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软软。”裴霆深无力靠在肩膀上,蹭来蹭去,兴风作浪。
牧软看到面前的酒杯,端起嗅了嗅,脸色大变。
“龌蹉。”她怒气冲冲咒骂了句。
尽量忽略裴霆深在她脖子那蹭来蹭去带给她的异样感受。
她深呼吸后,说道:“我们先离开这,去医院。”
洗胃!
今晚不方便,她就没带平时的包包。
不然有银针在,她好歹可以帮他压制一下体内已经发作的药性。
“软软,要,软软。”裴霆深的话讲的断断续续的。
牧软听了脸都红了。
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不过想到这怕是药性发作,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毕竟这种药,只要指甲三分之一一点,就能让一头大象发作。
刚才她闻过那酒了,药的量有点多。
再说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来,我扶你。”她将他的手搭在肩膀上,艰难准备起身。
谁知道那边发骚的裴恩秀突然就尖叫。
“放开深哥哥,让我来。”
跟一头蛮牛似的撞向牧软。
“滚开!”牧软一脚踹过去。
裴恩秀竟然抱住她的小腿。
“不放,你把深哥哥还给我,不然我跟你没完。”裴恩秀其实已经非常难受。
牧软甩几次都甩不开她。
裴霆深的嘴唇厮磨已经到她的锁骨,再不快点,就怕……
“烦死了!”
她彻底暴躁,把裴霆深放下后,扯过裴恩秀的头发。
直接一巴掌过去。
啪。
裴恩秀清醒了几分。
她感觉到嘴里冒出一股腥味。
“贱人,你敢打我!”她双眼通红冲牧软嘶吼。
“活该,算计我就算,还敢算计小深。”说完,牧软快步走过去,抓住裴恩秀后单方面碾压。
裴恩秀几次想挣脱,根本就没有办法。
被她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过看似严重,其实不致命。
只是牧软是个医生,当然知道打在人那个位置是最疼而不会死的。
“今天我还有事,就先不跟你算账,等我处理好,我一定不放过你。”牧软不泄愤踹一脚。
急忙回到裴霆深身边,把他带走。
“回,回来!把他,还,还给我。”裴恩秀已经是气若游丝,还不忘心中执念。
不过就算她喊破喉咙都无济于事。
牧软现在心里还在咒骂她。
“小深,还好吗?”她不放心问。
“嗯。”裴霆深闷闷的声音传出,听得出来他在隐忍。
“有没有别的楼梯可以下去啊,下面都是人,我怕影响不好。”牧软看了眼楼下大厅有点头大。
裴霆深没说话,指着前面。
“我们快走!”她没有多想,跟着他的指示走。
走着走着,她终于发现不对的地方。
“不是啊,这里没楼梯。”她扭头到处看。
裴霆深此时慢慢从她肩膀上抬起头,“没有别的楼梯,我去泡冷水。”
说完,他推开眼前的门,跌跌撞撞进去。
“诶,你慢点。”牧软怎么可能放心他一个人,赶紧跟进去。
地上有什么东西,差点没把她给绊倒。
“啊。”
她下意识叫出声,努力稳住身体。
好不容易站稳后,她松口气低头一看。
“小深!”她大叫一声,蹲下去扯裴霆深的肩膀。
裴霆深睁开眼睛,看着她露出妖艳的笑。
“软软,抱。”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倒了,跌进他怀里。
脸颊一下接触到他的结实的胸膛。
炙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裳传递到她的小脸上。
她不敢乱动,怕两人产生更多的身体接触。
在暧昧的气氛里呆了一分钟左右。
“小深。”牧软的呼吸有点困难,所以想打破眼下这情况,“你先让我起来,我给叶宜打电话,让她把我的银针拿过来,我给你扎几下。”
“不用,针我有。”
裴霆深放在她腰上的大手用力往下压,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你哪来的……”牧软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感觉到什么,脸爆红,呼吸都不顺畅,眼珠子乱转。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她想骂两句,可是找不到形容词,脑子有些迷糊了。
“这么啥?”裴霆深低头,带着温度的薄唇落在她额头上,“软软,我记得你说过跟别人讲话的时候要抬头,不然就是没礼貌,不尊重对方。”
“现在是说这个的……唔。”
牧软没有说话的话,被堵回去了。
因为她一抬头,就毫无防备跟裴霆深的嘴碰在一起。
“对不起。”
裴霆深沙哑呢喃。大手放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攻城略地,兴风作浪。
总之高超的技巧,已经让牧软忘乎所以,沉浸其中。
发烫的温度在融化她的理智。
渐渐的,暧昧的气氛更加浓郁。
裴霆深的手也越来越放肆,更加不满足只是隔着衣服。
“唔。”
牧软被他手的冰凉冻了下,瞬间清醒。
直接推开他,迅速起身撤离。
等她气喘吁吁看向裴霆深时。
他就像是煮熟的虾子,蜷缩着身子。
“说去医院,非要硬撑。”
看到他难受,牧软就怀疑刚才不过是在药性的作用下,他才做出那些出格的事情。
“唉,我真是难。”
她慨叹一句,认命将他扛上床去。
然后去浴室打冷水过来给她擦脸,考虑到种种因素,她还是让辛叶宜亲自跑一趟把她要的银针带过来。
还顺便让辛叶宜去药店买了些能用的药。
辛叶宜接到她的十万火急的电话后,立马行动。
半个小时后。
她出现在房间里。
“怎么回事?”辛叶宜进门就问。
“我先给他扎针,等下解释。”牧软起身走向她,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辛叶宜紧随其后,看到脸色不正常,紧闭双眼,好像还蛮痛苦的裴霆深时怔愣住。
“你来的时候有人看见了吗?”牧软扎完几针后问道。
辛叶宜回过神,“没有。”
“呼。”她顿时松口气。
辛叶宜扯过一旁的椅子坐下,“这到底咋回事?”
“是裴恩秀。”
她无奈说出事情经过。
听得辛叶宜目瞪口呆,三观刷新。
“这女人是疯了吗?裴五爷可是她的堂兄。”辛叶宜睁大眼睛惊呼。
“我想应该不是。”牧软看着扎完针后安静许多的裴霆深,紧紧拧着眉,“你帮忙看着点,我去找点水进来给他吃药。”
“别,你在这守着,我去找水。不然万一有什么,你好歹是医生,总比我好用。”辛叶宜说着起身。
“也是,那你快去快回,记住别让人盯上。”她不放心叮嘱。
“没问题。”辛叶宜大步流星离开。
牧软扭过头,看着安静的裴霆深叹气,“辛苦你了,一会就没事,别怕。”
他怕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