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巡进来时就看到其乐融融的画面。
对裴霆深就更是心生嫉恨。
“少爷,要不要我找机会教训他一下?”桑树忽然靠近小声说道。
牧巡瞪她一眼,“蠢货,你觉得你实力够吗?”
“是,少爷我知道错了。”桑树心有不服,但面上还是装得平静。
她退到一边,牧巡已经整理好情绪,带着笑容打破别人的谈话。
“这位想必就是牧夫人吧,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实属非凡。”
纪凤敏看向牧巡,第一眼感觉挺好。
就是觉得他说的话有点怪怪的。
“阁下是?”纪凤敏问道。
牧巡看了眼牧软。
但牧软并没有要为他介绍的意思。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咋介绍。
“我是慕名而来,听说牧夫人您的制衣技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我想为家里老人量身定做几套,好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牧巡三两拨千金,一击要害,赢得纪凤敏的好感。
“客气了,我这不是过混口饭吃的手艺而已。请坐吧。”纪凤敏指着一旁的椅子。
牧巡说了声谢谢便坐下。
言行举止倒是得体且散发出一股优雅。
纪凤敏看在眼里,连连点头。
“不知道这位小少爷家从何处?家里老人有什么喜好?这些你都可以一一说出来。”纪凤敏开口问。
“哦,我都准备好了。”牧巡伸出手。
桑树立马拿出一张纸放在他手上。
“都写在这上面。”牧巡起身把纸双手送上。
纪凤敏觉得他考虑十分周祥,印象更好了。
“嫂子,这边没我们什么事,我们先走了。”牧软看牧巡是故意要做点什么,她懒得搭理,走人为上计。
“行,今晚就在家里吃,别出去了。”纪凤敏说着又看向裴霆深,“阿深也留下,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
“谢谢嫂子。”裴霆深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他的称呼更是让纪凤敏通体舒畅。
“乖。”她微笑着点头。
裴霆深便拉着牧软的手,光明正大从牧巡面前走过。
差点没将牧巡气得吐血。
愤怒使他脑子一片空白,耳朵轰鸣。
直到桑树弯下腰附在他耳边提醒,“少爷,牧夫人在跟您说话。”
牧巡眼睛闪了下,恢复正常。
“不好意思,我昨晚没休息好,精神恍惚。您刚才说什么,麻烦再说一遍。”他装作若无其事笑了笑。
“我看你精神也不太好,年轻人要多注意休息啊。其实也没什么,该问的都写在这纸上了。”纪凤敏也是满脸笑容。
对待牧巡还是多了客气,让牧巡觉得有疏离感。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有些话他还没说出口。
纪凤敏就间接下逐客令,“我就先下去弄一弄这些数据,等下你们留个地址,衣服弄好我就差人送过去。”
“好,麻烦牧夫人了。”牧巡不情愿拱手作揖。
纪凤敏笑了笑,起身缓步离开。
牧巡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另一边。
在牧家呆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裴霆深就被电话叫走。
他告辞后开车直奔目的地。
“五爷,有人跟踪您。”
裴霆深走到一半路。
接到韩五电话告知他这个消息。
“知道了。”他看一眼后视镜,果然发现不对。
“会议延后,时间待定。”他说完挂电话。
全神贯注看着前方,一脚踩下油门。
跟踪他的车子立马猛追。
对方还没察觉异常,还以为裴霆深是一无所知,所以跟的很紧。
在过一个十字路口后。
裴霆深一转方向盘,车子驶入旁边一个比较小的路。
再往前走,这里的环境也发生变化。
不再是之前大马路边上那种车水马龙。
而是人烟稀少,偶尔才会看见一两个路人。
此时,裴霆深再看一眼后视镜。
见追踪的车子速度慢下来。
可能是担心这么空的路上跟得太近会被发现。
裴霆深收回探视目光后,打量两边路况。
见到一条熟悉的巷子,他毫不犹豫开进去。
直到他在巷子转个弯,跟踪他的车子才停在巷子口。
一会,车上走下一人。
正是桑树。
她穿紧身皮衣皮裤,凸显身段,高马尾让她看起来更飒。
“进去这里面做什么?”桑树靠在车门上喃喃自语,目光怀疑盯着巷子看。
接着她拿出手机,快速在上面一通点。
“这是个死胡同啊。该不会是个陷阱,他早知道我在跟他了吧。”
桑树再次抬头看着巷子,把手机收起来。
犹豫了一会。
桑树还是决定进去拼一把。
这次她是带着一定要替自家少爷出一口气的目的来,不能半途而废。
当她踩着高跟鞋转过巷子的弯道,就看到裴霆深就站在一个破旧的铺子前面买豆浆。
看起来他跟那店铺的老板很熟,愉快地聊着天。
桑树一时拿不准主意,便躲起来静观其变。
这边买完豆浆的裴霆深,走下小楼梯,就给牧软打电话。
“软软,我正好经过你喜欢喝的那家豆浆店,给你买了新鲜出炉的豆浆还有酸菜包子。”
“待会见。”
裴霆深的话一字不差都进了桑树的耳朵里。
哼,一个大男人就知道做一些讨好女人的鸡皮蒜毛小事,真是上不了台面!
桑树在心里不屑鄙视着。
可在她内心深处更多的是羡慕嫉妒恨。
裴霆深从走下小楼梯就知道桑树躲在哪里。
但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现,隔着一臂之遥悠哉悠哉走过去。
桑树等他走到前面之际,迅速拿出口罩戴上,帽子一套,就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她化身为猫,动作迅速靠近裴霆深。
眼看着她就要偷袭成功了。
貌似一直都没有所察觉的裴霆深忽然转身。
大长腿扫过。
如同狂风过境。
要不是桑树躲避得够快,怕是凶多吉少。
“你知道我在跟踪你?!”桑树弹跳到安全距离停下,微眯眼睛死死盯着裴霆深看。
“你的技术太菜了,谁这么没脑子让你来。”裴霆深摸了摸手里的袋子,确定豆浆的温度还可以,计算着要多久到牧软那才不会让这豆浆口味发生变化。
他的话对桑树来说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