活像个掐腰葫芦瓶,“不能——!”

沈唯一两根手指抵住耳朵,“好好好,我答应你,不跟赵渡来往总行了吧?我吃完饭就去把东西搬回来!”

沈明天一听,奇怪的看她一眼,“咦,你怎么不哭?”

沈唯一:“我为什么要哭?”

沈明天:“咳咳,爸爸都拆散你们了,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儿难过?”

沈唯一老实巴交道:“我不难过啊。爸爸,你拆得好,拆得妙,拆得呱呱叫!”

沈明天觉得自己这个女儿一定是脑子有病,按道理,她应该哭天抹泪的抱着他求他让她根根赵渡在一起才对啊,现在她这样爽快,反而让他觉得不正常了。

“你这儿没坏吧?”他指了指她的小脑袋瓜。

沈唯一没好气:“没有!我是爸爸的小棉袄,当然要听爸爸的话,你不让我和阿渡住在一起,我不住就是了。”

沈明天立刻又吹起胡子:“见面也不能!”

沈唯一:“好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见就不见!”

沈明天黑着脸,在她门口别别扭扭的站了好一会儿。

沈唯一绷不住了,“爸爸,你是准备改行在我这儿当门神吗?”

沈明天是个粗糙的大男人,抚育女儿不容易,但有些事,他又不得不担心:“一一啊。”

老父亲斟酌着语句:“你和赵渡同居的时候,你们两个有没有……”

沈唯一一听,哪有不脸红的:“爸!”

沈明天以拳抵唇,咳嗽两声,表情依旧黑如锅底:“爸爸这都是为了你的幸福和身体着想!你给我老实交代!”

沈唯一砸了咂唇,干脆把门关上,挽着沈明天的手臂,往楼下走,“爸爸,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那就是有。”

“什么?”沈明天表情裂开了,愤然盯着沈唯一的脸,“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沈唯一开始疯狂试探沈明天的底线:“那……那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发生点儿什么不是更有问题吗?再说了,我都是个自主独立的成年人了!我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沈明天心里那个气啊,全身上下的血管瞬间沸腾,两个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爸,你去干什么啊!!”

“我去杀了赵渡!谁让他拱了我亲手养的小白菜!”

沈唯一看着爸爸远去的背影,噗嗤一笑。

李婶儿手里头提着一串提子走上前来,边吃提子边瞅着沈明天怒火沸腾的背影,幽幽道:“小唯一,阿渡起来没有?婶儿今天做了补肾汤,给他补补。”

沈唯一感激道:“还没起呢,一会儿我端到房间里给他喝。”

李婶儿点点头,八卦起来:“那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啊?”

沈唯一刚刚是故意气沈明天的,现在当着李婶儿的面儿,自然是不敢撒谎,红着脸道:“没……没有。”

李婶儿一瞪眼:“你们居然没有?”

不过,她看赵渡一脸禁欲清冷相,也不是那种会在床上乱来的男人,心里虽然放了心,但更多的是惋惜。

沈唯一嘿嘿一笑:“阿渡他不是个会乱来的人,对我一直都很尊重,我们没有确定关系之前,他肯定不会碰我的。”

李婶儿皱皱眉:“那你们昨晚是睡在一张床上吗?”

沈唯一不自在道:“我房间里就一张床……我总不能让他睡沙发吧。”

李婶儿又道:“都睡一张床上了,那他有没有——”

沈唯一慌忙摆手:“没有没有!楚河汉界,分得一清二楚,他对我绝对没有一点儿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