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天气这么冷,家里怎么没开暖气?”
赵渡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对她招了招手。
“唯一,你过来。”
沈唯一顿了顿,徐徐走过去,看到了放在客厅茶几上的那个小蛋糕,是她昨天买的。
他把蛋糕捡回拉了,衣服都没换……
肯定是坐在这里等了她一晚上。
她瑟缩了一下脖子,感觉有些愧疚。
“阿渡,对不起,昨晚事情发生得太……”
他声音清冷,默然打断她,“秦源怎么样了?”
沈唯一只敢坐在他对面,不敢坐在他身边,咽了咽口水,道,“他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只需要好好休养几个月应该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赵渡脸上没什么表情,修长的手指落在旁边的那张断交协议书上,“给你。”
沈唯一不解的看着他,“阿渡,怎么了?”
赵渡眼神清冷,恢复了当年被她仰望时的冷漠,“你亲手撕了它。”
既然她不会遵守。
那留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沈唯一咬了咬唇,看着他这副淡漠的神情,内心没来由一阵紧张,“阿渡,你生气啦?”
赵渡嘴角冷勾,“没有。”
说是没有,但脸上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好看。
沈唯一不是傻的。
她没撕那份协议,放到一旁,然后大着胆子坐在他身边,嗅着他身上清冷濡湿的雪水气息。
“阿渡,昨晚我是迫不得已才放你鸽子的,那什么,我跟你赔罪,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提,我都可以满足你,真的。”
她一味的觉得是自己惹怒了他。
不停的想要弥补。
却没有发现他真正难过的是什么。
赵渡看着女孩儿嫩白的脖颈,视线落在她微微发红的眼睛上。
她为别的男人哭了。
他不该这么逼她。
这辈子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该承受这么多。
沈唯一眨了眨眼,努力想要补偿他,“阿渡,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我身上还有一些钱,都给你,你想买什么都可以!除了私人飞机,那个我买不起……”
赵渡的眼神冷得仿佛冬日幽泉,声音却清冷又勾人。
“如果我让你永远和秦源断绝关系,再不往来,你会做到吗?”
沈唯一掏银行卡的手微微一顿,不解,“可是,为什么呢?”
和好友断绝,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
更何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赵渡凝着她不愿意的小脸,笑了笑,眼底并没有一丁点儿笑意,“没什么,累了,去洗个澡睡觉吧。”
他没再跟她说话。
起身从客厅走到了卧室。
沈唯一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高大落寞的背影,也不知道他身上那股子孤单寂寞的感觉从哪儿来。
她只知道,心脏的位置微微发疼,不知道是心疼他,还是心疼自己。
茶几上,那份断交协议还明晃晃的放着。
她转身就将那张纸撕成了渣滓,扔进了垃圾桶。
假酒误人!
喝酒误事!
不发酒疯!不写这破玩意儿!哪有这么多破事儿!
把手里的蛋糕放在茶几上,她站在客厅里生了一会儿闷气。
维纳斯的声音轻轻响了起来:“唯一啊,识相的话,去哄哄阿渡去。”
沈唯一苦恼的揪着眉毛:“哄,可以,关键是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