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破旧的住宅楼外。
牧软仰起头拧眉凝视着，“笑笑，你确定你的消息来源没错。”
“应该没错。”秦笑笑也疑惑看来看去，“裴霆深那家伙不会坑我的吧。”
音量虽然小，牧软还是听到了。
“那就没错。”说完，她牵着秦笑笑的手往里走。
自然是小深查到，绝对不会出错。
秦笑笑还纳闷呢，师父你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坚定了，连她都不够自信。
两人走进小区里，进出基本都是些年纪大的老人，以及坐在婴儿车上的小孩。
看到她们两个小姑娘纷纷停下来直接盯着看。
“师父，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似的。”秦笑笑往牧软身边靠了靠。
“别管她们，好事者哪都有。”牧软注意力全都在楼房里面。
心里祈祷运气好，可以一次碰到。
“诶，小姑娘，你们找谁呢？”
就在她们找上楼的入口时，一个拿着菜篮子的老太太站在她们面前。
“哦，老奶奶您也是住在这栋楼的么？那您认识一个叫做牧嘉信的吗？”牧软话刚说完。
眼前热心老太太满脸惊恐，“不认识！”
人还非常激动，直接跑开了。
“诶，那您认识吗？”牧软又转向另一个老太太。
人家话没等她说完，就跑了。
一会，那些本来围观的人全都散开，就剩下她们两个站在风口出凌乱。
“这咋回事啊？怎么好像我们提到一个瘟神似的？”秦笑笑一脸懵逼。
“笑笑，别乱说。”牧软温柔轻叱。
“知道了，师父。”秦笑笑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牧软转过身，打量里面的情况，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指示箭头，“走，入口应该在里面。”
“师父，等等我。”秦笑笑走了两步就觉得阴森森的，小风一吹，哇凉哇凉的。
走了会，她们终于见到楼梯口。
正准备上去，牧软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虽说是大白天，但还是吓了两人一跳。
“谁啊？”牧软无语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脸色稍缓。
“喂，小深，怎么了？”
“嗯，我已经到地方，你放心这里没什么事。行，我会注意的。”
通话很快她给结束了。
“师父，师弟说了啥？”秦笑笑一直扫视着周围。
尤其是看到旁边有一个更黑的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入口时，她的小心脏跳得很猛。
也不知道这里是咋回事，大白天都这么瘆人。
“没说什么，我们上去吧。”牧软嘴上轻松，事实脸色有些凝重。
两人并排走着，一直到了五楼，也就是她们要来的地方都没有说过话。
“师父，在那。”秦笑笑眼尖率先发现要找的门牌号。
于是牧软带着她大步流星走到那门前。
“呼。”牧软深呼吸一口气后，举手敲门。
却半天都没有回应。
“会不会人不在家啊？”秦笑笑道。
牧软没说话，继续敲。
终于，一声吱呀响起。
门开了一条缝。
两人都莫名兴奋起来，紧盯着和那条缝渐渐变大。
门开了。
可她们并没有看到人。
“你们找谁？”
稚嫩的小孩声音响起。
两人低头看去，才看到一个小人儿，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躲在门口，只露出半个头。
小孩一双圆滚滚的干净眼睛，小脸嘟嘟的，看着天真无邪，惹人喜爱。
不由，牧软就降低音量，问道：“你好，我们是来找牧嘉信，请问他在家吗？”
“你们找错地方了。”小孩声音软糯可萌。
“可是……”牧软正欲蹲下说话。
门突然被关上。
要不是秦笑笑在后面及时拉一把，她的鼻子估计都会被门给直接撞上。
“什么呀？这小孩是不是有点不礼貌。”秦笑笑略微激动呵斥。
牧软举手示意她别说，看着紧闭的门若有所思。
“师父，那现在怎么办？”片刻后，秦笑笑问。
“先等等。”牧软看了周围一圈，目光落在一个转角。
她走过去，示意秦笑笑跟上。
两人躲在那里面，盯着这边的情况。
不出所料。
没过多久，门再次打开。
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年轻男人背着巨大无比的包包，单手抱着之前开门的小孩，正悄咪咪从门里出来。
秦笑笑见状，下意识要出去，被牧软给拉回来，并且牧软无声对她摇摇头。
等到男人把门关好了，走出一段距离。
牧软突然出动，无声无息摸到了男人背后。
她扯住包包。
男人走了又被拉回，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他猛然转身。
包包跟着用力甩。
牧软趁机蹲下，躲过一险
男人反应也极为迅速，没有继续攻击牧软，而是第一时间抱起孩子就跑。
“牧嘉信，我是牧软。”
牧软追出去几步，灵机一动，干脆停下自报家门。
都要下楼的男人，听到她的话突然就刹住脚步。
他慢慢回头。
借着昏暗的光，牧软看清了这小伙子的长相。
是跟她大侄子有几分相似，但要比大侄子好看许多。
就是皮肤很白，像吸血鬼似的。
看人的时候，眼里总是带着一股忧郁。
“你应该认识我吧，我是你姑奶奶。”以前一说姑奶奶三个字，牧软就莫名兴奋，现在都有点习以为常了。
牧嘉信皱着眉没说话。
牧软靠近，他也没跑。
“我们坐下来谈谈，如何？”她问道。
牧嘉信估计在想。
“爸爸，跟她谈谈。”
他怀里的孩子突然说话。
引得牧软吃了一惊，视线自然而然落在孩子身上。
爸爸？
牧嘉信的孩子？
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安静了片刻，牧嘉信才重新开口：“那就到我家说吧。”
牧软点点头，让出路来给他们先走。
她还特意多看几眼那个孩子，可怎么都找不到跟牧嘉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
那小孩也不怕生，趴在牧嘉信肩膀头，对着她露齿笑。
看着还蛮可爱，传说中的小天使。
下一秒，小孩突然又做了很丑的鬼脸，满脸的得意洋洋，还有一点轻蔑。
“嘿，这小孩鬼精鬼精的。”秦笑笑无语翻白眼，“刚才还骗我们。”
牧软失笑道：“我倒是觉得蛮有意思的。”
“是吗？”秦笑笑的视线在她跟小孩之间来回移动，没有办法体会到她此刻的心情，只好无奈摇摇头。
说着话，牧嘉信把门重新打开，率先走进去。
牧软抬脚想跟上。
“诶，师父，我先。”秦笑笑用力拉住她的手。
牧软知道徒弟的担心，笑眯眯道：“没事，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姑奶奶，不至于害我。”
说完，就先走一步。
秦笑笑不敢延迟，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