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是个年纪比较大的老妈妈,但都不好意思,说完脸都红了赶紧退到一边。
牧软作为一个活了两世的人,竟然没反应过来人家说的那啥是什么意思。
只是看到佣人的表情,她知道不该追问下去,免得大家都尴尬。
“上去看看吧,你们在这等着。”牧软走了几步,又停下吩咐。
老徐跟佣人都弯了弯腰,看着她上楼。
刚才已经问过佣人,刘娅的房间在最尽头。
牧软还觉得奇怪,主卧不一般都是在中间的位置。
佣人告诉她,不久前刘娅把房间换到最后那里了。
牧软回想起佣人说这事的时候那一言难尽的表情,都有些好奇想立刻知道原因了。
于是,她加快脚步。
距离那间房还有几步路的时候,她听到一些声音。
“哪来的?”她竖起耳朵倾听。
确定是从刘娅那间房传出来,便加快脚步。
作为长辈,她不应该做出偷听墙角的事情,于是她敲了敲门。
过了大概有两三分钟,刘娅才骂骂咧咧打开门。
“不是告诉过你们,就算是天塌下来都不许来打扰我的吗?”
“是我。”牧软皱着眉开口。
刘娅抬头动作一顿。
“姑姑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牧软看她好像很慌张的样子,更是疑惑不解,“我听说你最近认识了个不错的投资顾问,我想来认识认识,因为我最近正好对这个方面也蛮感兴趣的。”
“他,他不在。”刘娅说着还往房间里面看一眼。
这不明摆着在撒谎吗?
牧软正想揭穿她。
门后就冒出一颗人头来,“你好,我就是那个投资顾问乐帅男。”
“干什么?快进去。”刘娅第一反应就是把那颗人头按回去。
乐帅男灵活避开, 绕到另一个发现。这下他整个人都出现在牧软的视野里。
“你好。”乐帅男笑眯眯伸出手。
牧软打量他一眼。
长得还可以,标准的奶油小生,身高身材也都凑合。
不过就是笑容很碍眼。
“进去说还是出来?”牧软无视他想打交道的手,看向刘娅问。
刘娅看事情没有办法再躲避下去,只好忍了,“下去说吧。”
“行,赶紧的。”说完,牧软先离开。
“哇塞,没想到你家姑姑这么年轻漂亮啊。”
没走几步,她听到乐帅男的话,眉头一皱。
这个男的果然让她很不舒服,说不出的讨厌。
“给我闭嘴,赶紧收拾下。”刘娅狠狠瞪他一眼,把他扯进去随即合上门。
乓。
巨大的声响让牧软收到一点小惊吓。
她停下步伐,看向那扇门。
脑子里有一团迷雾突然就被拨开似的。
她也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在楼下佣人跟她说那啥的声音是什么。
“不会吧。”她看着门低声惊呼。
回想着刚才的场面。
刘娅头发,衣服有点乱,口红也花了。还有那个乐帅男,衣服都没穿好,露出一大片。
方才她是没多想,更没有往男女那方面去想。
现在想到了,越想越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
如果刘娅真的跟乐帅男有什么,那就是出轨,还胆大包天把人带到牧家来。
牧软想到这些,手脚有些发凉。
如果事情被曝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对牧家也会有不小的影响。
而且根据老徐说的,这乐帅男肯定有问题。
“不行,我得让小深帮个忙。”她呢喃着拿出手机走到一旁。
事关重大,别人她也不太信得过。
裴霆深是她最好的选择,有能力也绝对会守口如瓶。
看到她打来的视频电话,裴霆深很快接了。
“呀!”
谁知道牧软看到的是他上半身什么都没穿的样子。
“你在干嘛啊?赶紧把衣服穿上。”她用手挡着视线。
视频里,裴霆深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我在锻炼啊。”
“那你也不用脱衣服吧,赶紧穿上穿上。”牧软感觉自己的脸都是烫的。
他肌理分明,又透着美感的胸肌,人鱼线活色生香的画面,一直在她脑海里暂时挥之不去。
“好了。”
裴霆深低沉的声音传来,也打断了她的浮想联翩。
她悄咪咪做几个深呼吸后,才敢把视线转回屏幕上。
“咳咳,我就是想找你帮个忙。”
“好,你说。”裴霆深靠着健身器材弯曲长腿,简单的运动裤,依然无法遮挡他腿部线条的美感。
牧软以自己做医生的角度来判断,这腿绝对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传说中的足够玩一年都不会腻的那种。
“咳咳。”意识到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牧软就想找块豆腐撞死得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帮我查一下叫做乐帅男的人。”
“发生了什么?”裴霆深轻蹙着眉,这不过一晚,就从她嘴里听到个陌生的名字。
“具体的我见面跟你说。”牧软听到开门声了,“我先挂,回头见。”
她挂断视频,正好刘娅跟乐帅男有说有笑出现。
因为她是站在楼梯拐角,所以那两人没这么容易发现她。
但她可以很清楚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牧太太,您衣服的拉链没拉好,我帮你吧。”乐帅男站到刘娅后面。
刘娅便把头发撩起来。
一会,她的表情就有点不太对,好像是……
牧软没法继续看下去,转身下楼,那脸色简直比锅底灰还黑。
她下去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刘娅跟乐帅男才并肩走到她面前。
“刚才光线不好没看清楚,现在一看,您更漂亮了。皮肤这么白,身材也……”
“放肆!”站在沙发手头的老徐呵斥打断乐帅男的话。
乐帅男意识到在说错话,尴尬挠挠头。
刘娅生气推了他下,坐到牧软对面。
“老徐,我知道你在牧家呆了好多年,但乐经理是我的朋友,你应该尊重点。”刘娅淡淡看着老徐。
“你的朋友该尊重,我就不该被尊重吗?侄媳妇。”牧软微笑接过话。
刘娅动了动嘴,不敢说什么,脸色非常难看。
“你也知道老徐在我牧家呆了大半辈子,就连我大哥,你公公平时都礼让他三分。你刚才这么大架子,难道是觉得自己比我大哥在牧家的地位还高吗?”牧软的话锋忽然变得犀利,连带着周围的气压都低了许多。