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突然态度软和下来。
牧软倒不好意思继续发作。
更奇怪的一点是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会让她有种熟悉感。
好像他们曾经在哪里见过似的。
“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必须跟我徒弟道歉,不然我们现在就走。”
她的态度十分强硬。
年轻男人看在眼里,眉头微皱。
“你算老几,竟然敢让我们少爷道歉。”
此时一个站在他们身后的穿皮衣女人走过来,面带怒气注视着牧软。
牧软打量她一眼,便收回视线。
“做错事就得承认错误,这不是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吗?”
“你羞辱少爷,我要你的命!”
女人突然朝牧软冲来。
裴霆深见到一道寒光在女人手里闪现。
心中警钟响起。
“软软躲开!”
他大喊一声箭步挡在身前。
单腿侧踢。
以鬼魅般的速度将女人手里的刀给踢到一边。
连带着女人也翻倒在地。
这女的明显已经受伤,可她竟然不顾。
爬起来又准备攻击裴霆深。
“住手!”年轻男人冷喝。
女人立马刹住脚步,退回男人身边。
啪。
年轻男人直接朝着女人的脸甩一巴掌。
“谁让你擅自做主?!”男人的声音透着冷厉。
女人愣然看他一眼,垂下脑袋,“属下知错。”
“下不为例,否则我就把你送回去。”年轻男人说完转身。
女人抬头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不甘心的愤怒。
“对不起,刚才没吓到你吧。”年轻男人走到牧软面前,一改刚才不讲情面的样子,眼神温柔。
“没事,但还清阁下约束好自己的人,别让她出来发疯。”牧软淡淡撇一眼刚才那个女人。
年轻男人连声说是。
“桑树,还不过来跟牧小姐道歉!”他转身看向皮衣女。
桑树很不情愿,但也没有违背她家少爷。
“对不起。”她走到牧软面前后,生硬说了句。
牧软看着她还带着傲慢的样子,也是不满。
“算了,小深,我们走。”
裴霆深早就想带着她走人。
那个男的看起来就是不怀好意。
从他出现,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他家小软。
同为男人,他会不知道这种人存在着什么心思。
“诶,牧小姐等等。”年轻男人急忙追上去。
牧软却不予理会,走得飞快。
男人见状也加快速度。
可有个裴霆深在。
他是注定追不到牧软的。
“这位少爷还是请留步吧,软软不喜欢别人强迫她。”
“你又不是她,怎知道?”年轻男人睨了眼他伸出拦人的手,有股想剁掉的冲动。
裴霆深感觉到他的意念,并不为所动,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我不知她,难道你知?这世上有一种人是最可怜的,那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说完,他转身就走。
气得年轻男人咬牙切齿。
“少爷,他敢对你不敬,我去帮你……”
“给我站住!”年轻男人深吸口气,试图压下怒火。
可一想到好不容易见到牧软一面,却被搅黄。
就怎么都平息不了。
“都怪你,自作主张坏我好事!”他冲着桑树一顿吼。
桑树委屈看着他。
男人不理,冷哼扭头走开。
桑树握紧拳头,紧咬着唇看他背影。
“这位小姐。”
柴元任终于站出来。
他刚才在旁边看戏看了全场。
现在出来必定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什么事?”桑树深吸口气,将烦躁压回内心深处,恢复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
柴元任往她身边靠了靠,压着嗓子说道:“我早就看不惯那个牧软了,我刚才看你也是,不如我们联手,或许可以。”
桑树看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挑起半边眉毛。
“有病!”她骂了句直接走开。
柴元任愣住半晌。
“哼。”他发出不爽的声音,视线阴冷盯着桑树,“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如今机会摆在面前你不珍惜。明日你找我,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高攀不起。”
说完,他又扭头看着牧软离去的方向,露出意味深长又有点猥琐的笑。
“牧软啊牧软,看来你的好日子是要到头了。我就睁大眼睛看着你什么时候倒霉,到时候我必然落井下石。”
“喂,那边的,我们少爷叫你。”
柴元任正自个歪歪得很爽呢,就被桑树给叫走。
他连忙收起心思,屁颠屁颠跑过去。
进了亭子,他站在年轻男人身边作揖,“牧少,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哦,我这算是第一次出来单独做生意,怎么就大名在外了。柴先生,我很乐意听听别人是如何说我的?”牧巡似笑非笑睨着柴元任。
柴元任哪知道他会来这一出啊。
尬到脚趾头都蜷缩了。
但既然头是他先开的,硬着头皮也得上。
“您虽然很少在大家视线内活动,但我们这些家族间都知道牧家有个年轻有为,做事果断,决策绝对不会出错的少爷。”
“话我爱听。”牧巡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请坐吧,柴家主。”
“谢谢。”柴元任暗中松口气。
觉得自己这马屁拍得一点都不亏。
“柴家主,请喝茶。”牧巡亲自倒上一杯送过来。
柴元任连忙接过,“多谢牧少爷。”
“尝尝看。”牧巡充满期待看着他。
柴元任闻了下,感觉味道还行,于是一口喝掉。
谁知道这茶竟然……
“哈哈。”牧巡看见他的脸皮都要皱在一起痛苦表情,放声大笑。
柴元任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这茶哪里是人喝的,味道太重,而且很苦。
但即使如此,他还不能有怨言。
此刻的他就好比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抱歉抱歉,柴家主。我这人一向就喜欢喝这种味道重的,您要是不习惯,可以喝这个。”牧巡手一挥。
他身后的人立马送来一贯橙汁。
柴元任哪敢说不想喝茶啊。
“那真是巧了,我也喜欢喝这样的。”他强颜欢笑。
牧巡会看不出来。
只是他故意不揭穿。
再亲自给柴元任倒上一杯。
“来,那就随意,我这多得是。”
“多谢牧少爷。”柴元任心里那叫一个苦,表面还要乐呵呵。
勉强再喝一口后,他放下杯子。
“对了,牧少爷,不知道合作方案您看过了吗?”
“看过了。”牧巡点头。
闻言,柴元任觉得总算遇到一件顺心事了。
“那您有什么意见吗?要是可以的话,我们的合作是不是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