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不过那是以前的事。自从我女儿她……”苗婉说起苦命女儿姜软还是心痛到没有办法说下去。
姜东明白她的心情，安慰揽住她的肩膀。
看着父母这样子，牧软也难受。
可是她又什么不能做，还要假装不懂。
“没事，软软她已经在一个没有病痛苦难的地方了，在那里她可以无忧无虑生活，没有任何人会伤害她。”苗婉轻轻覆盖住丈夫的手背，反过来柔声开解。
“会的，我们的软软那么善良。”姜东转过头，迅速擦了下眼角。
苗婉走到牧软面前，“让你看笑话了，刚才你提起刺绣，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对，我嫂子开了个买旗袍的店，苗阿姨要是有兴趣也可以经常去那坐坐。那里的绣娘都是我嫂子花了很多心思跟功夫从全国各地请来。我想阿姨您或许跟这些绣娘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牧软说话时，紧紧握住苗婉的手。
既然不能说出她真实的身份，只能做些聊胜于无的安慰了。
“这个好！”没等苗婉说话，姜东就先答应了，“婉儿你喜欢这些，要是能有同道中人是再好不过。”
“是这么说，但我去会不会打扰人家工作？”苗婉心动了。
“不会的，你当初要不是嫁给我，或许你也会是一个闻名世界的绣娘呢。”姜东抱歉看着妻子。
苗婉将头靠进他怀里，两人相视一笑。
莫名就吃了一把狗粮。
牧软表示就很迷。
她退后几步，站在姜青昊身边。
“叔叔跟阿姨经常这样吧。”她问道。
姜青昊看着她，眼神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就更加亲昵。之前还有的疏离感，尽数消失。
“可不是吗，你以后常来就习惯了。”
“好的。”牧软就当是他的邀请，爽快点头。
姜青昊也露出灿烂的笑。
这时候的气氛真是满温馨的。
姜秀芝却带着不情愿的柯诗意出现，用她那堪比唢呐的声音打破一室的安宁。
“牧软，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我们姜家好心邀请你过来做客，你倒好，竟然想害死我女儿。”姜秀芝站在牧软面前，嘴巴就一顿爸爸，口水乱飞，跟花洒似的。
牧软嫌弃拧眉，拉着姜青昊的手退后几步。
看明白她的意思，姜秀芝气得更加胸口大起大落，“青昊，你怎么回事？意儿才是你妹妹，这个女的跟我们姜家可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还绑着外人欺负你妹妹，你的脑子是被狗啃了吗？”
“姑姑，说话别这么难听。而且你知道事情的经过了吗？就在这里胡乱骂人。”姜青昊用力翻白眼，一点情面都不给，“还有我重新声明一次，我的妹妹只有一个。她已经不在了，对我们家造成很多的伤害。”
“姑姑你要真是心疼我们的话，就不该老提起这个事情。”
话说到这个份上，姜秀芝稍微有点脑子就知道不该再继续吵下去。
可她要是有脑子，就不叫姜秀芝了。
“好，我道歉。不过是给我二哥跟二嫂的。”姜秀芝对着姜东夫妇鞠了个躬。
“不过，你对我女儿做的那些事，是不是也该算算？”姜秀芝恶狠狠瞪着牧软。
“姑姑，你……”
“我来跟她说。”牧软打断姜青昊，面带微笑上前。
看她这般淡定，姜秀芝倒有点怕了，不由自主后退一大步。
“姜大婶，事情的经过想必你女儿没跟你说清楚。那就由我由头到尾详细说一遍。你女儿身体不好，老熬夜，出去泡吧，所以导致体内肝火旺盛，脸色发黄，尿频尿急。每个人女孩子来那个的时候还会痛得要要死要活，最主要的是。”
她忽地压低声音，靠得更近两母女，“她身上有味。”
“你你你。”姜秀芝颤抖指着她。
牧软一把抱住她那根手指，“你女儿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如果她还不听医嘱的话。那她身上的味道会越来越重，以后还怎么谈对象。甚至很有可能影响到她能不能当一个妈妈。”
“你少吓我！不就是熬夜吗？哪有这么夸张？”柯诗意不信邪挺直腰背，但显然她也不太有自信。
“秀芝，小意。你们可别小看熬夜带来的危害，想当年我刚生下青昊，也是为了照顾他熬夜，那头发就一大把一大把掉。要不是后来阿东找到一个厉害的中医大夫帮我治疗，我早就秃头了。”苗婉脸色沉重走过来。
牧软说的，姜秀芝母女出于不服多少会有所怀疑。
可苗婉没有理由坑骗她们啊。
“那，那现在咋办？二嫂，那个中医大夫的联系方式你还有吗？”姜秀芝急了。
她女儿还年轻，她也还没抱上外孙呢。
“可惜了，那个大夫年事已高，几个月前撒手人寰了。”苗婉叹息道。
“那怎么办啊？我们的意儿！”姜秀芝激动要哭出来了。
苗婉赶紧拉住她的手安慰：“别着急，这不还有小软在吗？你想啊，之前青昊都躺在医院那么久，小软出手就把她给救活了。还有我两次都差点命丧黄泉，也是小软辛辛苦苦把我从阎王爷那抢回来。她为了救我，还跑到那么远那么危险的地方找药。”
听完这些，姜秀芝整个人都不好。
但牧软的医术行不行已经有成功的例子摆在这。
人家都能起死回生，还怕治不好她女儿吗？
可是……
“姜大婶，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女儿看看。”牧软瞧出她的纠结了。
就看在亲戚一场，柯诗意也没真的害过她的份上，就帮一把。
“好吧，既然你这么求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姜秀芝抬着下巴，毫无底气说道。
牧软撇撇嘴，没有揭穿她。
倒是柯诗意不开心了。
“妈，你都没问过我的意见。”
“你给我闭嘴！”姜秀芝生气教训道，“平时我都让你别老是熬夜，跟你那些所谓的朋友远点，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你非不听，现在害得我要跟别人低声下气的。”
“又不是我求着你去的。”柯诗意不满嘟囔。
姜秀芝一把拧住她的耳朵，“嘿，你还顶嘴。我告诉你，今天开始就好好配合治疗，要是不把身体给养好，小心我把你的卡全都给停掉了。”
“知道了，妈。”柯诗意一听到卡要被停，吓得赶紧点头。
“哼，小样，我还治不了你。”姜秀芝得意放开她。
其余人对视一眼，纷纷露出笑容。
这对母女有的时候拎不清，但好在不算没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