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浴室的门在危急时刻突然被打开,清丽的声音响起。
进来的人看到花洒要伤人,身影一动。
成功把柯诗意救下。
“看到危险不知道躲吗?”
惊魂未定的柯诗意被怒吼拉回神智。
她呆呆看着面有怒色的牧软,鼻子突然发酸,眼泪就来了。
“算了。”
看到她哭,牧软也不好继续呵斥,将她推到一边,“呆着别动,我替你报仇。”
“你,你要做什么?”黄莺看到她的时候也是震惊不已,现在看着她朝自己走来,害怕不已。
“给你一个难忘的回忆咯。”牧软微微一笑。
“不要!”黄莺看着她举起手,下意识挡住脑袋。
牧软将她扯过来,用花洒下面的水管把她捆起来。
黄莺挣扎,但也敌不过她的力气。
被她丢到一旁,坐在地上。
牧软把花洒打开,水花四射。
黄莺顿时连眼睛都没有办法睁开了。
“牧软,你放开我!”
“还有力气喊,看来不够难受啊。”牧软叹口气,加大水流。
这下黄莺更惨了,坐在那哇哇大叫。
牧软嫌弃她吵闹,找了一团纸巾过来,塞住她的嘴巴。
“完美。”牧软拍拍手,居高临下看着浑身湿透跟落汤鸡般狼狈的黄莺,满意点头。
接着,她转身。
目光对上柯诗意的视线。
柯诗意心虚移开,不敢直视她。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们的计划又是什么?”牧软说完径直从她身边走出浴室。
柯诗意下意识要跟上。
听到黄莺发出呜呜的声音,停下脚步。
她回头睨着黄莺。
也看到黄莺眼里的求救。
她想起两人平日的相处,有些不忍。
可她迈出脚步就会想起牧软,更是吓得打了个冷颤。
于是黄莺只能绝望看着她真的走了。
浴室外,又是另一个天地。
柯诗意出来就看到精神抖擞的裴霆深,陷入巨大的疑惑中。
“坐吧。”牧软就坐在裴霆深旁边睨着她。
柯诗意哪敢说话,便点点头。
“你是真心想帮黄莺算计小深还是假意?”牧软突然问。
“我……”柯诗意张嘴欲言。
“说真话。”牧软冷喝。
柯诗意顿时腰背挺直,不敢再有隐瞒,“一开始是真的,后来就后悔了,然后黄莺很生气,跟我起了争执。”
说完,她偷瞄牧软一眼,但看不出人家到底是什么心思。
“真的,我发誓我所说都是实话。”柯诗意举起手重重说道。
“好,我暂且信你。”半晌,牧软吐出一句话。
柯诗意松口气,“谢谢。”
她擦了下额头的冷汗。
牧软真可怕,她旁边的裴霆深就更可怕了。
还好她脑子足够清醒,否则的话真的会凉凉。
“小深,里面那女的你打算如何处理?交给黄家?”牧软转移视线看着裴霆深。
裴霆深睁开眼,幽幽说道:“她有病,我等下会让精神病院的人过来把她带走,等鉴定结果出来我送到黄家。顺便告诉他们,有病就去治。”
“如此一来,你不管做什么,黄家也不好说你了,真有你的。”牧软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
按照裴霆深说的。
精神病院相关医生护士很快来了,直接把精神已经有点失常的黄莺带走。
鉴定结果也很快放在黄家当家人也就是黄莺爸爸的办公桌前。
黄父当场大发雷霆,立即给裴书荣打电话。
“裴伯伯,当年您跟我父亲可谓是生死之交。如今就算是我女儿不对在先,但你们这样做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把人弄进精神病院,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黄父一激动,就不管不顾,一顿乱吼。
裴书荣也觉得自己孙子做的有点过激。
但也容忍不了一个后辈当着面指责他。
再说黄莺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不觉得他的孙子做的有什么错。
只是说方法有点过激,利用了舆论的压力,不给黄家回转的余地。
“裴伯伯,您在听我说吗?”黄父得不到回应,开始不耐烦。
“在听。”裴书荣强忍住怒火。
“那你让霆深给我一个说法,我辛辛苦苦养大个女儿不容易。”黄父还真是不客气。
“这我管不了,他也不听我的。”裴书荣道。
“难道要我女儿白白受苦吗?裴伯伯,当初可说好的,我们两家结亲。现在你们家做的不厚道,还……”
“一派胡言!”裴书荣忍不下去了,怒声打断黄父的话,“你以为你谁啊,跑到我面前耍威风。我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给你三分薄面。怎么,这你就要蹬鼻子上脸了。”
“裴伯伯,我不是这个意思。”黄父的声音弱下来。
“我管你是几个意思。我还没找你们黄家算账呢,养出的什么人啊。都敢到别人家里,算计我孙子。要不是我孙子福大命大,聪明。岂不是让你们黄家奸计得逞。”
裴书荣就跟机关木仓似的一顿扫射,逼得对方是没法插嘴。
“还有,什么两家结亲。那是你们黄家一厢情愿,我可从来都没有答应。我孙子更不可能会看上你的女儿。”
啪。
说完,裴书荣就挂电话。
瞪着手机沉着脸不说话。
管家站在旁边,更是不敢吱声。
突然。
裴书荣笑了。
弄得管家一头雾水。
“哈哈,爽!”
“老爷,您这是咋啦?”管家关心问,莫非是刺激过度。
“没事。我早就对黄家有意见,黄老头那个家伙,英明一世,竟然教出这样的糊涂后代,这黄家该没落了。”裴书荣慨叹道。
“那这件事要跟黄老爷子说一下吗?毕竟你们多年的情谊。”管家试探问道。
“不用,那老小子早就忘记我这个朋友了。我何必热脸贴这个冷屁股。”裴书荣摆摆手。
管家没再说什么,余光瞥见熟悉的轮椅。
“老爷,少爷回来了。”
“哼。”裴书荣立即摆出臭脸。
管家看在眼里,都无语摇头。
刚才还骄傲着,现在又不高兴了。真是老爷心,海底针。
“爷爷。”裴霆深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只是对他没啥影响。
“你还知道回来,在外面做了什么好事,人家都打电话到我这骂人。”裴书荣冷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