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师，笑笑这孩子让你费了不少心思吧。”秦天嘴上这么说，眼底满载笑意，显然他是打心底疼这个孙女。
“没有的事，笑笑很好，也带给我很多。与其说我教了她什么，不如说她给我的生活增添很多乐趣，我们是相互的。”
牧软高超的说话技术，再次赢得秦天的好感。
“才不是呢，要是没有师父就没有今天的我。”秦笑笑急忙为她说话。
“可不是嘛。”秦天似笑非笑看着孙女。
关于孙女的变化他是看在眼里，学成归来后，以前的刁蛮任性收敛不少，也知道为他人着想，时刻关心他的身体，还知道用食补的方法，让他多年的老毛病痊愈了。
有时间也知道静下心学习，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找她那些小姐妹出去疯狂购物。
这一切，都是拜牧软所赐，所以他早就想当面跟牧软说声谢谢。
“牧老师，我以茶代酒，跟你郑重说声谢谢。”秦天忽然站起身。
见状，牧软不敢稍有怠慢。
“您别客气。”牧软隔空晃了下茶杯示意。
秦天做了个请的动作。
两人各自喝了口后，重新落座。
“爷爷，您真的好好谢谢我师父。就我带回来那些给您补身子的药材，其实都是我师父辛辛苦苦从山上采摘回来的，可我师父不让我说。”秦笑笑一时口快就全都爆出来。
果然，秦天闻言瞳孔微微扩大，再次端着茶杯起身。
“牧大师，我再敬你。”
此刻秦天的表情比起之前多了一抹敬重，称呼也变了。
“请。”牧软也大方得体。
喝完，秦天对她更是尊敬有加。
两人一来一回的聊天，气氛非常融洽。
秦天也趁机问起孙女跟着牧软在乡下学习的日子，得知牧软对秦笑笑的因材施教方法后，看着牧软的眼神多了抹佩服。
“对了，之前就听笑笑提起，她还有一位师弟。”秦天的目光落在一直都没有开过口的裴霆深身上。
其实从他一进门，秦天就注意到他。
毕竟这年轻人的存在感太强，即使不说话，也无法让人忽略。
裴霆深那一身内敛的磅礴气势，连他这个混迹尘世大半辈子的老头子都有点自愧不如，起码在裴霆深这个年纪的时候，秦天自问是达不到这样的境界。
“哦，他是小深。”牧软很随意介绍。
秦天却不敢怠慢，“原来是小深先生。”
“老爷子，您好。”裴霆深给足面子起身。
秦笑笑都还担心依照他那傲娇冷淡的性子是不是都不搭理她爷爷，现在是可以松口气。
“果真是人中龙凤，牧大师，您眼光真好！”秦天发自真心竖起大拇指。
牧软自豪看向裴霆深，眼里尽是笑意，“他还好，您谬赞了。”
“我觉得也就还好。”
秦天到嘴边的话，被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
“秦芳菲，有你什么事啊？”秦笑笑生气看向来人。
“这里也是我家，难道我没有说话自由吗？”秦芳菲冷声反驳。
“你！”秦笑笑气得要站起身，被牧软给拉回来。
“师父？”秦笑笑不情愿撅起嘴。
“听话。”牧软拍拍她的手，笑眯眯道：“难道被疯狗咬一口，还要咬回去不成。”
话音落下，大厅安静了几秒。
“你什么意思？骂我是狗吗？”秦芳菲被怒火激得脑子一热，甩开她男朋友的手就往牧软面前冲。
看她那脸黑的模样，不可避免又是一通乱发脾气。
“退下！”秦天皱眉冷喝。
“爷爷！”秦芳菲不情愿跺脚，她都准备好一堆骂人的话，怎么可能不战而败。
再说这个女的，长得一副妖里妖气的样子，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估计是专门出来勾人的小妖精吧。
最气她的是她那个男朋友，刚才远远看见这女的眼睛就发直，差点流口水，她才忍不住出声。
不然有老爷子在的场合，她哪敢这么放肆啊。
“你要以后还想叫我一声爷爷，就给我滚一边去。”秦天不留任何情面怼。
“是。”秦芳菲委屈红了眼眶。
在走到一边的时候，还看到秦笑笑在对她幸灾乐祸地笑。
“哼。”她恶狠狠瞪一眼，恨不得用牙齿把人给咬碎了。
可人家秦笑笑根本没当她是根葱，眼角那点余光都懒得给。
她觉得自己受到侮辱，嘴巴张开想怒骂。
一道冰冷的视线没有预兆锁定她。
是那个男人！
刚才她都顾着关注牧软，没有注意到裴霆深。
没想到他会这么好看，真真是验证了那四个字：人间绝色。
尤其是他那由内而外散发的高贵优雅，就算是坐在那，什么都没做仍然光芒万丈。
一时间，秦芳菲忘乎所有，直勾勾盯着裴霆深看。
裴霆深并不喜除了牧软以外的女人关注他。
眉头一皱，戾气使得他的双眸赤红如魔。
须臾间，一股巨大的压力排山倒海般涌向秦芳菲。
她顿时呼吸变紧，嘴巴被迫打开大口大口吸气，就连心脏都像是被人紧捏着，下一秒就要爆开了似的。
“小深。”
关键时候，是牧软突然出声缓解了加注在秦芳菲身上泰山压顶般的压力。
“怎么了？”裴霆深也变回人畜无害的模样，声调极为温柔细腻。
“该移步饭厅了。”她指指一边。
裴霆深便随着她起身走过去。
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离去，秦芳菲心很不是滋味。
“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小声嘀咕。
“诶，你看到了吗？那个女人长得真好看，而且好像很有本事，就连你爷爷都对她礼让三分。”谁知道她的男朋友却非要在旁边兴奋拆她台。
“闭嘴！”
气得她直接挥手，打了她男朋友一巴掌。
男人的头都歪了，更让他觉得十分屈辱的是这大厅还有其他人看着呢。
尽管那些人乍一看没注意他，但他都觉得这些人看着他的眼神是十分讽刺的。
心里因此对秦芳菲埋下怨念。
“还不滚过来。”秦芳菲没有感情喝令。
男人忍住怒火，小心翼翼走在她身边。
这场小闹剧，没有影响到牧软几人的心情。
他们入座后，饭菜陆续登场。
秦天一声令下，在座的大部分纷纷开始动筷子。
秦芳菲却没动，她看着那些吃到了菜的人，露出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