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我醒着,我醒着呢!”她羞赧的捂着唇,“你别亲了。”
再亲,她就要兽性大发了。
赵渡却不让,长臂搂着她的腰,将她重新拉进自己怀里,似乎是回忆起什么。
他轻勾嘴角,情难自控。
薄唇再次落下,灼热的气息在唇齿间流转,似乎在隐忍压抑什么,又似乎在尽情放纵自己。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把镯子取下来。”
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声音却是极致的性感好听。
沈唯一睁大眼睛,视线瞟了一眼手腕上的假钻手镯,表情呆呆的坐在原地,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傻子。
赵渡餍足的吸尽她嘴里最后一丝空气,才念念不舍的将她放开。
“嗯,很乖。”他夸她。
沈唯一气喘吁吁的伏在他肩头,蜷缩着手指揪住他大衣的领口,感觉整个人差点儿被掏空。
赵渡眉梢蕴了丝笑意,“身上没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沈唯一懵懵的扬着下巴,被他凶猛的吻吻得晕头转向的也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只觉得身体不听话,在他手下就变会得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不行了……我不行了……”
娇软的声音好生委屈,像是幼嫩的小奶猫儿。
赵渡笑,指腹轻柔的捻了捻她脸颊上的软肉,让她趴在他胸口上,“秦源昨晚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沈唯一恢复了一些神志,眼底腾起一抹雾气,“啊?”
看到她这副呆样。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自己都是迷迷糊糊的,被人打晕了,又被算计,现在也心大得很,完全记不起昨晚的事情了。
他摩挲着她手腕上镯子冰冷的金属边缘,手指触了触那颗金属光泽的小水晶,淡淡的问,“以后还敢不敢了?”
语气不高,淡淡的神情却叫人害怕。
沈唯一有些懵,“敢什么啊?”
除了给他抱抱,她昨晚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而且,她好像还是受害者呢。
赵渡声音放低,“把我送你的东西扔了。”
沈唯一咕噜咽了口口水,“我没啊,我真的没。”
她就是担心会把镯子弄坏,所以洗澡的时候都会先取下来,然后等手上的水干了再戴上。
昨晚事发突然,她也就没来得及,就把镯子落在宾馆里了……
赵渡皱了皱眉,“嗯?”
眼看着男神脸色寸寸渐冷,沈唯一急忙抱着镯子,赌神发咒,“我发誓,以后我绝对不把镯子取下来,洗澡的时候也不行!”
赵渡神情这才缓解,弹了弹她的眉心,“嗯,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许取下来。”
否则,他找不到她会发疯的。
沈唯一看向他,“阿渡……你……”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这句话每次到了嘴边,想问,却又不敢问。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黑色的大衣冷冽,纯白的衬衣也透着难以靠近的矜贵,锋利的喉结凸起,性感的上下滑动着。
如深海般平静深邃的眼,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样,让她忍不住想起昨晚他隐忍而克制的抱着她解决的事。
只有她清楚,在他沉敛平静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脸上一阵滚烫,心湖荡漾,内心横贯着太多疑问想要问他。
可看着他这张清冷禁欲的脸,那双深沉幽邃的眸,实在是有些问不出口。
暗恋一个人,始终是小心翼翼的去触碰却又收回的手。
十年她都隐藏过来了。
这几个月又算什么。
更何况,还有赵夫人对她说的那些话。
于是,澎湃激动的心湖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赵渡问,“怎么了?”
沈唯一没敢看他,小手撑在他胸口,扯了扯了嘴角,“没什么。”
赵渡一手扣着她纤细的脖子,薄唇克制的附在她耳边,低哑着嗓音,缓缓道,“唯一,昨晚的事我记不太清楚了,你帮我回忆回忆。”
沈唯一浑身一僵,生怕他知道是洛可可给他下了药的事儿,墨玉一样的眼睛骨碌碌一转,急忙真诚无比的盯着他,摸了摸脑袋,哆哆嗦嗦的无辜道,“昨……昨晚没……没发生什么事啊。”
赵渡嘴角动了动,也不拆穿她,“真的?我睡着之后什么也没发生?”
沈唯一脑海里不禁开始想些有的没的,小脸越发的红,“真的!骗你是小狗!我们洗完澡之后吃好睡好啥也没发生!”
赵渡长长的“哦”了一声,“你脸红什么?”
沈唯一只好出卖隔壁那对双人运动持久的小情侣,“都是因为他们,才害得我没睡好!嗯,没错,就是这样!”
赵渡嘴角微抽,又问,“那你是怎么一夜之间跑到秦源家去的?”
沈唯一慌忙睁大清炯炯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如果我说我梦游……你信吗?”
赵渡薄削精致的唇边含着一抹轻笑,意味深长的凝着她红扑扑的脸和撒谎之后慌乱无比的大眼睛。
他如同一个狩猎的猎人,正耐心的等着她缴械投降。
只可惜,这时,恰好接到一个电话。
“我先接个电话,”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又摸摸她的头,“你刚回来,先去洗个澡再休息。”
“嗯嗯!你赶紧去吧!我马上就去!”
沈唯一这时求之不得他赶紧走,忙不迭的点头。
赵渡出了房间。
沈唯一满心喜悦的摸着自己被他亲过的唇畔,傻笑了一会儿,然后回自己房间拿了睡衣进浴室。
脱完衣服,她想起昨晚两个人因为药性而不得不坦诚相对。
她就这样被他看光光了……
后来,他还……
她羞恼的咬了咬唇,绞着双手,手心里的热度惊人。
她急急忙忙洗了个战斗澡。
穿好衣服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到镜中自己的笔直双腿,又又又想起他与她厮磨的画面……
如果是别人,她一定会觉得很难以接受。
但是这种事儿放在他身上就不一样了,他让她觉得,这就是一个男人的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