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找到牧软的时候,看她脸色就不是很好在奋笔疾书,看她用力的样子,好像那张纸跟她有仇似的。
秦笑笑看着都觉得疼。
但也只能忍住发麻的头皮上前。
“师父。”她露出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
牧软只是抬头看她一眼,连表情都没有,继续低头写字。
秦笑笑看了眼她写的东西,然后就头大了。
因为不知道是自家师父写得太龙飞凤舞还是她认识的字少,愣是一个都没看懂。
“师父,你要是不高兴就跟我说,别折磨自己的手。”也别折磨这纸了,秦笑笑默默在心里加一句。
“没有啊。”牧软很快写完一张,翻过去继续狂写。
“真的?”秦笑笑一副我不信睨着她。
“我干嘛要不高兴?”牧软淡淡反问。
“因为乔瑁当年不辞而别,也不跟你联系。但其实乔瑁偶尔跟我联系过,只是他不愿意我告诉你。”
秦笑笑紧张摆弄手指,很怕牧软也生她气 ,“他还说等到他成功了,就亲自把那些奖杯什么的搬到你面前,给你当个摆设,插花种花什么的都行。”
咚。
牧软突然用笔尖戳了下纸张。
吓得秦笑笑小心脏噗噗加快。
“说完了?”她的表情有些寡淡。
秦笑笑小心翼翼点点头。
“拿着去忙吧。”牧软把写好的纸张递给她。
“啥?”秦笑笑一脸懵逼。
“抓药。”牧软头也不抬答。
“这是药方啊!”秦笑笑总算想明白了为什么刚才第一眼就觉得这些字有些熟悉。
“哦,我明白了,这是给乔瑁的。”她恍然大悟惊呼。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牧软看她一眼,叹口气,“那小子身体耗损太大了,得先补,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治疗。不然我怕他承受不住药效,也吸收不了。”
“师父,我就知道你最好,绝对不会不管乔瑁的。”秦笑笑激动搂她脖子,脸蹭来蹭去。
被她嫌弃推开了。
“我才不是担心他呢。我是怕回头大师父回来找我,问起他的情况我不好跟大师父交代。”
“还有你,秦笑笑。”
“是,师父。”秦笑笑严肃起身站好。
“你要是不想你师祖爷看到你骂死你的话,少帮着乔瑁乱来。”她无奈用笔敲两下徒弟的额头。
秦笑笑捂住被打的地方,信誓旦旦保证,“师父,放心,没有下次了。”
“嗯。”牧软满意点头,“去吧。”
“好咧。”秦笑笑仔细将药方收好,跑开了。
牧软目送她走远后,继续写写画画。
……
还一无所知的乔瑁还在忐忑。
跟他相反。
裴霆深气定神闲在泡茶,喝茶。
“过来喝茶啊。”他还顺便邀请乔瑁。
乔瑁看他一眼,过来用力坐下。
“哥,我都急死了,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吧。”
虽然论入门时间,裴霆深在他之后。
不过乔瑁一直都没有在裴霆深面前自称过师兄。
还一直都把裴霆深当做哥哥。
裴霆深对他也算是够有耐心的。
“你把心放回肚子里,软软我了解。她不会不管你的,这会子估计在想办法怎么给你治疗吧。”
“裴霆深,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说过最正确的一句话。”秦笑笑提着一个大袋子进来,不忘怼人。
“师姐,我帮你。”乔瑁起身上前接过袋子。
“不用。”秦笑笑躲开,“这不重。”
见乔瑁不肯走。
“你赶紧坐下,师父说了你现在需要休息。”秦笑笑吧唧下嘴,推着他走回沙发上。
“师父真这么说吗?”乔瑁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废话,我敢拿师父来骗你吗?”秦笑笑翻了个白眼反问。
“有什么是你不敢的。”裴霆深冷声搭话。
“闭嘴!”遭到秦笑笑的呵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裴霆深懒得跟她计较,继续品茶。
“师姐,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乔瑁着急拉了下她的手。
“真想知道?”秦笑笑坏笑看着他。
“当然!”乔瑁急得屁股都稍微离开了沙发。
“行,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帮我跟秦岩要个签名。”
“秦岩?”乔瑁皱眉重复。
“对对对,他是我的偶像。而且我知道他跟你是一个公司的,不过他走的演戏路线,你呢主要走唱歌。”秦笑笑点头如捣蒜。
“行吧,我尽力。”名字乔瑁是听过,但他一直都在国外打拼,最近才回,所以倒是还没跟这个秦岩碰过面。
但想来要一个签名也不是什么难事。
“耶,你真是我的好师弟!”秦笑笑激动打开大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展示给乔瑁看。
“看到没有,这些都是师父让我去抓来给你熬的。她说你身体很差,得多补补,然后再治疗。”
“师父她……”乔瑁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鼻子发酸,视线被泪水模糊了,“真的这么说吗?”
“必须的啊,再说了师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但其实她可想着你了。不信,你问裴霆深。他经常跟在师父后面,肯定听师父提起过你的。”秦笑笑手指裴霆深。
乔瑁立即转动身子,朝裴霆深发射小狗射线,看着有几分可怜。
换做是别个,无论男女,都顶不住他这番操作。
就连裴霆深都暗暗吃惊。
这小子看来把在软软那学到的东西融会贯通,日常就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软软偶尔会提起。”他淡定扭开视线。
乔瑁吊着那口气瞬间松下来,眉头舒展开。
“那我得赶紧吃药,不要辜负师父的辛苦。”
“好啊,我现在去给你煎药。”秦笑笑提起那个大袋子。
“谢谢师姐。”
“不客气。”秦笑笑哼着小曲离开。
乔瑁整个人都没了力气靠在沙发上,嘴角却是上扬着。
看他这样,裴霆深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毕竟只要跟软软接触过的人,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思。
就这样,过了两天。
牧软想着药也补了,是该再次把脉。
结果她没找到乔瑁。
打电话他也没接。
这让她想起当初乔瑁就是这样突然走了。
一时间,她都有点慌了。
赶紧找裴霆深。
接到她电话的裴霆深也在忙开会。
无法接听,只好摁掉,改为发微信给她。
看到她回复是在找乔瑁时,他的脸色不是那么好。
会议室的温度跟着下降。
那些在做汇报的高管吓一跳,以为他这是不满意自己的报告,吓得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