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容初眼皮猛地一跳。
她生怕他下一句再来个“小宴岑”这样的话。
狗男人,最近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容初记得即便四年前,他也是属于“实干型”的啊,绝不是像现在这样骚话连篇。
她正腹诽,男人已经一把抓上她手腕,作势就要把人横抱起来。
容初轻轻“啊”出一声,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如获大赦,赶忙赶忙挣开男人的手,向沙发那边跑去。
她看了眼屏幕,接起来,容蓉的声音跟自带免提效果一样传出来,“小初!”
“我看到热搜了!你们的这个求婚计划也太绝了吧!”
容蓉最近每天都在剧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在深山老林里拍戏。只有收工后回到酒店才有网络,还是2G的。女明星的反应通通都滞后两拍。
“这不是我计划的,我也不知道……”容初说着,背后突然有强劲的力量压过来。
便从背后抱住了她,下巴搁进她的锁骨窝里,带着薄薄一层的胡渣,轻轻磨蹭她,像挑逗又像催促。
容初心尖一颤,脊柱到头皮都微微发麻。她分了心,电话那边容蓉说的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啊?你不知道?那这是他准备的惊喜吗?嚯,可以啊,他是怎么搞定品牌方的?”
容蓉巴拉巴拉问的起劲,完全忘记几天前,她听到宴岑和容初和好时有多不忿。果然,女人对浪漫和惊喜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即便像容蓉这样强势的女人也是。
容初嗯啊回应着,心思完全不在电话上。背后的狗男人越来越不安分了,他一点一点卷起她的衣角,又玩弄一般猛地拽下。
容初腰间一凉时,男人的手又不轻不重的在上面按了两下,她后背都起了小疙瘩
容初拿猫眼瞪男人,胳膊肘狠狠捅了他一下。
宴岑低低笑了一声,唇瓣贴在她没放电话的那只耳朵上,气音扑她,“宝贝,快点儿。”
容初:“……”
容初再次用胳膊肘向男人进击时,他突然毫无预兆的咬了一下她白嫩的耳垂。
“啊——”
容初刚叫出声来,就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电话那边的容蓉立刻问。
容初瞪着男人,“没,没什么。”
“对了,小初,你这几天是不是很忙啊?”
容初还没回答,宴岑就已经拿过她的手机。
“她现在就很忙。”
说完他挂断电话,一把就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容初猛地吸了一口气,“你干什么啊!”
她没由来想起被大哥抓包那次……
这狗男人,是非要她在自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吗吗吗?
“榕榕。”宴岑这次倒没急着堵她的嘴,他唇瓣在她眼睛上轻轻点了一下,“今晚留给我好不好?”
“你的时间,还有你,都给我……”
容初推了把男人亲吻她耳廓的侧脸,声音软了下来:“接个电话也就一会儿的事嘛……”
“不行。”宴岑已经急切把人抱起来了,“少一会儿都不够。”
眼看着男人往卧室走,容初心里一跳,连忙下地。
“先,先洗澡……”
宴岑倒是有求必应,立刻拉着她往浴室走。
“好,一起?”
容初:“……”
她抬眸对上男人翻滚的喉结和微挑的眉梢,突然居然觉得这狗男人还有点性感,一时间竟然没有拒绝。
“那,那就只能洗澡……”
“嗯?不然呢?”男人磁低反问,带着笑意,“你还想做什么?”
容初:“……”
宴岑嘴上问得无辜,一只手却悄然来到她的后背,指尖轻轻一抓,她里面的隐秘的搭扣,一下子就被解开了。
容初:“!!”
怎么还会这样的功夫呢!
容初猛的推了一把男人,自己抢先嗖地一下溜进了浴室,又啪地关上了门。
“我还是自己洗吧!”
门外的男人气音轻笑,终究还是走开了。
容初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到镜子前。她打量着镜子里自己红得过分的脸颊,心底又咕嘟咕嘟冒出滚滚热意来。
她抿唇,又赧然地闭了下眼。
不至于啊,真的不至于。
孩子都生了,怎么还……搞得像洞房花烛一样的心态呢。
可她这心态还真一时半会儿变不回来。容初给自己放了满满一浴缸水,坐到里面洗香香洗白白时,她还在忍不住垂眸打量自己的锁骨,自己的长腿,还有粉丝口中的“名品腰臀”……
想到一会儿男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光景,容初突然自己把自己羞到了,小姑娘一样两手啪地捂住了脸,两腿也像打自行车转一样,哗啦哗啦扬起水声。
啪嗒一声,她的香氛沿着浴缸掉了下去。容初弯腰去捡,不知道是不是小情绪还悸动得厉害,她起身时,居然一脑袋磕在了旁边的支架上。
“咚”的一下,好响的一声。
外面立刻有脚步声渐近,“怎么了?”
“没,没事!”容初龇牙咧嘴地捂着后脑勺,无意识抹了下前额。
……浴缸里的泡泡又进到了眼睛里。
容初闭上生疼的眼睛,哼唧了一声。
“容初?”宴岑敲了下浴室的门。
不等她回答,男人已经推门走进来了。
容初赶紧往水里躲,一边很无力的:“你别进来……”
呜呜呜她不要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呀!
说好的新婚初夜闪亮登场呢,现在头发乱糟糟的,还一脸泡沫算什么鬼啊……
下一秒,一条毛巾已经轻轻覆上她的脸。容初赶紧拿好轻轻擦拭眼睛。
等她迷迷糊糊再次睁开眼睛时,正看到男人迈开长腿往浴缸里进。
容初:“!”
他这是一键脱衣吗!?
眼前的景象太过视觉冲击,光是那些人鱼线,腹肌,胸肌就够闪眼,更别说别的……
他俩都是高个子,偌大的鱼缸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堪。容初缩在角落里面,弱小,可怜,无助。
还给这种操作完全震蒙了。
宴岑和她相对而坐,两手自然搭在浴缸沿上。结实的宽肩向下窄收,连着白巧克力一样的腹肌块,有一半没入水中,随着动作轻微牵动,说不出的性感勾人。
他还真像泡澡一样,满足地慢慢呼出一口气。抬眸看见缩成一团的容初,男人慢慢挑眉,唇角勾了一下。
“榕榕。”他笑了一下,“你是在害羞吗?”
容初:“……我才没有。”
宴岑眉心微动,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容初咽了下嗓子,“你,你出去。”
她抬起小腿踢他,“我还没洗完呢——啊!”
她还没碰到男人,就被他一把抓住了脚腕。
宴岑握着她纤细的腕,一把就把人带到了自己的身体前。
他两手抱上她的腰,直接把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水里的触感真的完全不同,容初浑身都在发抖。
白色的泡沫堪堪隐没在她锁骨下面,她却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暴露了,只低着头,根本不敢接男人的目光。
“我,我要洗澡……”
她看见宴岑结实的胸肌起伏了一下,圆喉结重重翻滚。
他亲了亲她的耳朵,“乐意效劳。”
不等容初拒绝,男人的手已经伸到水线之下。
容初无力地哼唧了一声,前额抵到男人的胸口上,轻轻咬住了下唇。
男人越来越重的气息,伴着细微的水声,还有浴室中的水汽氤氲,更显磁性低沉。
水温明明不高,可容初觉得每一块骨头都被泡软了,没一会儿她就挣扎着想出去。
她使劲摇头,细细的声音里居然都带上了哭腔,“好了可以了……”
“不行。”宴岑反而把人抱得更紧,“你看,还有这块……”
容初哪里敢看,她抽了下鼻子,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肩膀,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宴岑随她咬,一面低头亲吻她背后的长发,喉间低低唤了声她的名字。
随后不等容初反应,男人突然握住人的脚踝,猛地扯到了肩膀上。
容初:“!”
容初的声音全部被水声淹没。
浴缸里的水一下一下扑到外面的地面上。她红着眼睛偏开脑袋,不知道是该怨这里的灯光太亮,还是怪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面放那么多面大镜子……
后面容初意识涣散,她记得宴岑用厚浴袍把自己裹好,抱了出去。
她还记得自己的头发明明都被吹干了,可到后来,地板,窗边,甚至连衣柜附近,又全部都是水迹。
迷迷糊糊终于可以睡过去时,她看见窗帘缝隙中都透出了白光……
再睁眼时,天光早已大亮。容初只觉得腰上腿上都像被卡车碾过一样。
她坐起身来,隐隐约约听到房门外有居居叽叽喳喳的童音。
她扫视了一眼皱巴巴的床单和一室狼藉,最后垂眸落在了自己身上。
容初:“……”
狗男人,真的是属狗的。
不,应该是狼狗,还喂不饱的那种:)
他活像个讨债的,像是要把这四年来她欠他的所有,一下子全部都补上……
当初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最后找出件披肩,才遮住了胸口星星点点的红痕。
容初腰酸腿软地走出去。,看见居居坐在餐桌前笑眯眯的,宴岑立在灶前,正拿着铲子把煎蛋从锅中往外盛。
看见她,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眼睛同时一亮。
“你醒了?”宴岑柔声问,看见她脖子上宽大的披肩,又牵唇了然一笑。
容初横了男人一眼,坐在他为她拉开的椅子上,“都几点了我还不起……”
宴岑笑了下,“看你那么累,我还以为你会睡到中午。”
容初:“……”
你这是什么骄傲的语气?
为自己的技术自豪??
还有她明明累得半死,腰疼腿疼的,他怎么还这么精神抖擞?
居居扯了扯容初的袖口,指着盘子,“妈咪,这是给你的!”
小人儿嘟嘴,“爸爸都不让猪猪吃……”
容初看见盘子里躺着一个爱心煎蛋,形状堪称完美,还是她喜欢的溏心蛋。
宴岑走过来,摸了把居居的脑袋,“乖,让妈妈吃,妈妈很累。”
容初:“……”
容初把那个爱心溏心蛋放到了儿子的盘子里。
“居居吃吧。”她挑眼瞥了下男人,“妈妈不吃。”
容初顿了下,别有意味的语气,“这段时间都不吃了。”
宴岑:“……”
居居丝毫不明白父母之间的暗示,只为吃到爱心蛋欢呼快乐。
宴岑拿起容初面前的盘子,想给他重新做一份。
男人的手被锅铲占住时,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朝容初示意,容初便拿起他的手机,摁下接听键,举在男人的耳边。
宴岑面无表情的嗯了两声,面上突然一僵。
挂掉电话,他关了灶上的火,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出声。
容初看着男人冷硬的侧脸,犹疑张口:“怎么了?公司有事?”
宴岑转头,定定看了她两秒,“助理说,我父母已经到了机场,他们要去美国了。”
他皱了下眉,“容初,出发之前,他们还想再见见居居。”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出了问题,这章是用手机码的。语音码字是一个羞耻又逐渐充满感情的,角色扮演的过程,甚至有点上头投入(bushi,然后一开门,我的老父亲站在门口一脸震惊……
今夜我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