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把玉佩交出来,离开阿渡,我可以承诺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
沈唯一怔愣失神的刹那。
尖锐的疼痛再次袭来。
叶嬨发了疯一样,抱着她的头又往墙上砸了一下,那根尖锐的钉子惊险的从她头发里穿过……
要不是她梗着脖子用力,只怕那钉子已经插进了她的头颅。
叶嬨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和梦里的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她眼前黑了一瞬,脑子里突然浮起一个诡异的画面。
也是在这个地下酒庄,也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画面。
同样的,也是叶嬨挟持着她,要她交出玉佩。
她不肯,叶嬨就从包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抵着她的小腹,威胁。
最后,她没办法,只能含泪把东西交给了叶嬨。
而拿到东西的叶嬨也没准备放过她,眼睛一眯,一刀子刮破了她的腰。
昏暗的厕所里,她腰侧出血,将她整个裙子都染红了。
她吊着最后一口气,给洛可可打电话。
是洛可可跑来救了她。
沈唯一脱力的靠在墙上,用力晃了晃痛得发麻的脑袋,眼前有些模糊。
怎么会这样?
她上辈子真的来过这里,而且是专门为了这块玉佩来的。
和这辈子不同的是,没有赵渡陪同。
叶嬨将她伤了之后,把她拖到厕所的角落里锁上门,让她自生自灭。
那晚,酒庄的厕所里空无一人,连工作人员都走光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绝望得想哭,好不容易摸到手机,才给洛可可打了个电话。
后来,赵夫人生日宴上,看到叶嬨拿着她得到的东西去献殷勤,她无可奈何,只能认栽。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沈唯一痛苦的皱了皱眉,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她和叶嬨的身份像是被互换了一样。
叶嬨成了那个心狠手黑的恶人。
而她自己,居然是个善良痴傻的!
她来不及想这些,赶紧向外面求助,“救——”
叶嬨目光一闪,捂住她的嘴,“你敢出声,我就杀了你!”
沈唯一瞪大眼睛,泪水溢了出来,“唔!”
叶嬨一只手制住她,伸出另一只手去翻她的包。
沈唯一疯狂挣扎,“唔唔唔!”
叶嬨也不在乎,沈唯一受了伤,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但这女人把包护得太紧,她得费些功夫。
沈唯一死死抱着东西不肯放手。
她正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就听身后房门被人踹开的巨大声响。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人已经被踢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
喉间一抹甜腥猛地涌上来,噗的一声,吐出满嘴的血沫。
赵渡带着阮楚冲进来,面容冷峻,眼神凌厉。
“阿渡……你……”
她害怕的看着进来的男人,那张冷白清隽的俊脸乌云盖顶,那双狭长眯起的眼睛黑沉如墨。
他将跌坐在地的沈唯一抱在怀里,脚尖啪嗒一声,重重的落在她眼前。
叶嬨惊慌失措的抬起头。
眼前的人,居高临下,目光森冷,身上散发着冰封万里的气场,一身的杀伐之气。
这样带着杀意的赵渡,她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