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你。”牧软夹了块肉进嘴里，一边问道。
“你说。”洪玉荣也忙着吃。
唯有裴霆深顾着牧软，时不时给她夹菜，舀汤，挑鱼刺，剥虾。
“你认识一个叫做袁方方的医生吗？”
“认识。”
闻言，牧软动作一顿，“他很厉害的吗？”
“厉害个啥，就是我的学生。”洪玉荣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学生是有点意见。
牧软真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在，所有有些惊讶。
“你问他做什么？他惹到你了？”洪玉荣放下筷子睨着她。
“师兄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惹到我了？”牧软好奇反问。
“因为这家伙喜欢走点旁门左道，当年我没让他直升读博士。好家伙，到处散播我的谣言，说我跟女学生搞暧昧，还收取病人红包。”
“好在我的多年的信誉在那，很快就摆平这件事了。学校为了弥补我，还直接把他开除了。”
“结果他又怪罪到我头上，有段时间经常骚扰我的女儿，搞得她换上抑郁症。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才停药了。”
“简直就是人渣！” 牧软用力磨着后槽牙，眼神愤怒，“要是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今天我见到他的时候就该狠狠教训他。”
“你见到他了？”洪玉荣讶声问。
牧软连忙将今天所遇到的情况都跟他说。
“混账东西，胆子是越来越大，还敢骗到柴家去。”洪玉荣激动拍桌子，气得脸色涨红。
“师兄，您消消气。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他原形毕露。”牧软倒了杯茶递过来。
洪玉荣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平复心情，“你不用跟我客气的，给我往死里整。”
“好。”牧软笑了笑。
一旁的裴霆深虽然没有插话，但已经开始行动。
他趁着那两人都不知道，用手机发布命令。
所以在牧软开导洪玉荣的时候，他的人已经开始行动去调查袁方方所有的黑料。
茶过三巡，三人的肚子也吃了七分饱。
牧软那一声满足的叹息还没发出，洪玉荣的手机就先响起来。
“喂。”洪玉荣舒服眯着眼睛。
下一秒，他表情突变，同时坐直来。
“小灵不见了！”他这回激动站起来了，“你别急，我马上回来，等我啊。”
他挂了电话，扭头看着牧软，“小师妹，我有事必须回家一趟。”
“我送你。”牧软看他很不对劲，所以不放心让他自己回去。
“不用。”洪玉荣急忙推开椅子。
“我说用就用，没得是商量，走吧。”牧软起身去推裴霆深，急忙走向包间门口。
洪玉荣看着她的背影愣了下。
“走啊，师兄，不是赶时间吗？”牧软回头催促他。
“来啦。”洪玉荣来不及多想快步追上去。
一路飙车，三人很快到达目的地。
洪玉荣一到家门口便飞奔起来。
牧软推着裴霆深要稍落后一些。
等她走到大厅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女人哭声。
“老洪啊，这可怎么办？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会想活了。”
“说什么傻话，我们的孩子肯定会没事的。”洪玉荣安慰着妻子，可是他的脸色却十分沉重。
“师兄，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牧软走了进来开口问。
洪玉荣放开怀里的妻子，擦擦眼角的泪。
“我女儿小灵不见了，你师嫂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该找的地方也找过了，连个影子都没见。”洪玉荣说的时候是声音都在颤抖。
牧软打量了眼还在哭的洪母，叹口气，“师兄你照顾好师嫂，我让小深派人帮忙找一找。”
“那就麻烦裴少爷了。”洪玉荣想着找到女儿要紧，也就没有推辞。
“不客气。得麻烦洪夫人跟我说一下当时具体的情况，更方便找人。”裴霆深说道。
洪玉荣便带着妻子走到他面前。
好在洪母虽然伤心绝望，但还有理智在，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个明明白白。
裴霆深听完后，马上就去打电话。
“师兄师嫂，你们放心吧，我这个徒弟还是有点本事的，相信要找到小灵不难。”牧软安慰道。
“谢谢你，小师妹。”洪母擦了擦眼泪，“之前就听老洪老提起你，你也难得来家里一趟，我却没有好好招待，真是对不住了。”
“师嫂，您别说这话。我们是一家人，不说这些客套话。”牧软说道。
洪母便没再说话。
裴霆深这边很快打完电话，回来告诉他们很快会有消息。
可是洪玉荣没有办法在家等，决定出门去找。
看他的情况，牧软是不放心的。
就让裴霆深在家里帮忙看着点洪母，她跟洪玉荣出去一趟。
有她开车，洪玉荣很快就到了第一个要去的地方。
这是一个美术走廊。
洪玉荣说他女儿小灵很喜欢画画，经常会来这里看画展。
正好这几天有她喜欢的一个画家开展，所以洪玉荣就想来这碰碰运气。
事实却让他失望了。
他跟牧软分开绕着这个走廊走了好几圈，都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师兄，千万别丧气，想想小灵需要你，师嫂也需要你。”牧软在上车后安慰了一句。
“嗯，我知道。”洪玉荣深吸一口气，把到眼眶的眼泪给逼回去，“我们去海边看看吧，我在那有一栋小房子，本来是打算留给小灵结婚用的。偶尔我们家也会去那里度个假。小灵也很喜欢那。”
“好，那你坐稳了。”牧软把导航调好，马上开车。
只是还没到海边，牧软就接到裴霆深的电话，说是人找到了，现在正在往洪家赶。
“师兄，小灵找到了。”她把这个消息赶紧告诉洪玉荣。
“真的吗？”洪玉荣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但跟他说的人是他的小师妹，就绝对不会骗他，顿时他两眼发光，死灰复燃，“她现在在哪？”
“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也立马回去。”
“好！”
又是一路飞车。
他们到的时候，小灵已经回来了。
所以在大门口，他们就听到洪母的哭声。
“小灵啊！”洪玉荣也瞬间崩溃，顾不上丢人不丢人的，哭喊着冲进去。
牧软重新把车子停好，下来后听着里面的哭声，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